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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还是崔窈宁请太子姐夫出面。
楚王这才消停下来。
没想到他居然那么怕裴宴书?
要是真那么怕他,上辈子怎么还敢教训裴钰?
这个思绪在脑海里过了一瞬后消失。
崔窈宁没再多想,支着胳膊等着他说话。
裴宴书不愿和她多提楚王,简单解释了下:“之前打过几次交道,他吃过亏。”
光是楚王的名字从她嘴里念出来。
他都觉得是种亵渎。
这样的人还是尽早消失在她的视线比较好。
青年眉眼微垂,浓密纤长的睫羽很好掩盖住了他眼里一闪而逝的戾色,他执起一杯清茶轻轻抿了口,再抬眼,便是寻常清冷平静的模样。
崔窈宁恍然,难怪怕裴宴书怕成这个样子呢。
吃一堑,长一智。
吃了这么多次亏,总该长点记性了。
崔窈宁支着胳膊漫不经心地想,这样也好。
裴宴书可以解决这些人,就不必她费心。
果然,他和裴钰截然相反。
饶是崔窈宁,这一刻也难免在心里做起比较。
不过无论怎么算,还是裴宴书更好。
到底是因为在心里偷偷把他们两人做比较,少女有些心虚,没敢抬头看他。
忽然冷不丁地听见一句:“我并非为了华阳来。”
崔窈宁听得莫名,而后忽然间意识到什么。
他在回答之前楚王故意恶心他的话。
崔窈宁捏了捏已经发红的耳垂,将刚才的那抹心虚压下去,笑眯眯地说:“我当然知道呀。”
下一秒,青年低沉清冷的嗓音紧跟着响起:“我是为你而来。”
崔窈宁捏着耳垂的动作一顿,脸颊慢慢红了起来,他怎么这样直白呀,一点都不懂得含蓄。
少女的脸颊红成了一大片,结结巴巴地说:“哦…哦好。”
青年低声叙说着自己的思念。
他不擅长说甜言蜜语,只会直白的吐出内心想法,可正因为够真挚,才显得这份情意珍贵。
这些日子知道崔窈宁忙,除了每日定时送给她纸鸢,两人很少有这样坐在一起说话的机会。
若是不曾得到过,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可人实在太过贪婪。
他尝到了一点甜头,便不肯只要这一点,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想要更多,想要早点娶她,想要早点拥有她,想要她眼中只有他的存在。
他外表是个芝兰玉树、松风水月的世家公子,可内在却是个迫切想要得到她爱意的小怪物。
青年冷白清瘦的手指按了按眉心,正欲说些什么,崔萱从外直奔这里,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九娘,我们找到是谁故意引诱那个楚王了。”
她卖关子不肯说:“你猜猜是谁?”
崔窈宁揉了揉脸颊,将羞意掩盖下来,猜测:“许五娘?”
崔萱愕然:“你怎么知道?”
崔窈宁失笑,倒了杯茶给崔萱润润嗓子,“想想我们才来这里多久,得罪的能有几个人?”
崔萱恍然:“也是。”
她接过茶喝了口,将喉咙的干涩压下去几分后才说:“不过你一定猜不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崔窈宁笑着捧她:“七姐姐别卖关子了。”
崔萱笑着将茶杯放下,脸上带着几分不屑一顾:“那个许五娘真是咎由自取,若不是我们去的及时,她只怕就要被那个楚王给带走了。”
她被带走后是什么下场,谁心里都懂。
可许五娘的心思太歹毒,即便她险些被楚王欺辱,崔萱也同情不起来她,这纯粹就是活该。
要不是她先使手段,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吗?
活该。
许五娘自己也知道被楚王惦记会是什么后果,被她们救下来之后,坐在那里哭得不成样子,好似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若非她们了解真相,怕是真的就同情起了她。
许五娘哭着说,她只是见她们两人太得意,想请楚王教训一下她们,没什么其他坏心思。
可谁信啊?
都能想出这样的手段,若说没有坏心思谁信她?
华阳公主令人扣住她,让她回来请崔窈宁。
这件事和她们两人有关。
华阳公主说决定的权利还是交给她们两人。
崔萱说到这里停顿了下问她:“你怎么想?”
崔窈宁没急着回她,请她先过去,转过头问裴宴书,“你是在这里等我,还是要先回府上?”
少女问这话的时候,眼眸明亮的盯着他。
她分明已经有了选择,可还是很狡黠地问他。
裴宴书看着少女的眉眼,唇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一个弧度,低声问:“九娘你想让我怎么选。”
“看你自己选。”
崔窈宁怔了下,然后弯着眉眼笑起来,轻唔了声,有些很苦恼地皱起眉头,“等一下我可能会做出一些很跋扈的事,我不太想要你看到。”
裴宴书说过觉得她很温柔。
崔窈宁想,还是不要让他见到这一幕比较好。
裴宴书在心里无声地笑了。
他又不是没见过她骄纵蛮横、颐指气使的模样。
可那个样子在他心里,也很可爱。
不过见她这样在意这点,裴宴书还是顺着她的心意,清冷的眸子温柔平静地注视着她:“我在这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