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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舒云听到他的话,脸色苍白,额头满是冷汗。
她很快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剧痛还没有过去,特别是膝盖处传来的刺痛几乎让她再次陷入昏迷。
她深知秦翊说得对,伤口若不彻底清理,将来只会更麻烦。
她咬了咬唇,强忍住心中的痛楚,低声道:“我明白……玉欣,拿毛巾过来。”
玉欣赶紧递过一条干净的毛巾,盛舒云缓缓将毛巾咬在嘴里,闭上眼睛,做好了忍受剧痛的准备。
秦翊看着她咬紧牙关、闭上眼睛的模样,心中更加心疼。
接下来的清理必定会让她疼痛难忍,但这是不得不做的。
他压低声音,尽量保持温和:“我会尽量小心,你忍一下,很快就好。”
秦翊继续动作小心翼翼地清理着伤口,然而每一次碰到那些深入皮肉的小石子,盛舒云的身体便会不自觉地剧烈颤抖,疼痛感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她紧紧咬着毛巾,额头的冷汗一滴滴滑落,浸湿了鬓角。
她的身体因为剧痛而颤抖不已,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却依然强忍着,不肯发出一声。
秦翊看着她如此坚强的忍耐,心中的自责更深。
他明明已经尽力小心,但伤口的疼痛却无法避免。
他抬手轻轻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水,语气低沉:“我知道很疼,忍一忍,马上就好。”
盛舒云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她依然咬紧牙关,硬生生忍受着这一切,身体剧烈颤抖,却没有发出半点痛呼。
秦翊清理完伤口,轻轻为盛舒云涂上药膏。
他的动作极其轻柔,生怕再让她感到一丝疼痛。
药膏的清凉感让盛舒云的膝盖稍稍缓解了一些灼痛,终于,她松了口气,身体的紧绷也随之缓解。
然而,正当她微微放松的一刹那,身体的虚弱和疼痛再度袭来,她猛地一阵晕眩,眼前发黑,没能坚持多久便再次昏了过去。
秦翊看到她脸色苍白,呼吸变得极轻,心中不禁猛地一紧。
“舒云!”秦翊低声呼唤,轻轻摇了摇她的肩膀,却发现她已失去意识。
看到这一幕,秦翊的心顿时揪紧,眼神中满是疼惜与不安。
他伸手轻轻替她擦拭额头的冷汗,动作极其小心,仿佛怕打扰到她一般。
他的手指在她脸颊轻抚,指尖触碰到她脸上残留的泪痕,心中的愧疚感再次涌上心头。
玉欣、玉佳和玉娜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彼此对视了一眼,眼中流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对盛舒云冷淡的主君,竟会如此温柔地照顾她,甚至带着深深的心疼。
“主君这是……对大娘子动心了?”玉娜小声问道,眼中满是疑惑。
玉佳低声回应,神色中透露出几分冷静:“主君对大娘子心生怜惜是肯定的。或许,夫妻和睦对大娘子来说是件好事。她毕竟要在秦府过一辈子,能与主君和好,总归不是坏事。”
然而,玉欣却冷冷哼了一声,眼中带着深深的愤慨与不满:“迟来的情深,连草都不如。主君现在心疼大娘子,可曾想过大娘子这些年受过的苦?若不是跪成这个样子,他又怎么会注意到她?”
玉欣的声音带着几分酸涩,对秦翊极为不满。
玉娜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透着些许无奈:“玉欣,话不能这么说。大娘子毕竟是秦府的正妻,不论之前发生了什么,若是能让主君对她心生情意,夫妻和睦,稳坐主母之位,总归是件好事。”
秦翊坐在床边,凝望着昏迷不醒的盛舒云,神情阴沉。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为了一个下人如此苛待盛舒云。
想到她膝盖上的血肉模糊,想到她隐忍的痛苦,他的心情变得更加复杂。
他起身,沉声唤来玉欣、玉佳、玉娜以及邹嬷嬷,神色沉重。
几人看到秦翊这副模样,心中都隐隐感到不安,不敢大意,齐齐跪下行礼。
“邹嬷嬷,”秦翊的声音低沉,语气中透着怒气,“你来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母亲为何要罚大娘子跪这么久?”
邹嬷嬷微微一愣,知道自己无法隐瞒,只得硬着头皮开口,恭敬道:“主君,其实是因为林妈妈对大娘子不敬,言辞无礼,大娘子为维护主母尊严,便让人小惩了一下林妈妈。侯夫人得知后,为了替林妈妈出气,才让大娘子罚跪的……”
秦翊的眉头深深皱起,眼中涌动着怒火。
仅仅因为一个下人不敬,盛舒云便要承受如此严苛的惩罚?
他冷冷问道:“就为了一个不懂规矩的老妈子,母亲便让大娘子跪了整整两个时辰?这简直荒唐至极!”
邹嬷嬷赶忙低下头,不敢多言。
这时,玉欣突然上前一步,鼓起勇气说道:“主君,奴婢也有错……并不是奴婢不想去请王大夫,而是因为请不来大夫。奴婢去了雅阁,发现苏小娘那边……那边根本不让人进去,也没有办法请来王大夫,所以奴婢才不得已跑出府去请了张大夫,耽误了时间,害得大娘子受了更多苦。”
玉欣说的虽隐晦,但秦翊听得清楚。
这几句话明里暗里指向了苏灵儿得宠,甚至后宅之中已经变成了苏灵儿一人的天下,盛舒云不仅不受宠爱,连最基本的尊重也难以得到。
秦翊沉默了片刻,目光变得更加沉重。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说道:“照顾好大娘子,绝不能再让她受一点苦。”
“是,主君。”几人齐声应道。
秦翊深深看了一眼依旧昏迷不醒的盛舒云,转身迈出房门,直奔侯夫人的院子而去。
侯夫人的院子内,四周一片寂静。
侯夫人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佛珠,慢慢地拨弄着,只希望盛舒云不要出什么意外。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秦翊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侯夫人抬起头,看到秦翊脸色阴沉,便微微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翊哥儿,你这般模样,不像话。”
秦翊站在侯夫人面前,目光冰冷,声音中压抑着怒火:“母亲,您罚盛氏跪了整整两个时辰,就因为一个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