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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那女人不注意,我赶快把那块肉给踢了过去,感觉到一阵恶心。
女人惊喜的把肉捡了起来,直接塞回到了自己的脸上,还真的当着我的面把那瓶胶水拧开,往脸上一个劲儿的涂着。
女人的脸被勉强的拼凑在了一起,虽然很恶心,不过我却忍不住的多喵了两下。
我忽然发现这女人看起来很面熟,尤其是身上的工作服,不就是旁边那个工厂里面的吗?
这是……那天晚上,来买泡面的女人。
我又想起了那个打着黑伞的男人,想起了那天晚上那个男人曾经对一个女工说。
“时间差不多了……”
回忆伴随恐惧如同潮水般席卷而至,想不到这两件事情居然有关联。
“你给我看看,粘好了吗?”
女人悄无声息的直接飘到了我的面前,居然足不沾地,脸差一点就要凑到了我的鼻子上。
我忍着胃里面的一阵翻腾,拼了命的点头,想要往后挪,却碰到了货架,上面的几个罐头掉了下来,刚好砸在那女人的脸上。
刚刚被拼凑起来的那副七扭八歪的画,直接就被砸成了一盘散沙。
女人脸上的肉又稀里哗啦的掉了下来,一只眼球就耷拉在了嘴边,下巴上已经没有了肉,露出了里面青灿灿的牙花子。
“你毁了我的脸,我也要毁了你的脸!”
女人嗷的一嗓子直接伸手就向我的脖子捏了过来,我一下子没躲开,被那女人的鬼爪子直接摁倒在了后边儿的柜台上。
感觉遍体一阵生寒,想要咬破舌尖儿喷她一脸阳血,可惜脖子被攥住,已经使不出劲来。
我张大了嘴,几乎都要把舌头给吐出来,女人举着手里面的那瓶502就要往我的鼻子和嘴里面灌。
我也总算是知道另外两个商店的店主是怎么死的了,一边拼命的摇晃着脑袋,想要躲避那胶水,同时右手在货架子上狠命的一划。
一颗螺丝钉划破了手指头,我忍痛把手缩回来,直接将几滴血弹向那女鬼的脸。
女鬼的脸上冒出了一阵白烟,惨叫了一声,总算是松开了掐住我脖子的手。
身体当中的那丝寒意迅速褪去,我赶忙在自己的左手手掌上画了一个太极阴阳鱼的图案,心想那女鬼如果再敢扑上来,我就拍她姥姥的!
可是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那东西已经不见了。
跑了?
屋子里的死气变得越发的浓郁,感觉好像是有灰尘,掉进了我的脖子里,痒痒的怪难受。
我抬起头。
恰巧和那女人已经支离破碎的面孔来了个亲密接触,哪里有什么灰尘,分明是那女鬼的头发。
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害怕,伸出右手拽住那女鬼的头发,狠命的向下一拉,紧接着左手带着血印就拍在了她的后背之上。
砰的一声巨响,感觉那女鬼的身子轻飘飘的直接就顺着门,飞了出去。
机不可失,我迅速的窜了出去,举起了自己的左掌,就打算彻底把这东西给打服了,不然的话,今天这事儿没完。
可是我刚出门,就看到门边上还站着个人。
这个人矮矮胖胖的,工作服只穿了件上衣,站在门口正冲着我笑,笑的脸上的肉一劲往下掉。
这是前几天在搅拌机里面,被搅碎了的那个车间主任!
我彻底慌了,来一个还不够,现在整个男女混合双打,老天爷这是要玩死我。
眼看着这两个东西慢慢的向我逼近,脸上的表情狰狞无比,周围的温度骤降好像寒冬腊月。
“跟你们拼了!”
我把心一横,迅速的拉开了自己的衣服,清冷的风吹在胸口,浮现出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我用滴着鲜血的手指在自己的胸口迅速的画出了一个,记忆当中勾勒无数遍的图案。
“天地之灵,以血为引,师祖降身,鬼神莫侵!”
这是血印之术最为霸道的一种,是我无意当中在破书封面夹层当中发现的,虽然我从来都没有真的用过,但此树的注释却写明,威力莫测极易反噬!
以自身作为布阵的材料,很容易引起天地共愤,也就是传说中的容易遭天谴,轻则折阳寿,重则一命呜呼。
事到如今也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可不想被人灌上两大瓶的502,就这样憋屈的死去。
两只手掌用力相对一拍,在这一瞬间就好像是身体里面多了一样东西,我又找到了当初吞食修罗丹的那种感觉。
浑身上下有使不出的力气,感觉无所畏惧。
即便我面对着的,不是人。
那两个东西向我扑了过来,我甚至都能够看到自己的手掌上荡漾着一层青色的光晕。
仅仅就凭借着肉掌,拍在那两个东西的身上,感觉就好像是在用电棍,一路火花带闪电。
打的那两个东西哇哇乱叫,一时之间都不敢扑上来。
“让你们欺负我,今天就把你们一锅烩了!”
我越战越勇,按住一个就是一通猛揍,感觉从来都没有打得这么舒爽过。
两个恶鬼身上的碎肉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着,这会儿工夫,我也顾不上恶心,只想着把他们,再送回到阴曹地府。
眼看着那俩东西身上的死气变得越来越淡,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怪异的铃声。
不是手机铃声,而是以前农村用的那种铜铃铛,拴牛的那种。
但是这阵铃声带着一股奇异的韵律,我看到那两个东西的身子一阵晃悠,然后就颤抖着直接转过身,蹦蹦跳跳的冲着黑暗远去。
放眼看了过去,一个打着黑伞的身影,静静的站在街道的尽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脸上肯定带着一抹邪笑,或许是在嘲讽我,遇到这么两个东西,就要拿命来拼。
我不敢去追,因为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的体力正在大量的流失,使用这鬼印之术耗费精血实在是太过于厉害,如果控制不当,很有可能直接让我折损个十年八年的阳寿。
但即便是现在强行停止,估计也得让我少活个一两年。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把命保住了,那两个东西眨眼间就已经随着那打黑伞的男人消失在夜幕当中,地面之上,散落着些许的腐肉,散发一阵阵臭味。
我觉得身子一阵发虚,晃晃悠悠的回到了铺子里面,扶着柜台就这样坐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毫无疑问,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和那个打伞的男人挂钩,除了知道那家伙很厉害之外,我对他简直是一无所知。
刚才一男一女那两个东西,居然是听从男人的摆布,听话的就好像是宠物。
不过别人养的是狗,那个家伙养的是鬼,只听说过有赶尸匠,却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还会有养鬼之人!
我总觉得那个家伙一直都出现在这附近,肯定是有所图,只是想不明白这里有什么值得惦记。
今天晚上这个男人如果出手的话,我肯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但看对方的意思好像只是想要试探一下我的本事,或许有别的什么目的是我猜不到的。
只可惜我学艺不精,仅仅是对方养的两个鬼就差一点儿把我的命都给整丢。
我嘴里头一个劲的念叨着,给师傅丢人了,定了定神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突然之间我脚底下好像是踩到了一个坑,本来还以为是在刚才打斗的过程当中把那地板给踢漏了。
但是我低下头一看,这根本就不是被踢漏的,而是原本就存在于地板之上的。
柜台在打斗的过程当中被我推得向后挪了几寸,露出了里面一个黑乎乎的小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