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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本王说是呢?”
“什么?”
“喜欢你。”
少女哦了一声,好似并不是听见有人心悦他,而是听见吃了没有这样再寻常不过的话,神色没有半点波澜起伏。
齐王忽然有些不爽,“你就哦一声?”
“不然呢?”少女的神色仿佛讶异他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喜欢我的世家公子多了去,殿下也只不过是其中一个,我为何要吃惊呢?”
“况且我生得这么美,殿下会喜欢我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好自信又好理直气壮的一句话。
让人只瞧着她的神色,就知道她的的确确是这么想的。
少女的眉眼明媚鲜妍,比容色更美的是她灼灼自信的骄傲,令任何人见之都会心神动摇。
齐王一瞬失神,很快,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主动岔开话题,“你和认识洛阳郡守家的人吗?”
崔窈宁点头,似乎只是随口一问的语气:“齐王殿下找他们有事?”
齐王咧嘴笑起来,“本王来洛阳办案。”
他说话的时候很容易让人忽略他面若好女的容色,笑起来也是,一下子冲淡了那些女气。
崔窈宁心跳慢了半拍,刻意放缓了语气,让自己的神色显得正常,“办案?”
“对,查东西。”齐王随口提了句,又说:“顺道来见见安平大长公主。”
他说到此处,语气实在有点意味深长的意思,“大哥来洛阳的时候,她老人家介绍了太子妃嫂嫂给他,行之表哥来,又介绍了你给他。”
“我倒要看看,我来洛阳她老人家准备给本王寻个什么好王妃,她给大哥还有行之表哥都找了容色美貌的妻子,总不至于到了本王这里,就什么都没有了吧。这样厚此彼薄可不行。”
崔窈宁没接话。
洛阳郡守,她记得是卢三娘的父亲。
卢三娘因为赵三姑娘和七姐姐有些矛盾,在春日宴上待她们的态度也一般,算不上和气。
崔窈宁失了兴趣,随口问了句:“他怎么了?”
齐王好似不觉得这是什么保密的事,漫不经心地说:“还能有什么,还是那套贪污受贿呗。”
崔窈宁没再说什么,忽地想起来一件事。
若是贪污受贿,严重点的应该会被抄家吧?
届时不知道谁又会坐上洛阳郡守的位置。
崔窈宁思考着这件事对崔家来说利还是弊。
换了新的郡守会不会找崔家的晦气?
会不会有人时刻盯着崔家?
崔窈宁有想过要不要告知卢三娘一声,转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一则她们不熟,卢三娘未必会信,二是她有点担心这事会不会是太子设下的局。
很难说。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她已经不再相信太子,涉及崔家,她很难不去用各种阴暗心思揣测他。
因为心里有事,崔窈宁一路没什么精神。
齐王好似也有点意兴阑珊,两人逛了会儿回府。
临回府的时候撞见翠娘。
她捧着几枝新鲜的芍药,蹦蹦跳跳地往府外面走。
相对于城外那次相见,翠娘身上的衣服干净了许多,漂亮了许多,脸上的笑也很浓郁,唯一不变的是她的眼睛,还是那样干净,好似山林里一汪清澈的泉水。
“九姑娘。”
翠娘讶异地唤了声,很快欣喜道:“您回来了呀?”
她往她身后瞧了瞧,好奇地问道:“那位郎君呢?”
崔窈宁知道她说的是裴宴书。
齐王面露不爽:“本王不是吗?”
翠娘听着他的自称,吓得立刻跪在地上磕头行礼。
他们这种升斗小民也都有见识。
王爷这得是什么样的人物啊?
将爹娘打死的人对他们而言已经是大人物了,可是在崔府面前什么都不是,更别提这个王爷。
翠娘磕的很用力,生怕一个不用力就死了。
爷爷只有她一个孙女了。
她绝不能就这样死去。
崔窈宁觉得没意思极了,讽刺道:“齐王殿下若想耍王爷的威风,大可回长安,那里有的是捧着您的人。”
她一口一个您,语气却谈不上什么尊重。
齐王变了脸色,“你知道这么和本王说话的下场吗?”
崔窈宁容色平静,没有丝毫畏惧,不疾不徐地道:“既然如此,就请齐王殿下治我的罪。”
齐王狠狠盯她一眼,气得转身走了。
崔窈宁平静地收回视线。
这倒不是因为齐王有多喜欢她,舍不得对她如此。
而是因为胞姐。
不管怎么来说,胞姐都是他的嫂嫂。
再者来说,世家和皇族之间的这个界限。
不仅他们世家小心翼翼,皇族那边同样也是,谁都不会轻易越了这个界限,一旦打破这个平静,那个后果就不是他们一两人能担当的起的事。
很明显,齐王懂这个道理。
即便她说得再难听,齐王也绝不会轻易发火。
崔窈宁其实不想和齐王结仇,只是没忍住。
翠娘对她而言有特殊的意义。
裴宴书在她离开洛阳的那日,托翠娘送了野海棠给她,于她而言,那一日都不再陌生害怕。
崔窈宁将翠娘从地上搀扶起来,递给她一个帕子,“擦擦吧。那位郎君此次没回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