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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瞒着,而是父亲母亲平日里根本不关注我罢了。”
盛舒云话虽如此,但语气并不激烈,反而带着几分调侃,“您二位若稍微留心我的动向,这事也不会今日才知道。”
盛母闻言,眼圈竟有些泛红,连声说道:“是母亲疏忽了,这些年你受了太多委屈,如今能被皇上皇后看重,可见我们舒云比谁都优秀!”
盛父也是满面笑容,神色间全是掩不住的欣慰:“好,好!我盛家能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三生有幸!”
一旁的庄明月脸色已经变得异常难看,心中嫉妒得几乎发狂,但却不得不压下情绪,轻声劝道:“老爷,舒云既然被皇上皇后重视,正是大展拳脚的好时候,这金饰铺的事,她恐怕未必顾得过来。要不……”
盛父一摆手,直接打断了庄明月的话,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不用说了!舒云既然能办好福灵公主的生辰宴,那区区一间金饰铺对她来说,又算得了什么?这事,就这么定了!”
庄明月心中气得直发抖,但脸上还得堆着笑,轻声道:“老爷果然英明,我只是怕舒云太辛苦罢了。”
盛父目光中满是欣慰,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神微微一亮:“既然金饰铺交给你了,我还有个提议,府里还有一间绣庄,交给你一并打理如何?”
“绣庄?”盛舒云眉头微挑,目光中闪过一丝好奇。
盛父笑了笑,点头道:“是。”
“我从老家带来的绣娘都在这间绣庄里,个个技艺精湛,放眼京城也能排得上名号。但近几年因为经营不善,规模一直上不去。我想着,若是交给你,或许能焕发新生。”
盛舒云当即应了下来:“父亲既然如此信任,女儿自当竭尽全力。”
庄明月母子三人坐立不安,眼看盛父已经做出决定,三人再也沉不住气,纷纷开口劝说。
“老爷,舒云已经够忙了,再让她接管家里的铺子,只怕心力交瘁。更何况,这两间铺子对盛家来说意义重大,还是交给家里男丁比较妥当。”
盛啟南也连忙附和,目光中带着几分急切:“是啊,父亲,家族生意关系到盛家的传承,还是由我们兄弟来接手更稳妥些。我年轻力壮,也愿意为家里分担重任。”
盛舒晴则一边点头一边撒娇:“父亲,舒云姐姐已经做得够多了,这些事情交给啟南哥哥处理,姐姐也能轻松些。家里兄弟姐妹互相帮衬,才能真正光耀门楣呀。”
看着他们慌乱地劝说,盛舒云眼底掠过一抹冷笑,随后抬起头,装出一副惶恐的模样,语气柔软却带着委屈:“父亲,庄小娘说得也有几分道理。金饰铺和绣庄都是家里的重要产业,我贸然接手,会不会让庄小娘和三弟弟不高兴?”
她眨了眨眼,目光无辜地扫过庄明月和盛啟南,声音柔弱中却暗藏锋芒:“我是真的怕惹庄小娘不开心啊,毕竟,我只想家里和睦,绝不愿意因为自己,让家里生出嫌隙。”
庄明月被这句话堵得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强笑着说道:“舒云,你说笑了,我怎么会不高兴呢?我只是担心你太辛苦而已。”
盛舒云“低下头”,轻轻叹息,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既然庄小娘这么担心,那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不想让父母为难,更不想让家里不安宁。只要家里和和美美,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她说完,站起身来,对着盛父盈盈一拜:“父亲,您还是另作打算吧。”
盛舒云的话音刚落,盛父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重重地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震得众人一惊。
“荒唐!”
盛父声音冷硬,目光如炬地扫过在场众人,“舒云是我盛家的嫡长女,管几间铺子有什么不合规矩的?啟南,舒晴,你们是不是觉得,舒云接手这些产业,威胁到你们的利益了?”
庄明月连忙起身,语气中透着慌乱:“老爷,妾身绝无此意,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盛父冷冷打断,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我活着一天,这个家就乱不得规矩。舒云是嫡出,又有能力,交给她有什么问题?”
他扫了一眼庄明月,声音更加严厉:“妾侍就是妾侍,管好自己的本分,若再多生事端,我绝不会手软!”
庄明月脸色一白,紧紧攥着帕子,低头不敢再多言。
盛父冷哼一声,转头吩咐管家:“去,把金饰铺和绣庄的房契、经营手续统统拿来!”
管家不敢怠慢,立刻去办。
不多时,他捧着一叠整齐的房契和文书走了进来。
盛父接过后,直接将这些东西递到盛舒云手中。
“从今日起,这两处铺子全权交给你打理。”
他的目光中透着信任,“你父亲就只有一个要求,把铺子经营好,为家里争光。”
盛舒云双手接过房契:“父亲放心,女儿一定不负所托。”
盛舒云拿着房契正准备离开,却听到盛啟南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父亲,您真的要把这些产业交给姐姐?”
“她……终究是个和离妇,这样的身份,怕是拿出去让人笑话。家族的事情,怎么能交给一个名声不好的女人打理?”
这话如一把刀,划破了厅中稍稍缓和的气氛。
盛舒云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盛啟南身上,从最初的平静到逐渐变得锐利。
她的唇角扬起一抹冷笑,声音低而轻,却带着无尽的压迫感:“三弟弟,刚才父亲还教我说要顾全家和。”
盛啟南被她的目光盯得心头一颤,但嘴硬道:“姐姐,我不过是为盛家着想!男主外,女主内,这是规矩。姐姐若真的为家里好,不该执着于这些事情。”
“哦?”盛舒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冷声道,“既然弟弟觉得姐姐是和离妇,那姐姐还真不敢拿这些房契了。”
她上前一步,直接将手中的房契和手续狠狠塞到盛啟南的怀里,随后跪在盛父面前,双膝重重磕下,发出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