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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正常的。
但是川宁伯家呢,却以各种借口扣了佃户的银钱,只给了佃户五文一斤的价格。
这些在账本上也有体现。
到这里,我们是不是都觉得川宁伯是一个不折不扣压榨佃户的恶霸?
可惜,没这么简单。
在十日后,川宁伯府的总账上突然支出了一笔银钱。
数额正好是当年卖给西南军糙米银钱的一半。
我查过川宁伯府其他的账本,那几日,川宁伯府并没有其他大的开销,府里也没有大事发生。
紧接着,三日后,川宁伯府突然又拿下了西南军掌控下的一块荒地。
看清楚哦,账本上显示的是荒地,但却在当年就种上了稻谷。
十二爷,您想到什么了?”叶辞书看着十二爷。
“荒地当年即使开荒也不可能种上作物,沈相当年主张开发荒地的时候就有过指示。
荒地开荒第一年必须养地,这样才能保证第二年农民种地的收成。
但川宁伯府却在第一年就种上了在西南难养活的稻谷。
那就只能说明,那块地不是荒地,而是已经开垦完,已经养老的上好耕地。”十二爷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叶辞书拍了下手。
不错,就是这么回事。
“其实这招就是吃公的,放私的。
从账本上看,西南军总账是支出了这么多的银钱,没有任何问题。
我们查账查不出任何破绽。
即使农民告了,那也是那些勋贵们知法犯法,盘剥农民。
能让勋贵们担下这么大的罪名,肯定是利益的引诱。
采买稻米的一半银钱给了出去,但却拿到了上好的耕地来弥补那方面的损失。
确切的说,连损失都没多少,毕竟川宁伯府给佃户的就是五文钱一斤的价格。
川宁伯府没有损失,得到了上好的耕地。
西南军某些人呢,将上好的耕地以荒地的价格租给了勋贵,也从中得到的巨大的好处。
最后受损的是谁?
种地的农民!
西南军属地,军务高于一切,农民即使有不满,也不敢说。
这不就是标准的吃公的放私的吗?
十二爷,谁说西南军不会算账?
这些账,他们不是算的挺明白的吗?
朝廷在三大驻军的开销,西南军占了一半,还是有点道理的。”叶辞书笑道。
十二爷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为了养这三大驻军,皇帝姑父,沈相,还有陶朱公想尽了办法。
他们生怕驻军条件差,委屈了这些为大渝守边,守护大渝百姓的将士们!
但现在……
“我即刻派人去查西南这边的荒地。
川宁伯只是一个伯爵府,就能拿以荒地的价格拿下这么一块上好的耕地。
其他的勋贵家呢!”十二爷沉声说道。
叶辞书点点头。
好了,这下回京的折子好写了。
能查出西南军这些事情已经很不容易了。
关键是这样的事情不是西南军自己就能做得出来的。
这必须要和当地的勋贵勾结,才能做出这样的一本账出来。
“好!十二爷你继续忙你!
我要休息去了,一夜没睡,现在困死了!
不要让任何人来吵我!”
叶辞书边说边打着哈欠指了指门口。
叶辞书昏天黑地的睡了一整天,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像是没事人一样。
坐上马车,和其他三个算师一样去西南军大营算账。
只是在中午用午膳的时候,叶辞书和一直守在门外的那个小将军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