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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自己的父亲老镇北军的后代,竟然有二十八位现在就在育婴堂中,叶凌风顾不上其他,直接就吩咐赵靖忠,准备了一辆马车,直接来到了自己的书房前。
将老奶奶和沈璃都请上车后,自己确实骑着乌云踏雪跟在马车后面,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朝育婴堂而去。
本来想带上诡面一起的,但是很奇怪,诡面竟然不在育婴堂,当然,作为诡面的腿,诡面不在,鬼谷子肯定也没有在。
一路上,非常顺利,众人看到是镇北王府的马车后,纷纷避让。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育婴堂前。
这还是叶凌风第二次来到育婴堂,上一次是育婴堂被乞丐袭击那次。
跟上次相比,育婴堂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各个区域被划分得非常规范,育婴堂中,还能听到孤儿们朗朗的读书声。
在沈璃的带领下,叶凌风推着老太君,缓步前行,绕过了美丽的花园,绕过了朗朗书声的教室,绕过了香味扑鼻的饭堂。
兜兜转转的来到了阴森森的后院前。
“这里是?”叶凌风指着面前院门半开的后院问道。
“哥,就在这里面,我们28人没有和其他人在一起,我们一直都住在后院中。”
“那你们的学习……”
叶凌风刚想问这些孩子的学习生活都由谁来负责的时候。
一道熟悉的身影伴随着一阵熟悉的木轮滚动声传了过来。
这回不用问了……
看着被鬼谷子推过来的诡面,叶凌风终于知道,为什么今天在王府没有找到他了,原来他来育婴堂了!
“诡面先生,你也在啊!”叶凌风朝着诡面拱了拱手。
“老太君,王爷,你们终于来了!”
“你在等我们?”
“是的,请跟我进来吧。”
在诡面的示意下,叶凌风推着老太君带着沈璃跟在了诡面身后,缓缓的走进了了后院。
“这棵大槐树挺不错的,遮住了阳光,适合我们这种刑余之人苟且偷生!”
“这里是孩子们的房间,他们都是住一人一间的单间,这里是小操场,也是孩子们平时学习生活的地方,我们后院没有教室,因为每个孩子需要的教导都不一样……”
就这么缓缓的一路走着,诡面一路介绍着,是那么的从容不迫,仿佛是一个主人在向一个客人介绍着自己家一样。
如果不是后院的环境实在是太过幽暗森冷的话,叶凌风甚至觉得,诡面还挺彬彬有礼的!
一路说着,后院并不是很大,很快,在诡面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了一个小屋前。
鬼谷子停下了脚步,诡面轻轻的说道。
“现在,孩子们刚好都在接受治疗,你们……想看看吗?”
叶凌风没有说话,老太君也没有说话。
当然,诡面也没有在等待他们的回应,门就这么直接打开了。
只见门内,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孩子出现在了叶凌风和老太君眼前。
有缺胳膊少腿的,有被削去五官的,有跟诡面一样成为人棍的。
但是现在,他们统一的都被固定在了一个个不同的人形木头架上!
一个个或空洞或疑惑或阴冷的眼神盯住了门口。
叶凌风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是什么情况!
他之前有想过最离谱的现象也就是一群缺胳膊少腿的残疾孩童,但是现在……
这个后院不是人间,而是地狱,这群孩子,就是地狱中的小鬼!
这是叶凌风脑中现在唯一的想法。
而老太君,则早就是老泪纵横了!
没等诡面再说别的,也没等老太君催促,叶凌风自觉推着老太太缓步走了进去。
“孩子……我可怜的孩子……”老太太颤抖着双手,挨个摸着每一个孩子身体缺失的地方。
叶凌风默默的推着轮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中的杀气已经溢了出来。
而诡面也没再说话,就这么安静的跟着老太君。
整整转了两个多小时,老太君才将每个孩子都抚摸了一遍。
“诡面!”
老太太的声音无喜无悲。
“在!”
“查,我要知道,是谁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查,我要知道,当初我们镇北王府那么多的镇北军,他们的家人都去哪里了!”
“查,我要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迁怒于这些可怜的孩子!”
一连串的命令,诡面甘之若饴!
而一部分还保有听力的孩童,脸上的表情开始缓和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仿佛是缓和了一下心情。老太君开始注意到他们身下的人形木架子。
“你为什么把他们放在这样的架子上?”老太君不解的问道。
然而,诡面却没有回答,反而是一旁一直跟着的沈璃开口了。
“奶奶,是我让诡面老师做的木头支架,我想让他们跟我一样,最后可以恢复正常行动。”
“可以吗?”听到沈璃的话,老太君有些激动的直起身子。
“可以的,奶奶,我的傀儡术,可以靠着悬丝入魂术,控制自己的傀儡,然后,就可以行动自如了!奶奶,您看……”
说着,沈璃怀中的小木偶人动了动手指,沈璃抬起手,竟是直接解开自己的衣服扣子。
叶凌风还没来得及阻止,沈璃的动作太快了,简单的麻布衣服直接从肩头滑落的时候,叶凌风还没来得及转过头。
“什么!”
叶凌风眼睛瞪得像铜铃!整个人汗毛都竖了起来!
只见,麻布衣服褪去,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整具大木偶!就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脑袋嵌在了木偶的肩膀上!
太惊悚了,哪怕叶凌风两世的记忆,也从没见过如此的场景,即使是在另一段记忆中,这种场景也只可能在恐怖片中出现。
但是,现在,就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大木偶就这么现在自己面前!
“不是肉枕头吗?身子呢?”叶凌风脱口而出,然后赶忙闭上了嘴,歉意的看着沈璃。
沈璃肩头的小木偶人大度的摆了摆手。
“哥哥,没事的,你不用感到歉疚,这又不是你的错……”
“那是谁的错?不是他镇北王府的错?那难道是我们这些残废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