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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一年没想到两个人会有如此歹毒的心肠。 城南马匪有千余众,个个骁勇善战,即便是以千对千都不会有什么胜算,更别说只给他十个人了。
“我觉得老十护驾之时以一抵千,此番征讨马匪,带人与不带人去没什么区别,即便是他自己去,也是收割人头,郭尚书派给他十个老弱病残意思意思即可。”太子乘胜追击。
“很多人在军中一辈子都没能建功立业,如今快要告老还乡,也确实是该让他们风光一次了,刚好兵部有几员大将已年过四十,可派他们追谁北凉王建功立业。”
太子很满意的点点头。
徐一年沉默不语,他知道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都没用,这两个人一门心思想让他死在城南!
“本太子等你凯旋归来。”太子拍了拍徐一年的肩膀,一路大笑着离开。
郭林屁颠屁颠的跟在他的身后,两个人走过的地方不断传来了得意的笑声。
徐一年没在后宫停留,一路策马扬鞭去了宰相府。
本想去看看自己的两个娘子,温存一下之后再去打仗。
哪成想司马青林早早的就在大殿里等着他了,一边喝着淡茶,一边闭目养神。
“岳丈在等我?”徐一年一看这个架势,就猜出了个大概。
“知道你会来。”
“因为你知道我此征必死,临死之前想来见见我两位娘子。对吧?”徐一年笑着坐了下来。
“看来北凉王确实不傻,说你憨傻的不过都是一些以民间的谣传。”
徐一年不紧不慢的喝起了茶,仿佛对此次出战城南马匪的事根本就毫不在意。
“原本老夫刚有些看好你,却不想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说吧,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本相一定替你达成。”司马青林高高在上的说道。
他笃定徐一年此战必死,区区十个老弱病残兵,如何跟那城南悍匪抗衡!
“我想先和二位娘子圆了房,岳丈觉得可好?”
“无耻。”司马青林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女孩子的贞洁是随便可以给他的吗。
“开玩笑的。”徐一年连忙憨憨笑着回应。
“本相可以为你准备一口上好的棺材,梨花楠木,也配得上你北凉王的身份了。”司马青林平复了一下心情,用杯盖在茶杯上缓缓滑动,吹了吹滚烫的茶水。
“岳丈这么希望我死?”
“不是本相希望你死,但是你此次出战必死无疑,这是尽人皆知的结局,你呢,也没那逆天敢命的本领。所以也就不要祈祷有奇迹发生了。”宰相司马青云林淡淡的说道。
徐一年低头喝着茶水,有些索然无味。
“你死了以后,太子一定会找皇上说明情况,让他收回成命,到时候我的两个女儿嫁给太子,定然会有其中一位成为未来的大奉皇后,这是一桩美事,对我司马家族来说也是莫大的荣誉。所以,我是从心底里希望你死在南城的。”
“能理解。”徐一年很善解人意。
“其实从整个大奉王朝来说,多一个北凉王和少一个北凉王,没有任何的差别。陛下既然太子和兵部尚书郭林协助你,应该就是做好了让你赴死的准备,所以这次你不得不死。”
徐一年耸了耸肩膀,他又岂能不知道皇上的那点心思嘛!即便是这次可以大难不死,怕是也别想再住在后宫之中了。
虽然他在御书房外救驾大功一件,得了皇上赏赐的免死铁券,但暴露了自己的实力,让生性多疑的皇帝对他产生了芥蒂。
徐一年进了后院,见到了司马云和司马乔姐妹两个人。
得知徐一年要率十人出城剿匪,姐妹两个人的态度截然不同。
司马云有些幸灾乐祸,洋洋得意的说道:“当今陛下这是让你去死啊!你可是有救驾之功的,看来为了这大奉江山,陛下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啊。你若是死了,我们姐妹也就恢复自由身了,想想都是美事。”
司马乔则是满脸担忧,义愤填膺的说道:“太子摆明着是想借助城南马匪势力杀人灭口,好歹毒的心思,我愿陪你出征,奴家无论生死愿与相公相随。”
“乔,你是不是疯了?嫁给这个北凉王必死无疑,即便是现在的皇帝不杀了他,日后太子登基也会第一个拿他开刀,最轻也是满门抄斩。”司马云惊讶的说道。
“姐姐,你是站在司马家族的角度考虑,想要让司马家在这场政治博弈中利于不败之地,可我没你那么远大的抱负,我只想跟着我的夫君,我没错吧。”
“你真是个傻子,你现在跟了他就是找死。”
“怕死吗?”徐一年看着司马乔问道!
“怕!可,即便是死,我也想和你死在一起!”
司马乔语气肯定的说道!
“等我凯旋归来。”徐一年笑着说道。
“凯旋归来?你还能凯旋归来吗?你不知道太子给了你十个老弱病残兵,你即便是有八十条命也回不来了,我奉劝你一句,认清现实,别抱有侥幸心理!”司马云冷哼一声!
“姐姐!”司马乔有些着急!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他这次出城就是送死。你要跟他一起死,还不如在自己家里上吊自尽了。反正都是要死的。”司马云语气不善。
现在整个朝堂乃至民间都传开了,北凉王徐一年要出城南剿匪。
当然这是太子放出来的话。目的就是让徐一年骑虎难下,更是让城南那群悍匪知道有人要去围剿他们,让其有所防备,好趁机杀了徐一年。
而民间流传则是很好听:为了彰显我大奉国威,才会让人知道徐一年一领十兵出征的消息。
徐一年起身,冲着司马乔做了一个鬼脸。
“你相公我福大命大,绝不会死!”
“我要随你出征。”司马乔直接站了起来,既然都是死,为何不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去死呢。
“老老实实在家等着我!明日我便回来了。”徐一年拍了拍她的肩膀,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