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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打开的一瞬间腥味冲面而来。
咣当。
当冯国之看清盒子里的那个人之后,手一哆嗦,整个盒子掉在了地上。
是他的儿子。
小妾吓的瑟瑟发抖,急忙躲在了冯国之的身后,两个人刚才的嚣张气焰一瞬间烟消云散,恐惧和悲痛弥漫在房间里。
“此人想要行刺本王,本王便割了他的人头,已敬效尤。”徐一年不紧不慢的说道。
“王爷,这……是我儿子呀。”冯国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老泪纵横。
他也只是想给徐一年个下马威而已,怎么就杀了自己的儿子呢?
“此子当街强抢民女,想必是郡守大人在背后撑腰吧!”徐一年声音冰冷道。
“老臣不敢。”
“刚才本王在郡城里走了走,看到不计其数饿死之人,你汉省大灾,国库也拨了银两,为何还有人饿死?”徐一年问道。
“受灾民众太多,朝廷拨的那点银子根本就不够。”冯国之有些目光呆滞的看着儿子的人头。
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撕裂疼痛感。
“本王要去看看你们的官仓还有多少粮食。”徐一年道。
“王…爷…”冯国之刚说完整个人就昏死了过去。
吓的那个小妾急忙冲着外面喊:快去请郎中。
可能是因为丧子心痛,也可能是因为北凉王要验粮仓。
反正是关键时候晕了过去。
几个下人抬着冯国之匆匆了后宅,把徐一年等人晾在了前堂。
“王爷有什么打算?这个冯国之不老实啊!”白煞问道。
“我杀了他儿子,还指望他老老实实的?白煞你去暗查一下,除了本地的官仓之外,冯国之是否还有私仓屯粮。”徐一年正襟危坐。
三年清知府还能十万雪花银,他堂堂的郡守大人得有多少银钱就不得而知了。
“我担心的是冯国之狗急跳墙。”白煞有些犹豫,他们现在可是在郡守府,在冯国之的眼皮子底下。
如果这个老贼真有什么不轨之心,怕是会对他们很不利。
“他还没这个胆子。你尽管去就是了,如果真有私仓的话,一定要找到具体位置。”徐一年说道。
他要在汉省郡开仓放粮,让所有的百姓都免于饿死的风险。
白煞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
后堂之内,冯国之被人抬到了床上,小妾趴在床边哭的稀里哗啦的。
“我还没死呢。”
“老爷,你醒了?”小妾有些惊喜!
“我刚才是装的。这个北凉王摆明了是想和我过不去,杀我儿子,还要查我官仓。”冯国之恶狠狠的说道,他的眼神中杀机四起。
“那怎么办?”
“马上找人通知风云大将军,让他率兵进城守着官仓。还有,去找些貌美如花有才情的女子来。”
“老爷是想以美色勾引北凉王!”
“他如果识相的话,收下我送她的美人我还可以分一杯羹给他,如果非要揪着我不放的话,那就不能怪本郡守心狠手辣,要和他新仇旧账一起算了。”冯国之眼神犀利。
“北凉王要是不识抬举,真杀?”小红眼神有些恍惚。
那可是神射手,若是让他拿到弓箭,怕是再多人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钦差我都敢杀,更何况是一个小小北凉王了。”冯国之揉了揉自己的心口,现在还不是为儿子心痛的时候。
他得想尽一切办法对付徐一年这个瘟神。
“要不要我再找一些杀手过来?”小妾也在一边积极出主意。
冯国之摆摆手,他知道这种事情越隐蔽越好,就如当年杀钦差,一两个人知道就好了,不可宣扬。
“若是风云将军来了,他北凉王怕是也招架不住吧!”
“所以我要让他死在这里。”
两个人彼此对视,露出阴森森的神色。
……
坐在大殿中的徐一年突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时而低沉时而高亢,偶尔忧伤偶尔激昂。
徐一年起身,顺着琴声的方向一路走到了后院,在一座亭子里见到一个女子正在抚琴。
那女子一袭白衣弹的聚精会神。
徐一年缓步前行,直到停在她身边的时候,女子才发现了他。
她急忙起身想要带着琴离开。
“姑娘琴声时而大气时而哀怨,可是心中有放不下之事。”
“公子,你怎么会来到后院的?”女子下意识的和他保持了距离。
“顺着姑娘的琴生而来,小生不才也略通音律,不知可否姑娘合奏一曲。”徐一年看到了她腰间别着的一根萧。
“此乃我郡守府后宅,还请公子自重。”女子说完抱着琴就要离开。
在极为注重礼数的朝代,私闯他人后院确实有些不妥。
徐一年提出来的要和她琴瑟和鸣的要求更是唐突。
嗖。
徐一年一把将女子腰间的箫拔了出来,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悠扬之音缓缓而来,沉闷中带着几分哀怨,与刚才女子的琴声相互呼应。
女子停下脚步,本想斥责这个登徒子几句,却瞬间被他的箫声吸引。
不知道过了多久,女子下意识的重新将琴放好,缓缓而动。
一个绵柔,一个激昂。
两种声音混在一起,形成一股格外沁人心魂的乐声。
一曲合罢,女子有些激动。
自从她抚琴至今,从未遇到能与之合奏之人。
“公子果然精通音律,且有高山流水之意境,莫非你就是江南莫离?”
莫离。大奉第一乐师,据传其对各种乐器音律无一不精,是个才华与相貌并存的才人,更是被誉为五百年才一遇乐人。
莫离无数才子佳人心目中的偶像。
“我不是莫离,姑娘是不是有些失望?”
女子笑着摇摇头,仍旧是有些激动的说道:“公子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与我琴瑟和鸣,真是知音啊。”
“姑娘可是这府上之人?”徐一年笑着问道!
眼前的女子虽然衣着不华丽,确实大方得体,再加上她那精致曼妙的五官和一袭白衣,让她多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
“我父亲是郡守,我姓冯名程程。”冯程程自我介绍了一下。
普天之下最开心的事,无非是遇一知音者。
“小生徐一年。”
“若是徐公子不嫌弃可否去我院子,我们边喝边聊。”冯程程主动发出了邀请。
她觉得和这个年轻人一见如故。
她的琴声他懂。
她的心意他亦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