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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婆婆撇嘴道:“求人办事就要有点求人办事的态度,还命令?你这么能耐,那你就命令别人去吧。贪生怕死就贪生怕死,说什么身子不适,自己怕死就让别人去送死,你们读书人都这么两面三刀吗?”
许程锦气得拳头都握紧了,偏偏又无法反驳。
华莹好说话,道:“岑婆婆的话也不无道理。你若是请求我,可能效果会好一点。”
许程锦深吸口气,压着怒火道:“好,就当是我请求你。”
没想到,华莹看了一眼他带来的药盒子,还当真伸手接了过去。
意思就是应下了此事。
他现在多少明白了一点,她这人做事就是阴晴不定,全凭心情。
许程锦转身就走,跨出房门口时,想了想还是顿住脚步,说了一句:“那道观里的人,不是个好惹的。我提醒你一句,你送了药以后,最好迅速离开。”
说完他就大步离去。
虽然他是让华莹代替他的甜儿去冒险,他也非常厌恶这个恶妇,但无意害她性命。
他如今对她是没有半分感情和爱意了,但以往的情分、过去种种,都还留存在他的记忆中。
岑婆婆看着他的背影,道了一句:“看来这白眼狼还处于狼心狗肺的阶段,没到丧心病狂的程度。”
华莹道:“传信给谢不若,叫他抵京后在京前观见面。”
反正要会面,京前观那地方没人去,倒也合适。
岑婆婆立马就去。
她打探消息打探得灵通,回来时,顺便带回了关于京前观的情况。
“姑娘,你可知住在京前观里的人是谁?咱们以往行走江湖,倒也听过这号响当当的名头。”
华莹思忖着,道:“应是武王。”
岑婆婆道:“姑娘一猜即中。”
华莹道:“在江湖上响当当的,也就只有这一位了。当年横扫疆场,战名赫赫,威震天下。只可惜后来回朝后,便销声匿迹了。”
岑婆婆道:“毕竟当年战场上流传下来的事,着实骇人听闻。他啖人肉饮人血,杀同袍将士,灭授业恩师,为了战胜敌军,不惜以己军作饵,最后屠戮己军数万人。这是个狠人,所以不管是敌国还是朝中,无人不怕他。”
那时华莹尚在山中,不闻世事,对此了解得也不多。
岑婆婆又道:“听说他回朝那日,一身金色盔甲全被同袍将士们的鲜血染成了黑红色。又听说他身上杀孽太重,回朝以后就出问题了,说是患了头疾,但我打听来的消息,多半是疯了。”
华莹不置可否。
岑婆婆道:“后来他自请离朝,出家当了道士。到底是皇亲,皇帝体恤他,就给他修了一座道观,修在京中丨山前,取名为京前观。那观中谁敢去捐香火,也没哪个道士有那胆量敢跟他一起修行,所以京前观至今只有那一位。”
华莹道:“一代武王,最后当了道士,倒也令人唏嘘。”
岑婆婆道:“姑娘不必唏嘘,那可不是个省油的道士。后来宫里派了好几拨人去治他的头疾,听说死状都凄惨,他把人头都摘了。京中任何人提起他,那就是一个实至名归的大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