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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老太爷觉得有点奇怪了。
不是染织工人的支出,那是哪部分的开除支出呢?
“四丫头,你把话说的清楚一点。”叶老太爷脸色凝重了一点。
“天丝缎在织成后最重要的一个步骤就是染色。
在染色的过程中,需要加入一种特殊的草药。
用了叶家的秘法,加了那种草药染织出来的天丝缎着色牢固,即使放上二十年,那颜色依旧和新染织出来的缎子一样。
那种草药价格昂贵,产量稀少,只有西南的深山里才有。
最关键的一点是,那种草药的药性只能维持三个月。
三个月之后,草药的药性消失,就和路边的杂草无二。
叶家每年都是卡着时间从西南弄来这种草药。
每年二月京里内府的采购数目会出来。
而叶家会根据京里要的数目采购这种药草。
两个月内,这种草药必须进叶家的染织工坊。
剩下的一个月,染织工人日夜不休,要在一个月内将天丝缎染成规定的颜色。
而今年,内府要求的数量减少了两成,但是草药采购的数量却没有变,甚至还增加了一成。
祖父,您也知道,草药的药性有时间限制。
所以,不存在多采购点以备来年使用的可能。
辞书疑惑的是天丝缎这一块的开除数目。”叶辞书平静的答道。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都是一脸震惊。
叶老太爷的脸色更是阴的不能再阴了。
“大兴,去把去年百织坊染织坊开除账目给我拿来。”叶老太爷沉声说道。
一旁的总账房先生一听,赶忙对跟着自己的徒弟小声交代了两声……
在去年的染织开除账目还没拿过来的时候,叶老太爷又把百织坊关于染织坊的账目认真看了看。
越看,叶老太爷就越觉得不对劲。
不止是特殊草药的采购数目和染织出来的天丝缎数目对不上,其他的开除数目也有点异常。
因为天丝缎一旦开始染色,染织坊的工人就不能停,都是日夜不休的干活。
在干活的过程中,工人们为了保持体力,都是专门的厨房跟着一起做饭。
大鱼大肉,什么油水大吃什么。
今年上贡的天丝缎减少两成,那这方面的开支也应当要减少两成。
但现在账目上显示的……
叶老太爷没有说话,只是把账册卷了起来。
叶家三位爷都不敢说话。
大家就这么小心翼翼的看着叶老太爷的脸色,生怕等会叶老太爷发火的时候,活牵扯到自己。
特别是叶家大爷,更是忐忑不安。
百织坊是他在管,要是出了大事情,第一个挨骂的肯定就是自己……
等百织坊天丝缎的染织账目送到叶老太爷后,叶老太爷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好大的胆子,居然还真的敢在账目上做手脚啊!”叶老太爷重重拍了下手边的茶桌。
寿喜堂内的人都跪了下来。
叶辞书四下看了看,见大家都跪了,包括她那个便宜爹也跪了下来,她忙也拉了下一样茫然的叶秀书,乖乖跪了下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女子能屈能伸,该跪就得跪……
叶老太爷认真起来,所有的账在他面前都做不了假。
他心里已经清楚大概是怎么一回事了。
百织坊名下的染织工坊,已经不是简单的做假账的问题了。
叶家的天丝缎就是靠着独特的染织技艺成为贡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