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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呢。”
许令姜有了点印象,恍然大悟道:“我们刚到报春院就看到他在和你说话,母亲担心他会像许昭源一样,怕你出了事情就连忙喊他过来。”
“怎么样,没事吧?”
崔窈宁摇头。
许令姜思索着她的话也觉得莫名,“难说,妙仪你警惕一点是没错的,芳好你也一样。”
“虽然说我平日里觉得他们两人和大伯母没什么感情,可谁知道,他们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呢?”
“万一他们真把这事怪到你身上,想尽办法害你的名誉,那你岂不是无辜死了。”
许令姜觉得这姐妹俩真不是一般倒霉。
换成旁人家中,遇到模样这样出众的姐妹俩,早就各种疼爱,哪里像崔氏一样半点看不惯。
不说她,就是她母亲赵氏也费解的很。
要说她们俩是庶女也就算了,可她们俩不是,还是崔氏嫡亲的侄女,她亲兄长的嫡女啊!
单看崔氏从前在娘家的样子,就知道她是极为受宠的,自己的兄长从前那样疼你,你却这样苛待她的女儿,真不觉得亏心吗?
不怪崔氏的娘家人写信来骂他。
换成赵氏她敢这么做,不说她的母亲,她娘家嫂子早就从老家里杀过来扇她几个嘴巴子了。
至于崔氏的死。
许老夫人瞒着外人,可没瞒着平阳侯府的人,都知道她是因为被许昭源说得话气死才这样。
许令姜倒也没瞒着姐妹俩,简单透露了下。
崔萱满脸晦气,对他们更无语了。
幸而自己没瞧得上他们,这都是什么人啊?!母亲之前还让她跟两位表兄亲近亲近呢,后来她写了封家书后,母亲再也不提这件事。
崔窈宁默了几秒没说话。
难怪急着把责任甩到她们身上呢。
敢情姑母的死还真的是因为许昭源气她啊。
要是许昭源敢作敢当,没有前后反复变化,崔窈宁还高看他一点,可他这样前后变化太大,反而引人发笑。
崔窈宁低低抿了口茶,眼睫垂下。
她有些怀疑,许令姜告诉她们这些事,应当是有许老夫人授意,不然这样的大事,她一个小辈也不敢随意往外乱传,坏了自己堂哥名声。
许老夫人应该是想让她们和洛阳那边说。
过两日洛阳那边应该会来人。
只是不知道会来多少人,除了祖母父亲她们,也不知道母亲会不会借这个机会来看望胞姐。
崔窈宁抿着茶,思绪有些飘离,忽地听到边上许令姜恭敬地喊了声“殿下”,她神色微怔,回过神来,抬起头,正对上华阳公主的视线。
她问:“你就是那个崔窈宁吗?”
崔窈宁不意外她会知道的名字,点头应下:“是。”
面前的华阳公主好似有点说不出来的紧张,神色肉眼可见的怔了下,好像又有点结巴?
大概是错觉吧?
崔窈宁在心里这样想。
华阳公主问:“那个…那个太子妃的胞妹?”
“是。”
她一咬牙,又问:“裴宴书的未来妻子?”
崔窈宁停顿了一下,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沉默许久,她直视华阳公主的眸子,轻声问:“所以,殿下是因为他来找我的吗?”
华阳公主眼神飘忽,袖袍下的手无处安放。
这样近的距离,好似能嗅到美人身上的清香。
美人的嗓音也好听,像山林间的潺潺流水,又像皑皑白雪落于梅枝的声音,极为悦耳。
华阳公主见过很多美人。
母妃、太子妃、晋阳长公主,她们都是各类风情的美人,却没有一个人让她觉得这样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