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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舒云站在院门前,朝长公主点头,柔声说道:“能陪长公主一同礼佛,我也感到十分荣幸。日后若有需要,我随时可以陪您。”
长公主笑意加深,心中暖意涌动。
她挥了挥手,马车便重新启动,朝长公主府的方向驶去。
当马车缓缓停在长公主府前时,门前的侍女彩蝶早已等候多时。
她见到长公主下车,立即上前行礼,神情中却带着几分紧张:“长公主,您回来了。郑小将军刚刚来过,正在正厅等您。”
“他来了?”长公主微微一愣,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彩蝶点头:“是的,长公主,小将军说有事要亲自见您。”
长公主的心猛然一跳,思绪有些混乱。
她怔在原地,几秒钟后才猛然回神,心跳加快,一股莫名的期待和紧张涌上心头。
“我知道了。”她平静地说道,快步朝正厅方向走去。
一路上,长公主的脑海中回荡着无数种可能性。
郑斯钰突然来访,是否是为了向她解释什么?
或是……她心中隐隐升起了一丝期盼,有某种未尽的情愫即将解开。
她推开正厅的大门,脚步急促。
厅内烛光微微摇曳,映照出郑斯钰挺拔的身影。
他站在厅中央,眉目间带着几分冷峻,目光锁定在长公主身上。
看到他,长公主的心脏一瞬间紧缩,喜悦之情不由得溢于言表。
她的双唇微微颤抖,心中早已奔腾着千言万语,却在这一刻堵在喉间,难以言说。
“斯钰……”长公主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中挤出来的,带着一丝颤抖和不确定。
郑斯钰看着她,神情冷淡,脸上没有丝毫温情。
反而,他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请柬,径直递到长公主面前,语气冰冷:“我今日来,是特意送请柬。”
长公主的心猛然一沉,仿佛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
她的目光落在那张请柬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请柬?”她接过请柬,手指微微颤抖。
打开一看,鲜红的字迹刺痛了她的眼睛。
是郑斯钰的婚礼请柬。
她顿时如泄了气的气球,整个人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她的手轻轻垂下,握着请柬的指尖泛白,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郑斯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讥诮:“当年你亲自放弃了我,如今自然有人懂得珍惜。我这婚礼,不知你是否会愿意赏脸出席?”
长公主被他的冷言刺得心口生疼,她抬眼望向他,目光中闪过痛楚,但终究还是没有反驳回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波澜,语气却已经带上了一丝微弱的颤抖:“我明白了,郑小将军。”
她将请柬收好,微微躬身,努力维持住最后一丝尊严:“彩蝶,送客。”
彩蝶愣了一下,随即上前一步,恭敬地对郑斯钰说道:“郑小将军,请。”
郑斯钰冷冷地看了长公主一眼,嘴角的嘲讽没有减少半分,转身离开。
彩蝶从小跟在长公主身边,看着她一步步走到今天,心疼她所有的苦楚和不得已。
如今,郑斯钰竟然如此羞辱她,这让彩蝶简直无法忍受。
当郑斯钰即将跨出大门时,彩蝶终于忍不住开口:“郑小将军,请留步。”
郑斯钰的脚步微微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眉头微蹙,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耐:“还有什么事?”
彩蝶冷冷地盯着他,目光坚定而锐利:“小将军,长公主这些年过得不容易,当初她的选择也是迫不得已。您今日带着请柬来,难道就不曾想过她的苦衷?”
郑斯钰的脸色微变,眼底闪过一丝不屑:“苦衷?她当年可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放弃我,苦衷?我看她从未有过后悔,何来苦衷!”
彩蝶怒火中烧,紧握的拳头几乎要控制不住:“小将军,您以为这一切真的是长公主愿意的吗?您若日后知晓真相,怕是会追悔莫及。”
郑斯钰神色微愣,随后冷笑了一声,目光中透出明显的不信:“真相?我已经听够了这些‘苦衷’和‘不得已’,无论你如何替她辩解,都改变不了她当年亲手推开我的事实。”
说完之后,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眼中露出一丝厌烦:“你也不要再说了,我也不想再听。”
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开,完全不再理会彩蝶的话。
紫琼小院。
屋内,盛舒云正坐在书桌前,面前摊开一张素白的宣纸,手指轻轻摩挲着笔杆,眉宇间流露出深思。
她脑海中已经酝酿了许久的计划,终于在此刻逐渐成形。
“玉娜,玉佳,玉欣。”她声音轻柔。
不一会儿,玉娜、玉佳和玉欣三人便走了进来。
她们看女主神情郑重,意识到有什么大事发生,纷纷站定在她面前。
“姑娘,有什么吩咐?”玉娜率先开口,神情间带着些许担忧。
盛舒云微微抬起头,眼神从三人脸上扫过,随即露出一丝微笑:“我有个新计划,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玉欣笑着走近两步,调皮地说道:“姑娘的主意向来独到,不论是什么,肯定又是一个大生意吧?”
盛舒云看了她一眼,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我打算开一家教坊司。”
这句话一出口,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玉娜、玉佳和玉欣三人面面相觑,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教坊司?”玉娜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整个人惊得后退一步,满脸震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姑娘,您开玩笑的吧?”
盛舒云目光如炬:“不是玩笑,我已经想好了。我要开一家教坊司,只不过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
“不是那种?”玉欣困惑地看着她,眉头紧锁,“姑娘,教坊司可不是什么好去处啊。以往那些开教坊司的人,哪一个不是被捉奸的男人给折腾得破产收场?甚至有些还被直接抄家了。”
“没错,姑娘!”玉佳一脸焦急,赶紧上前劝阻,“自古开青楼的才能长久,青楼再怎么风月,依旧能在京城中屹立不倒。”
“可教坊司,那是专门为女子设的场所,贵女贵妇们去那里,一旦惹恼了有权势的男人,后果不堪设想啊!”
玉娜也焦急地跪在地上,连连摇头:“姑娘,您千万别作死!这种生意,那些男人有的是手段,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您的教坊司怕是就要关门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