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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众嫌弃的人当中,唯有她不嫌弃行之。
晋阳长公主怎么会不喜欢她呢?
至于那些人说得不敬公婆,晋阳长公主自认为自己没有做到一个母亲该尽到的责任,自然也不会拿母亲的身份去耀武扬威,作威作福。
她只要和行之好好的在一起就够了。
脾气就更不是什么事,晋阳长公主自己是骄傲霸道习惯了的,自然看不上那种畏畏缩缩的人。
姑娘家嘛,肆意张扬点才好呢。
晋阳长公主没隐瞒自己对崔窈宁的喜欢,直接告知了长安一众高门,明明白白的表明着自己的偏袒,并勒令不许其他人再来她面前挑拨。
长安一众高门贵妇表面上说她大度,私下里嘀咕,不愧是晋阳长公主,就是和旁人不一样。
要是她们看到自家儿子被未来儿媳使唤成那样,可不乐意有这么个儿媳,这不是纯闹心吗?
自家儿子都舍不得使唤,她倒好。
有些之前想和清河崔氏联姻的高门主母见状,也歇了心思,这样的姑娘脾气可实在不太好。
姑娘家贤淑端庄点才好呢。
像晋阳长公主、华阳公主和昌平郡主等人,虽然表面上大家敬着她们的身份,可私下里,谁也不希望有这么个儿媳嫁到自己府上里面。
这几人,每个脾气都大。
就难晋阳长公主来说,她嫁到镇国公府这么多年只生了裴宴书就不肯再生,至于那些侍妾,她就更容不得,逼得镇国公不得不只守着她。
老镇国公夫人如何能愿意?
可再不愿意,遇到这么个主又有什么办法?
这要是寻常人家遇到这么个儿媳可头疼死了。
这件事在长安引起一阵风波。
东宫里,太子听着下面人的汇报,修长手指抚着芍药花,摇头失笑,“真是个小姑娘脾气啊。”
不过姑母的反应倒是令他有些讶异,没想到年轻时脾气那样暴烈的姑母会容忍九娘的脾气。
这样也好,日后九娘嫁到镇国公府倒也不怕受委屈,她那样的性子如何肯愿意屈居人下呢?
太子让人不必再把他们的事汇报上来给他,他还有很多事,哪能整日盯着小姑娘的琐事。
七月初平阳侯再娶,长安中又是好一阵热闹。
平阳侯娶了个小他那么多岁的妻子,自是疼爱异常,这时候有人想起崔氏生得那两个儿子,一番打听才知道,因为生病被送回了老家那。
说是这么说,可大家心里都不信。
哪里就这么巧呢,两个儿子都刚巧生病了,怕不是为着新娶的娇妻和未来儿子腾位置吧?
见着新娶的妻子也是清河崔氏女。
这些人就不意外清河崔氏为何没有动静了。
因为娶妻的事,崔窈宁和崔萱留在平阳侯府待了一段时间才回洛阳,好一番安抚了崔程英。
已经嫁了人,崔程英面上却没有一丝少女羞涩,眼里闪着精明的光,面容却娇美柔顺,爽朗笑着对崔窈宁两人说:“两位姑娘且放宽心,我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绝不会有一丝的逾越。”
她可不是清河崔氏嫡女,自然不能学崔氏。
崔氏有崔老夫人兜底,她有什么?
崔老夫人能够送来她,自然也能送来其他人。
至于平阳侯的喜欢?
呵,男人的喜欢不值一提,他如今会喜欢她,不过是因为她年轻貌美,容色鲜妍罢了,一时喜欢能得几时长久,会喜欢她也会喜欢上别人。
单拿她们姑太太来说,她难道不美吗?
崔氏年轻时的美貌可是甚过她许多,可上了年纪,即便容貌不损多少,平阳侯对她也没情谊了,这样的男人崔程英怎么可能信他有真心?
她要的至始至终都是平阳侯夫人的位置而已。
她必须维护好和崔老夫人的关系,崔程英清楚,娘家才是她能够在平阳侯站稳地位的缘由。
崔窈宁笑了笑说:“我们会替你转达祖母。”
崔程英笑着应下,又问她们,不多待一会儿?
即便崔程英这个时候已经贵为平阳侯夫人,对她们却还是很客气,仿佛她的身份没有转变,她还是那个清河崔氏庶女,言语间很敬重。
崔窈宁:“不了,路途漫长呢。”
崔程英哎呀一声,很是可惜,没再拦着她们,捎带许多贵重的礼物让她们一道带回洛阳,说是带给家里人的东西,劳烦她们一起带回去。
说话时,很是恳切。
崔窈宁自然没有拒绝,出来时忍不住和崔萱咬耳朵:“你信不信这里面还有送给祖母的礼物?”
准确来说,主要送给祖母的礼物,怕她们不接受,才说成是带给家里人让她们帮忙带回去。
崔萱好一阵讶异:“真的假的?”
崔窈宁笑着说:“等回了洛阳之后你就知道了。”
回了洛阳后,跟着她们一同回来的仆从果然道,崔程英有孝敬给崔老夫人的礼物要送过去。
崔萱咋舌:“有必要如此吗?”
她生来什么都有,从来没为什么事情烦心过,自然不能理解崔程英的行为,为了送个礼物竟然还要这样的麻烦,来回迂回,真是稀了奇。
崔窈宁笑笑没说什么,一齐进了寿安堂。
崔老夫人听着下人的汇报,神情不变,转动着佛珠,只淡淡笑了一声:“她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