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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钰想得没错,她的确是个很护短的人。
崔窈宁确认了自己的心意后,不管裴宴书有没有介意裴钰的存在,她都会尽量去避免和他牵扯。
在裴钰和裴宴书之间,她丝毫不需要做选择。
当然是裴宴书最最重要啦!
默了两秒,崔窈宁对裴宴书说:“若是裴钰下次再像这次一样的话,我一定会告知胞姐和姐夫。”
她已经警告过裴钰。
再继续招惹她,她不必再给他留面子。
她眨眨眼,半开玩笑道:“他若是被阻碍了前程,你们府上的那位老夫人可莫要怪我没提醒过。”
裴宴书忽然唤了声她:“九娘。”
少女微微睁圆了眼,有些好奇地问:“什么?”
裴宴书垂眼看着她,漆黑清冷的凤眼里罕见地带了几分无奈,“我看起来就是这么大度的人?”
“嗯?”
“裴钰的事情不止你在意,我同样也在意。”
裴宴书说到这里时,停顿了片刻,才低声开口:“你放心,从今日起,我会管束好裴钰的行为,他不会再有那个机会打搅到你。”
平静地语气听着就令人信服。
崔窈宁一点儿也不怀疑他能不能做到,松了口气,笑眯眯地说:“你既然说了,我当然相信你。”
裴宴书低笑:“这样是否有假公济私的嫌疑?”
他明明知道裴钰心悦她,却趁这个机会挡住他。
怎么听都带了公报私仇的意味。
崔窈宁笑起来,很偏颇地说道:“当然没有。”
裴宴书也跟着笑起来。
被她偏颇是一种幸运,他怎么会感受不到。
*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雨下了整整十日方才停歇,许五娘就是在这个时候一台轿子进了楚王府。
许老夫人原本想让这个孙女选择体面的死去,这样也好过于日后在楚王府会受到折磨和羞辱,可好言难劝该死鬼,她不听又有什么办法呢?
萧氏被这个女儿伤了心,加之许六娘的婚事,因为许五娘这个姐姐而不顺,让萧氏更心烦了,不愿再费那个心力劝诫她。
许昭明和许昭源被送去了族地高阳。
毕竟是流着自家血脉的子嗣,再怎么丧尽天良,许老夫人都不可能把他们杀了,可留在身边又不放心,他们能做出一次这样的事,焉知不能做出第二次呢?
思来想去还是送回了族地,一来,有那些板正严肃的族老们看着他们,二来,以他们父子现在的关系估计是不可能修复了,名声又坏了,倒不如安生的在老家娶妻生子。
至于许昭明和许昭源兄弟俩愿不愿意,没人关心,他们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只有一条路可走。
这件事传到洛阳崔老夫人那里,她只淡淡说了句“知道了”,这事本就是由她促成,对此倒没什么可惜的,唯一感慨的就是她的女儿回不来了。
可想想,时也命也,这能怪谁呢。
她自己也有责任吧。
崔老夫人微微叹息,自那后念佛念得愈发勤了。
这些事,都是崔窈宁从母亲王氏那得来的消息,除了祖母她们的家书外,她还收到了崔婉的信。
崔婉八月就要嫁人了。
她和她说了下府中的近况,又聊起自己的事情,信里信外,很隐晦的问她和崔萱会不会回来。
如今的崔府只剩下她一位待嫁的姑娘,下面那些弟妹年纪又还小,她没人交流,难免觉得孤单。
崔窈宁想了想去问崔萱。
崔萱这些时日和一位赵姓的武官来往的很多,她只知道姓赵,再多一点崔萱就不肯透露了。
似乎是觉得还没成,不想走露风声。
崔窈宁猜测,估计还是崔萱上辈子那个丈夫赵兴,她虽然没亲眼见过他,可能让二婶点头应下,这人一定差不到哪去,再想到崔萱上辈子嫁人后的日子过得很不错,就知道这是一门好姻缘了。
崔萱正有点想家,闻言毫不犹豫地就应下了,“我有点想母亲了,况且八妹妹也是我妹妹,她是个安分守己的人,我自然不会讨厌她。”
“她的大婚咱们自然要回去瞧瞧。”
崔窈宁和崔萱敲定下来时间回去。
崔窈宁特意去告知了裴宴书一声,他这次没跟去,毕竟他领了职务,又手握实权,须得留在长安,再加上这段时间,长安发生了一件大事。
楚王被人弹劾了!
他先前害死过一个女子,那女子的家人报了官,原先这事已经被大理寺压了下去,不知怎么又被人翻出来,甚至于这事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接连数日,京兆尹府收到无数直指楚王的案子。
这事闹得满城风雨,一时民怨沸腾。
饶是当今圣上也不得不重视,龙颜大怒,令人狠狠打了楚王三十大板,又禁足削俸半年以平民怨。
裴宴书作为中书侍郎,也忙碌起来。
“抱歉,没能陪你一起。”
青年的嗓音清冷低沉,仿若竹林间的泠泠细雨声,风一吹,竹叶裟裟作响,让人瞬间静下心来。
崔窈宁毫不在意这事,她望了眼裴宴书的眼眸,走近了一点,悄声问:“楚王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