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负责行刑的人扬起了手,再次俯冲而下。
滴答滴答。
陈冶楠已经被吓尿了,这一刀下去,他以后再也不能为陈家传宗接代了。
“王爷,他尿了。”行刑手捂住了鼻子,一脸嫌弃的说道。
“是吓的还是疼的?”
“回王爷的话,是吓的。小的还没动手呢。”那人恭恭敬敬的说道。
“等他尿完了再动手。”徐一年点头说道。
“他现在尿完了。”
“没有。没尿完呢。”陈冶楠立马接过了话。
能保一会是一会。
然后他一脸无辜的看向了自己的父亲,这个时候还不把幕后靠山说出来,自己真的就要被弄废了。
陈敬之冲着他微微摇头,有些话不能说。
两个人的小动作被徐一年尽收眼底,他淡淡一笑,看来这俩人背后还有条大鱼。
“行刑。”徐一年说道。
“是。”那个行刑手第三次举起了明晃晃的刀子,居高临下的看着陈冶楠,冷声说道:“你放心,我虽然是没有经验,但我保证一刀不成功的话会多补几刀。一定把你那玩意切的干干净净。”
一听说对方还要多补几刀,陈冶楠真的是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之前两次就这么吓唬你,早就把陈冶楠心中那点仅有的傲气磨的干干净净。
“我表姐是江南王妃李嫣然。”陈冶楠立马喊道。
“李嫣然?”徐一年挑了一下眉头。
想不到回到了汉省郡还能和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王爷莫听我儿胡说八道。”陈敬之立马跪了下来。
他听说了徐一年在江南郡被江南王追杀的事情,所以下意识里觉得他和江南王妃也是敌人。
搬出北凉王的敌人来给自己当后台,这不就是作死的行为嘛。
“若你们李嫣然的亲人,让她来见我。否则,本王灭了你们陈家满门。”徐一年甩了甩衣袖,回到了后殿。
李嫣然这三个字,又在他生活里起了波澜。
这是他最不想接受的。
可偏偏他又要让李嫣然来见自己,自己何苦为难自己?
傍晚时分,徐一年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满心欢喜。
通过对那块石头进行检测,他确信那座山上的是银矿。
所以他要大力开采。
就在这个时候,林松带着一部名单走了过来。
“这是报名愿意做工的百姓。王爷,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要给他们那么多银子,已经免除了税赋,至少也要有徭役吧。”
“徭役之事再说。”
“不能再说。你这么搞下去,是对百姓好,可对那些乡绅和富贾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长此以往,容易造成叛乱。”林松哀叹了一声。
他知道徐一年的好心,百姓也知道他的好心。
但这个社会不是有他和百姓们组成的,还有其他。
徐一年看着他,没有说话,示意林松继续说下去。
“还有朝廷和皇上。你若是一直如此清廉爱民,反而显得当今陛下昏庸无道,到时候且不管朝廷命官怎么说,皇上会怎么想?”林松说话时跪了下来。
这话已经是大不敬,足以治他的死罪。
“林郡守可有其他办法?”徐一年犹如提壶灌顶。
他一心想着为百姓做事,却忽略了其他人的想法。
“老臣倒是有一计,只是会有损北凉王的威名,但却可保住三千万百姓的利益。”
“哈哈哈,本王何须要什么威名?只要我旗下百姓能吃饱穿暖便可。”徐一年双手扶着林松,让这位新任的郡守站了起来。
“派一些人去京城,打扮成叫花子模样,到处说北凉王在自己封地如何剥削百姓吃喝玩乐无所作为,蒙蔽其他人双眼。”林松说道。
“好。就按郡守说的去吧!”
“王爷不考虑一下吗?真这样的话,京中所有同僚都会在背地里笑话你的。”林松哑然。
“无所谓。”徐一年大手一挥。
他也确实不把这些莫须有的名声放在眼中。
“这样真的会毁掉王爷的英名。”
“你觉得是本王的名声重要,还是三千万百姓的命重要?”
“王爷……”林松只觉得嗓子哽咽,有些话再也说不出口。
为了这汉省郡,徐一年真的是什么都豁出去了。
能做这汉省郡的郡守,是他的福分。
何尝又不是那六百万户百姓的福分呢。
“你说的徭役的事,本王也觉得有道理。那就把矿山开采当做是徭役来做。首先要把伙食给他们搞上去,其次,每个月给每个壮丁贴补三两白银,是贴补不是报酬。”徐一年很虚心的说道。
在为官这方面,他确实不如这个做了十几年郡守管家的老家伙圆滑。
“王爷应当再回一次京城。”
“为何?”
“矿山开采毕竟不是小事,就算我们再小心也会走漏风声。”林松继续积极提意见。
“所以要取得开采权,而且是明目张胆的。”徐一年揉了揉额头。
要从国家这个机器里拿开才权,太难了。无异于虎口拔牙呀。
“否则,其他的亲王或者政敌都可以在王爷的背后捅刀子。”
“好。本王这就回一趟京城。”徐一年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而且他的主要目标是那座银矿,不仅要拿下开采权,他还要求来官人的铸造权。
此番回京,任重道远啊。
林松冲着他点点头,敲定了计划之后,他也就退了出去,开始着手让人准备开采矿山的事情。
只要徐一年从京城回来,直接干,不能耽误一秒钟的时间。
他相信徐一年的判断,那几座山一定有宝藏。
伸了伸懒腰,徐一年准备了一下,挎着包裹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这一次,他打算自己孤身前往不带任何人。
尽量早去早回。
出了宅子后,一袭白衣的他快马加鞭,一路朝着京城的方向疾驰。
刚走出不足十里路,头顶就传来了一个声音:“怕我宰了你?”
“本王若是怕你宰了我,就不会让你来见我了。”徐一年勒紧马绳,终于等到了那个声音。
一袭同样干净的一尘不染的白衣缓缓从天而降,拦在了他的面前。
白衣白发白肌肤,宛若上天飘落的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