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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季婉婉生的,什么都要抢。
见陆知鸢犹豫,陆景元恼怒地推了他一把,气势汹汹道:“怎么?你不愿意吗?我娘说了,你的都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我是侯府嫡子,是未来的小侯爷,这平南侯府的东西都是我的。”
“好好好,都是你的。”陆知鸢敷衍着,“切记,不能让父亲和季姑姑发现。”
陆景元皱眉:“为何不能让父亲母亲发现?难不成你的这些东西不是你小舅舅送的,是你偷的?”
陆知鸢快要被他蠢哭了,伸手在他脑壳上敲了一下。
“你在北凉见过这些东西吗?没有的东西我如何去偷。”
“那你为何不让父亲母亲知道?”
“因为你是侯府嫡子,是未来的小侯爷呀。”陆知鸢又敲了他一下:“嫡子不好当,小侯爷更不好当,得读书,得习武,得长学问。这些都是玩物丧志的东西,若被我父亲和你母亲看见了,定要拿去烧了毁了。”
“既是玩物丧志,你又为何拿来给我?”陆景元难得聪明一回,好在陆知鸢早有答案。
“因为我们是小孩子啊,小孩子的童年岂能没有玩具?有错的不是这些玩具,是大人的成见,是他们认为我们有了玩具就不读书,不写字了。”
陆景元似懂非懂,只知道他舍不得这些稀罕玩意儿。
目的达成,无需再说,寻了个理由,从书房里出来。外头阳光正好,不如去花园里走走。侯府的花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也是母亲精心打理的。母亲离开时,并未动这花园里的一景一物,包括那座观景楼。
流萤一蹦一跳地往前走:“奴婢知道了,小姐不是来赏花赏景的,是来这里睡觉的。季婉婉把咱们的芳菲院占了,主院里的东西又被夫人拉走了,小姐没地儿去,只能来这观景楼。还好还好,夫人没把这观景楼给拆了。”
在房顶上溜达了一宿,陆知鸢有些萎靡不振,打着哈欠跟在后头:“观景楼也是我母亲建的?”
“确切地说,是夫人为小姐建的。”流萤背着手蹦跶:“奴婢也是听府里的人说的。小姐身子不好,幼时常常哭闹。唯有看见星辰和花朵时才会安静下来。侯爷不在府中,老夫人对您不管不问,照顾您的那个乳娘又没什么耐心,小姐周岁前,夫人都是抱着您在花园里睡的。”
“观景楼?”
“那会儿还不是楼,是个四面漏风的亭子。春天多风,夏天多蚊蝇,秋天多雨,冬天风雪肆虐,夫人可受罪了。大公子知道后,要把夫人接回谢家。夫人不想大公子担心,就命工匠修了这座观景楼。这楼,既可观景亦可居住,还有个简易的小厨房。”
“我周岁前都是住在这里的?”
流萤摇头:“楼还没建成,小姐就被老夫人送到别院去了,老夫人还不让夫人探望,说小姐身子不好都是因为夫人。夫人思念小姐,常住在观景楼里,直到小姐回府前,还时不时的来这里。”
原主没有小时候的记忆,陆知鸢却见过带孩子的女人,知晓总是生病的孩子有多难带。心头泛酸,越发心疼原主的母亲。
好在,她已经与陆淮和离,谢家也暂时脱离了被抄家灭门的剧情,又有她这么个聪明伶俐的女儿,往后的日子皆是好日子。
到了观景楼前,还未推门,听见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细听,竟是陆淮与季婉婉。不愧是书里的主角,各个地图随机出现。
拉着流萤听墙根儿,这感觉与在醉春楼时一模一样。
陆淮是自己过来的,季婉婉是尾随着他来的。
“淮哥哥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将婉婉带回京,后悔与姐姐和离?”季婉婉满是委屈道:“婉婉知道婉婉不如姐姐,除了爱侯爷的这颗心,没有半分能与姐姐相比。婉婉从未想过独占淮哥哥,否则也不会没名没分地跟了你十年,连锦瑶和景元都只能藏在府里,生怕给淮哥哥的仕途染上半分污点。是姐姐,是姐姐不愿委屈,不愿意与婉婉共事一夫,哪怕婉婉甘愿做妾都不成。”
见陆淮不为所动,季婉婉眼圈儿一红,娇柔道:“婉婉没有姐姐的那些本事,不像姐姐,把侯府都掏空了,还能让淮哥哥你惦记着她。”
“我没有在惦记着她,我想的是侯府的将来。”陆淮面色微冷,内心烦躁不堪。
他不想去福临院聆听母亲的教诲,不想看见芳菲院里的吵吵闹闹,更不想看见被拆的乱七八糟的侯府。他是无意识走到这里的,看到观景楼时,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谢朝云。
身为侯府嫡子,自懂事便有许多向他示好的姑娘,季婉婉更是整日跟在他后面,淮哥哥长,淮哥哥短,直到遇见谢朝云,他才知道世上还有另外一种女子。
她是那样的明媚,飒爽,叫人移不开目光。与她成婚时,他是打从心底觉得欢喜的,只是成婚后的她与侯府显得那样格格不入。她不会揣摩他的心思,看不懂他脸上的微表情,也不屑于用那些温柔小意讨好他,加上她的兄长各个出色,让他打从心底觉得自卑,他便开始疏远她,甚至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他不喜欢她,若不是为了侯府的前程,断不会娶她。
他甚至将季婉婉的离开也怪到了谢朝云身上,认为母亲是因为她从才将季婉婉逼走,害得季婉婉所嫁非人。他认为他跟季婉婉在一起是帮谢朝云赎罪。
可这跟谢朝云有什么关系?是他主动招惹的她呀!
季婉婉不知陆淮在想些什么,侧着身,看似无意的用肩膀轻轻撞了撞他:“谢家圣眷正浓,皇上必不会重用淮哥哥。要不,您与永安王联手?”
“永安王?”陆淮看向季婉婉:“你何时与永安王搭上了关系?”
“婉婉哪有那个本事,是永安王看上了淮哥哥,想要与淮哥哥接洽。”季婉婉扭捏着:“婉婉不过是个传话的!无论淮哥哥作何决定,婉婉都会支持你。”
陆淮攥了攥手。
季婉婉继续道:“投靠永安王,未必不是一条好的出路!”
将军府,谢朝云还在整理前一日搬回来的东西,江太医匆匆而来,进门就问:“鸢儿呢?京中突发疫症,需得与她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