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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萱见崔窈宁在笑,忍不住伸手敲了下她的脑袋,“白疼你了,看我被祖母训在这里偷笑是吧?”
她下手没轻没重,不过几秒,崔窈宁白皙光洁的额前浮现了一抹红印。
崔萱看得一愣,有些心虚,下意识地看向崔老夫人,果不其然见后者眼里露出火气,作势要伸手敲她的脑袋,“七娘,你又欺负九娘是吧!”
这次是真欺负了,崔萱老老实实的认了。
崔窈宁揉了揉额头,坏心眼地和祖母提起赵兴的事情:“祖母祖母,七姐姐在长安和一个世家子聊得很合得来呢。”
崔老夫人被转移了注意力,感兴趣地问:“什么?”
崔萱那张脸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恼的,立刻红了脸,咬牙切齿地唤了声:“崔九娘!”
少女捧起婢女们上的茶,轻轻抿了口,朝她眨了眨眼,“七姐姐,我这是在帮你解围呢。”
崔萱又气又羞,一时霎时哑口无言。
崔老夫人很感兴趣的问崔萱到底是怎么回事,又问那个赵兴是哪家的人,家里都有什么人,朝中有多少当官的等等。
崔萱被问得脸红成一片,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后,最后气鼓鼓地说:“祖母,我们还没到那个地步呢,只是才认识,还没有和他多熟呢。”
崔老夫人是严肃古板的长辈,对所谓的青梅竹马嗤之以鼻。
王氏和崔誉倒是青梅竹马,可是结果不也不尽人意吗?
甚至于青梅竹马比寻常的世家联姻更容易走到相看两厌的地步,他们见过了彼此之间最少年轻狂的日子,因此才显得后面的狼藉有多可悲。
崔老夫人不以为意道:“要那么熟做什么,成了亲后自然就熟了。只要你们门当户对,他家风清正,品相相貌不差,你又喜欢,这就足够了。”
崔萱捧着茶杯不吭声。
崔老夫人便又说:“你瞧瞧八娘九娘,这两个比你小的妹妹都订了亲,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非得让你母亲急死不成?”
提到韦氏,崔萱的态度稍稍有些软化,嘀咕了句:“我知道了。”
话音落下,她急哄哄地丢下一句“我去瞧瞧母亲”,然后放下茶杯起身落荒而逃。
崔窈宁收回视线,帮着崔萱说了句:“七姐姐的眼光不差,祖母您就放宽心吧,况且这么长的时间都过去了,就算订亲也不急于这一时。”
“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狠心的人?”
崔老夫人白她一眼才说:“我就是吓唬吓唬她,七娘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催她一下,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呢。”
崔窈宁出了寿安堂,又去见了母亲,将自己还有胞姐带给她的礼物一道送过去。
天气好,王氏的身子骨也跟着好起来,在院子里支了张美人榻,拉着她问她们在长安的日子过得如何。
尽管很多事王氏都已经听女儿在信里提过,但她还是想亲口听她说。
崔窈宁依偎在她身边,像幼时一样贴着她说悄悄话。
她说在她们在长安遇到的事,说胞姐他们,又说裴宴书。
王氏听到这笑起来,伸出手指点了下她的眉心,“你啊你,这么说来你是很满意行之了?”
在母亲面前,崔窈宁不需要去隐藏自己内心的想法,红着脸应下来:“他待我很好,那样内敛又热烈的感情我再也不会遇到第二次了。”
少女眼眸明亮,明明还很羞涩,却还是说道:“母亲,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