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城墙上,一名大颜国士兵张弓搭箭,却发现自己箭袋里已经空了,他只得扭头去拔身后草堆上匈奴人射来的箭。
他的手臂已经酸胀到了极点,拔箭时整个胳膊都在颤抖。
“该死,快些拔出来啊,那些匈奴人马上就要攻上来了!”
他咒骂着,身旁却传来了一声大喝。
“小心!”
士兵慌忙回头,一个匈奴士兵已经爬上了城墙,挥舞着武器砍了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一把利剑突刺而来,精准地刺穿了匈奴士兵的咽喉。
血液溅了大颜士兵一脸,他惊魂未定地往后退了一步,扭头看向救自己的人:
“谢……陛下!”
齐天娇身着素甲,若武仙子下凡,她冷若冰霜,威严无比,但看向大颜士兵的眼神却带着一丝温柔:
“小心些!”
大颜士兵身心一震,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力量涌向四肢百骸,用生平最大的声音吼道:
“遵旨!!”
齐天娇来到前线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条战线,这无疑给疲惫的大颜士兵来了一针强心剂。
“什么!陛下在与我等同战!”
“妈的,杀光这些匈奴狗!和他们拼了!”
“为了陛下!为了大颜!”
“把他们给我推下去,绝不能让着些匈奴人靠近陛下!”
“杀杀杀杀!!”
原本攻势正凶的匈奴,此刻却反了过来,成了被痛打的落水狗。
他们也不知道这帮大颜人究竟是哪里来的力气和士气,只能咬着牙继续发动冲锋。
齐天娇亲自上阵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木耳烈的耳朵里,他听了这个消息后,顿时大笑起来:
“好好好!”
身旁亲信不解:
“大王何故发笑,这齐天娇亲自上阵,敌人士气大涨,大颜恐怕难以拿下啊。”
木耳烈开心道:
“你只看到他们士气大涨,却没看到他们已露败像!”
“大颜的皇帝都上了前线,说明他们已经没有招了,那个所谓的神罚也不过是一个会用完的手段罢了!”
亲信闻言,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大王明鉴啊!”
木耳烈冷哼道:
“此时气盛又如何?我只需用添油战术,一点点磨死他们就行了!”
“他们大颜人不怕死,我草原男儿难道就怕了?”
“不过眼下,倒是要暂避锋芒,传令下去,削减一半进攻兵力,轮流进攻。”
“已经知道了他们没有底牌,就不必再急了!”
木耳烈确实是个枭雄,立刻就做出了最准确的战术调整。
在城墙上厮杀的龙须眉也发现了匈奴的攻势变弱,立刻皱起了眉头:
“是要退兵?不对,应该是添油战术!他们是想磨死我们。”
龙须眉一戟捅死了面前的匈奴,决定与齐天娇汇合。
她在脑海里疯狂计算着双方的优势和劣势:
“这是要打持久战了……那么,要么是匈奴撑不住,要么是我们撑不住!”
“匈奴人数数远远多于我们,但是我们士气充足,这么一看,战局的关键点就在于神明的天雷了!”
龙须眉这时才发现神明对于大颜的重要性,确实是如同救世菩萨一般的存在。
“陛下说了神明稍后就会将天雷送过来,只要撑到那个时候,就是我们赢了!”
龙须眉举步生风,很快就找到了齐天娇。
“陛下,您太莽撞了!”
龙须眉看了一眼齐天娇身边,全是亲卫,身上基本也没什么伤,看来被保护的很好。
齐天娇叹了口气:
“朕又不是没经历过厮杀,你不用担心,当年我们从尸山血海走出来过,今天定然也能退了这帮狗贼。”
龙须眉没有多言,只是手握长戟站在了齐天娇身旁。
两个女子并肩站在了一起,一如许多年前的某一刻。
两个人都清楚,现在只有坚持下去,坚持到神明送来天雷,那大颜必胜。
前方厮杀震天,血肉消融,龙须眉忽然问道:
“陛下,你可曾怀疑过神明,如果他没送过来怎么办?”
齐天娇却道:
“怀疑?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如果没有神明,大颜早就没了,神明无论有没有送来,朕也不会忘记他曾经的恩情,只能说大颜命数如此。”
龙须眉点头:
“是这样吗?臣知晓了,那便放手一搏吧,是生是死,皆由天定!”
她踏前一步,长戟轻舞,割断了两个匈奴的喉咙,血雨漫天,化作多多娇花。
时间一点点过去,即使有齐天娇坐镇,大颜国的守军们也露出了深深的疲态。
匈奴也不好过,这一战死磕掉了足足两万人,但这些尸体堆积在城墙脚下,后面的匈奴踩着自己同伴的尸体,攀爬城墙也越来越轻松。
胜利的天平似乎在往匈奴一方倾斜着。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嘴里却在不停叫嚷着。
“陛下!铜镜……铜镜送东西过来了!是神物天雷!”
龙须眉,齐天娇身子一震,互相对视,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激动之色。
齐天娇大喜,连说了三声好。
“快命天雷卫集结,领了天雷到这里集合!”
龙须眉却道:
“陛下不急,匈奴人现在笃定我们手里没有天雷,不如我们这个时候卖个破绽!等他们集结到了一块时,再引动天雷,给他们迎头痛击!”
齐天娇立刻应允,在临阵指挥上她自然是不如龙须眉的,便全交由对方安排。
……
“大王!大颜国的城门撑不住了,被我们撞开了一道缝隙!”
木耳烈听到这利好消息,嘴角几乎都咧到耳朵了:
“好!就趁现在,调动剩下的重甲兵,发动冲锋,大破大颜皇城。”
他实在按捺不住战斗的喜悦,走出大帐,纵身上马,直奔最前线。
大颜皇城城门处,数十名精壮的匈奴士兵正合抱着一根圆木,朝着坚固的城门发动一次又一次的冲击。
这样的冲击,他们不知道已经重复了多少次了,肌肉都形成了记忆,如同木偶一般,做着机械的动作,全靠着意志在强撑。
“一二,撞!”
他们齐喝一声,圆木撞在城门上,发出了嘎吱一声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