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沈月白闻言,顿时吓了一跳。
她连忙拉住江若离的衣袖,生怕她真的当场去杀了君焰城。
毕竟当初为了那只兔子,大师姐就险些杀了君焰城一回,她知道大师姐没有开玩笑。
“大师姐,不可!”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我和君哥哥只是口头约定,并未结为道侣。便是他移情别恋,最多也就是一别两宽,怎么会至于到杀人的地步呢?”
江若离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真的就这么相信他吗?”
沈月白点了点头:“君哥哥的性情我清楚,他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一定是如烟姑娘误会了,或者是有人陷害君哥哥……”
江若离闻言,实在是无话可说了。
她甚至通过传音之术,听到了棺材里柳绮的叹息声。
“果然,女主脑子有问题。”江若离在心中下了定论。
她不想再继续管这趟浑水,于是对沈月白说道:“既然如此,你开心就好。不过如烟姑娘你还是赶紧安葬了吧,山里野兽多,你若走了她的尸体恐怕都保不住。”
说完,她转身就走,不再理会沈月白的呼喊。
少跟恋爱脑玩,怕被传染!
沈月白看着江若离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茫然。
她知道自己的信任或许有些盲目,但她真的不愿意相信君焰城会背叛她。
她轻轻地抚摸着棺材,仿佛能感受到如烟姑娘那冰冷的指尖在回应着她。
江若离在回宗门的路上,指尖轻动,一道传音悄然飘走,与柳绮约好了后续相见。
回宗门路上感知了一下储物空间,里面小白还在沉睡,去清波门那会重云苏醒了一段时间,回来之后又变回兔子沉睡,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不过气息倒是稳重,想来没有性命之忧。
至于流云,被她关在洞府里面看家,也好些时候没见到了,心里多少有些想念。
当她脚步踏上云雾缭绕的山脚时,一抹身影映入了眼帘。
君焰城正低头站立,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神色。
江若离没想到这人竟然还有胆子来找自己,就是不知道打的什么主义,倒是没感觉到君焰城体内的魔种,只觉得这人给她的感觉怪异的很。
“你在这里做什么?”江若离的声音冷淡而疏离,目光只是轻轻掠过君焰城。
君焰城缓缓抬头,视线却并未直接对上江若离,只是低声回应:“我在等人。”
江若离知道他在等谁,想来是没找到沈月白,便回来等。
想到沈月白那副死样子,江若离气不打一处来,便无视君焰城的存在,径自向前行去。
就在这时,一股突如其来的凛冽杀气如同寒风骤起,直逼江若离的后心。
她心中一凛,凭借着多年的修炼本能,身体几乎是本能地向一侧急转,企图避开这致命的一击。
然而,尽管反应迅速,那凌厉的攻击还是在她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疼痛让她不禁皱了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与不可置信。
江若离身形如同被狂风卷起的叶子,猛地爆退数丈,稳住身形后,她双眼如炬,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君焰城”,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冷冽:“你不是君焰城,你到底是谁?!”
随着话语落下,她肩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青紫色,丝丝黑烟袅袅升起,一股阴冷的毒素随着血液在她体内肆意游走,企图侵蚀她的每一寸经脉。
江若离强忍着剧痛,试图催动灵气抵抗,却发现每动一分灵气,眼前的黑暗便更浓重一分,仿佛有千百只黑手在拉扯着她的意识,让她坠入无尽的深渊。
然而,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她手中的星灵剑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危机,剑光一闪,犹如龙吟般划破长空,瞬间反手削下了“君焰城”握着匕首的那条手臂。
“君焰城”的脸上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神色:“不愧是你,江若离,即便身中剧毒,也能绝境反击。”
话音未落,他的面容再次扭曲变幻,最终定格成一张普通的脸。
江若离有点印象,此人是缥缈峰的杂役弟子,见过几面,但杂役弟子只有筑基修为,不可能伤到自己,唯一的可能,就是被夺舍了。
“你……”
江若离心中惊骇,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那血落地,竟让周围的草木瞬间枯萎,泥土仿佛被腐蚀般深陷下去:“他被你夺舍了,你到底是谁?!”
那人用仅剩的一只手颤抖着捡起地上的匕首,因重伤而身形摇摇欲坠,一瘸一拐地向江若离逼近。
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这把匕首,可是我用尽心血炼制的法宝,至于这蚀骨冥烟毒,呵呵……”
江若离只觉体内的毒素愈发汹涌,她倒在地上,眼前开始模糊,但心中却异常清明。
此刻,她感应到与流云之间的认主契约传来阵阵痛苦的波动,那是流云在为她分担痛苦。
她当机立断,狠心切断了与流云的联系。
蚀骨冥烟毒……传说中无药可解的上古剧毒,堪比她手里的蚊道人,并且是专门针对修士所炼成的毒,封锁经脉,融入骨髓,灵台根基直接被污染。
江若离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全身的痛楚,运起体内仅存的剑意,剑意如光,在她体内流转,试图抵御肆虐的毒素。
但即便如此,她也深知,这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江若离的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不甘,她躺在这片被自己鲜血染红的土地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天空,脑海中回荡着一个声音——我怎么会死在这里?
距离她计划中的覆灭缥缈宗、改写命运的那一天,明明已经不远了。
然而,此刻的她,却被一个曾经在她眼中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逼至绝境。
那毒仅仅是蹭破了她肌肤的一小道伤口,却如同附骨之蛆,迅速蔓延,让她半个身体都失去了知觉,灵力仿佛被冻结,连动弹都变得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