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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火筒?
毫无疑问,是烟花了。
凌鸾等人不禁吓了一大跳,果然,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有了司马翀这种汉奸,就连蛮子都想着生产高科技武器,达到制衡了。
这要是给他们先生产出来,准备成军,岂不是要乱杀?
“咕咚……”
诸葛青狂咽了一口唾沫,赶忙追问道,“师兄,现在他们研究到什么程度了?”
“这个……”
贾峪挠了挠头,道,“暂时没什么头绪,不过他们请了不少的萨满,萨满那边有土药,可以速燃,司马翀正琢磨着怎么研究呢。”
“那师兄你呢?十年前你就能配置出爆炸粉末,现在应该……”
诸葛青的眼神,充满了希冀。
一旦他们能够自行生产炸药,就代表着彻底掌握了大陆的至高力量,往后,谁也不敢小瞧他们。
炸药势必会成为战略性武器,反而会让各方人员投鼠忌器,迅速打开和平局面。
毕竟,哪怕现代社会,真的和平,也是各方有了核武器之后。
“技艺精进了,可惜,还不理想。”
贾峪诧异地看着他,“对了,匈奴人那边说,这喷火筒是镇北军的东西,你们既然能制造出这玩意儿,应该技艺比我高超了吧?”
“为何,还问这种话?”
“难不成,外界传闻的消息,是真的?镇北军,有神明护佑?”
瞒?肯定是瞒不住了。
诸葛青与凌鸾对了个眼神,干脆透了底。
“师兄,镇北军确实有神明庇佑,不!准确来说,被庇佑的是我们的镇北王,只有王上才能与神明沟通。”
他与有荣焉,颇为得意,“你进来的时候,也应该看到了吧?那些灯柱,那些明闪闪的光板,都是神明的恩赐,非但如此,神明还赐予了我们取之不尽的知识。”
“你若留下,归顺我家王上,势必能够施展此生抱负。”
“嘿嘿……”
贾峪不禁一愣,陪笑道,“师弟这是何意?我此次前来,本就是为了投降。”
“师兄,真是如此吗?”
诸葛青无奈摇头,嘴角闪过一抹苦笑。
“你我,司马翀都是出自稷下学院,何必隐瞒?我岂会不知道,你与他的交情?以他的性子,你若不从,还有命活着来到此地吗?”
“好啊!”
柳红缨再度拔出长刀,怒火中烧,“搞了半天,原来尔等是来刺探情报的!想打我们加特林烟花的主意?”
“王上,多亏军师提醒,快下令,让我斩了他们!”
“呼!”
这一幕,就连凌鸾也没料到,不愧是她看重的军师,居然靠着短暂的几句谈话,就判断出了对方的成分。
“拿下!”
没等凌鸾发话,柳红缨就招来了十几名侍卫。
“他当汉奸?你们也当?你们还是大乾人吗?”
“无耻!”
“稷下学院,怎么会有你们这种败类?”
“这,这……”
贾峪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岂料此时,其中一名年纪最小的方士,已经跪在了地上。
“我们,我们的妻子,都在他们手上,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
事情发展到这儿,贾峪见已经暴露,也不再抵抗,大笑一声,引颈受戮。
“来吧,全是我一人之责,放过其他人。”
“师兄,没想到你真的……”
诸葛青眼眶泛红,虎躯剧烈颤抖,“为什么?”
“他救过我的命,我没得选,况且,他答应,只要我们造出火药,就放我们走,我们不会当汉奸。”
“可是,他会用你们制造的武器,去实现自己的野心,屠戮天下!”
诸葛青沉声道,“到时候,你们就是全天下的罪人!“
“那,我管不了。”
贾峪冷哼道,“你们这些带兵打仗的人,哪有一个干净的?你们不也是在屠戮天下人吗?等灭了匈奴人,大姜、大周,还有其他的国家,你们动不动?”
“就算你们不动,皇帝的命令,你们敢违抗吗?”
“都是屠戮天下,谁也没比谁高尚,匈奴人、乾国人、姜国人、周国人,不都是人吗?”
“你……”
诸葛青长叹了口气,无意与他争论。
聪明的人,真因为聪明,有时候会走极端。
他既然敢只身来此,就代表着与司马翀之间的情谊,远比诸葛青想象的还要大。
“王上,还请您速下决断!”
“放了他们吧。”
岂料,凌鸾语出惊人,面对如此危险的人物,竟然能做到如此豁达。
“通知画师,将贾先生和各位同伴的画像都记录下来,登记造册,下放到各个城门,告诉他们,往后来北安城,他们想来都可以来,想留下,也是可以的。”
凌鸾爽朗笑道,“我不会为难你们。”
“这……”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
镇北王今天的打瞌睡了吗?还是脑子发烧了,居然对敌人这般仁慈?
“你想笼络人心?”
贾峪眸底一抹厌恶,“别痴心妄想了,这点小恩小惠,还触动不了我。”
“我不会让你把这个名声打出去,为你当垫脚石!”
“你想多了。”
凌鸾打断了自以为是的他,淡然一笑。
“本王不需要名声,本王自己就是最大的名声,事实胜于雄辩,你可以走,也可以留下来看看,我镇北王如今治下的百姓,是什么样子的?”
“好了,你们现在是自由的了。”
“城内,除了军营重地,哪里都可以去,也可以随时离开,没人会阻拦你们。”
“退会!”
她大袖一挥,将懵逼的众人留在原地。
柳红缨气不过,她一向最讨厌汉奸,还是这么大的汉奸,居然想着要帮匈奴人制作大杀器,属于可怕。
“走啦。”
聪明如诸葛青,马上就想通了。
“别违抗王上的命令。”
眨眼间,议事大厅,就只剩下他们几个,一股说不出来的心悸感,席卷全身。
“贾先生,现在怎么办啊?”
有名惊恐的方士,急忙建议道,“我们赶紧走吧,万一她发挥了,就来不及了。
“呵呵,有趣。”
贾峪却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们要走的,尽管走吧。”
“我不走!”
“我倒是要看看,这镇北王治下的人,到底有何不同?”
众方士一怔,他们一向同气连枝,此时更不应该分开。
反正,来的时候,也没想过这么顺利,现在无非是打回原形了。
“走,上街。”
看你们的牛皮,还能吹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