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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能,平阳侯府不介意换个大夫人。
崔氏听到这话时正在吃药,闻言气得打翻了药碗,难以置信地看着报信来的丫鬟,目眦欲裂道:“婆母失心疯了吧,为九娘她们两个这么对我?!”
许昭明使了个眼色让传话的丫鬟退下。
这才近前低声劝慰道:“母亲!您小一点声,若是祖母听到你的话,到时候又该发脾气了。”
崔氏见儿子来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捶打着心口,哭天抢地道:“我为侯府操劳这么多年,又给你祖母生了你们两个贴心孝顺的孙子,如今她却为两个毫无血缘的丫头,想让你们的父亲休了我!”
“你说说我这过得什么日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崔氏哭着闹着要去寻死。
许昭明连忙拦住她,好一阵劝慰才止住她。
“不必拦着!”
许老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又听见了多少,她板着脸,那张古板严肃的脸上露出几分怒容,“她想死就让她死,省得留在世上败坏名声!”
许昭明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起身,“祖母。”
“你怎么来了,我…我…母亲……”
许昭明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许老夫人身后恭恭敬敬站着刚才过来传话的那个丫鬟。
祖母为什么会来,已经不必再问。
果不其然,许老夫人冷笑,“我若是不来的话,又怎么能知道这个好儿媳暗地里怎么骂我的呢?”
许老夫人不在意儿媳们私下怎么议论她的话。
可有一点,别让她听见。
若是让她知道,这件事就别想轻易揭篇过去。
许昭明知道母亲理亏,不敢再说什么。
崔氏有些心虚,不过很快就转为了愤恨之色,既然撕破脸,那就没必要维持虚假的表面了。
她抬头直视着许老夫人,嗤笑道:“母亲以为这样讨好她们,太子妃就会高看平阳侯府一眼吗?”
许老夫人并没有动怒,而是很平静地看着她,“原来你也知道我做这些是因为太子妃啊?”
崔氏脸上说中之后的得意还没维持几秒就被许老夫人厉声打断,“是,太子妃是不会高看一眼,可你觉得你这么刁难她们,太子妃会没反应吗?”
崔氏脸上露出几分不以为然。
就算有反应又如何,太子妃敢责骂她这个姑母吗?
她要是真敢,那些言官绝不会放过她。
许老夫人料到了她的心思,嘲弄道:“是,太子妃顾忌着你这个长辈的身份,不会跟你一般见识,可你当你的两个儿子会好运逃脱过这一劫吗?”
“太子妃既有太子的宠爱,又有皇孙,地位稳固,她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只要露出一点对他们的不喜,下面那些人就会争先恐后地替她做事。”
“你以为,那个时候他们两个还能有什么好下场?而这一切都是由你这个做母亲的亲手带来的!”
许老夫人的语气不算严厉,甚至称得上平静,可崔氏却满头大汗,不住地摇头,“不会的!昭明和昭源可是她的亲表弟,她怎么能这样?”
许老夫人嗤笑道:“这时候你想到是表弟了?你为难那两个侄女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点呢?”
绕来绕去,还是为着崔窈宁和崔萱。
崔氏低下头,藏住眼底的怨恨。
许老夫人知道这个儿媳是什么样的人,不用说话也猜到她在想什么,“太子妃兴许不会跟你一般见识,可我却不能任由平阳侯府被你拖入万劫不复之地,你若还如此行事,我便让阿卓休了你!”
许老夫人这话没有一丝吓唬的意思。
崔氏知道若是婆母提出后,丈夫一定会答应,婆母把他养这么大,他对婆母一直言听计从。
崔氏怨恨地说:“你就不怕昭明和昭源离心吗?”
许老夫人反问她:“这么多年我对你态度如何?”
崔氏不吭声了。
许老夫人又说:“这事我当着昭明的面说得明明白白,他若是因此怨恨我,只能说他是个没心肝的东西,而这样没心肝的东西也不配继承侯府。”
她苍老的面容浮现出一抹冷酷来,“休了你之后我自会让阿卓再娶,生下嫡子后再由他继承侯府,若是阿卓命中无子,那就从二房过继给他!”
“不可以!”
崔氏尖声道,她完全无法接受自己的儿子失去这些,目眦欲裂地瞪着许老夫人,“母亲如此行事,难道…难道就不怕清河崔氏会报复你吗?”
许老夫人笑出声:“为何会报复我?”
“为你?”许老夫人扫了她一眼。
那一眼侮辱意味极浓,崔氏攥紧了掌心,声色内荏地强调道:“我母亲和兄长们都极为疼我,若是你敢让他休了我,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许老夫人更觉得好笑,似笑非笑地问:“是,他们都心疼你,可你又是怎么对他们的孩子呢?”
崔氏喉咙一哽。
许老夫人也没想过能从她口中得到什么回答,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你自己是被锦衣玉食宠到大的,怎么就觉得她们两个不是呢?”
“你以为就算我不说,她们两个也不说吗?”
“且瞧着吧,再过两日你娘家若是没来信骂你,我老婆子恭恭敬敬给你认罪,从此再不管束你。”
许老夫人顿了顿,讽刺道:“若一切如我所说,你就给我安分点,再闹出事别怪我不给你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