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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灭了。”
乐游山上,王长老找到了陈无泪,带着惊怒说出了这个消息,那好歹是一流势力,坐拥三位大修行者,现在却被三千院说灭就给灭了?
圣朝之内什么时候行事可以如此毫无顾忌?
何况赵家还和洗剑宗一样都是后党的势力,三千院此举,对洗剑宗来说绝对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和王长老的惊怒比较起来,洗剑宗掌教陈无泪倒是显得十分平静:“赵家覆灭,与我们有何关系?”
“这...”
王长老显然没想到陈无泪竟然会是这样的态度,微微一怔。
陈无泪淡淡道:“无论是皇后还是我,从来都没有将赵家这样的墙头草当做是自己人,帮他们抵挡小玉宫,赏赐夺圣丹,都只是为了逼他们出手杀死李子冀,现在李子冀已经死了,赵家会落得一个什么样的下场,从来都不重要。”
听着掌教大人的话,王长老的心里闪过一丝惊悸,即便是拥有三位大修行者的赵家,在各方势力的博弈当中却也只能沦为可悲的牺牲品。
“那三千院还会不会继续对我们动手?”王长老有些担忧,自从院长大人身陨之后,三千院的存在感就越来越低,洗剑宗这些年也渐渐敢去触摸虎须,可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三千院真的敢动手杀人。
并且一点准备的时间都没有留给你,当你意识到三千院要对你动手的时候,基本上就意味着自己已经死定了。
陈无泪站在乐游山巅,目光透过云海望着下面:“这件事到赵家这里就算是结束,我们清楚这一点,三千院同样很清楚。”
无论是在后党之中的地位或实力,金陵赵家都没办法与洗剑宗相提并论,只要圣皇和皇后没有正式撕破脸,那么三千院就永远也动不了洗剑宗。
当然,除非是有更直接的证据,比如洗剑宗长老亲自追杀李子冀这种,那三千院就不会在意那么多了。
但很可惜,赵家是刀,洗剑宗不是。
“那我们现在就什么都不做?”王长老还是有些不太甘心,如掌教大人所言,即便是不能趁着这个机会对三千院如何,能够瓜分赵家的资源也是极好的。
赵家的黑云矿,即便是洗剑宗都是颇为眼馋。
“谁说我们什么都不做?”陈无泪看着他:“赵家四境以上的修道者都已经死在了三千院的手上,赵家现在群虫无首,手上握着的资源早已经被刺史府握在手里,可别忘了他们的手上还有一样东西。”
王长老目光一闪:“您是说,夺圣丹?”
一枚夺圣丹可以造就一位五境大物,其珍稀程度可以说是这个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也不为过,一旦得到就意味着洗剑宗能够再多一位大修行者。
这样的好处,不可谓不大。
“但夺圣丹在谁手中,又或者是否已经落入了三千院手里,我们还不知道。”王长老道。
陈无泪目光流转:“有人知道。”
......
......
短短的五天时间,三千院突然现身金陵城覆灭赵家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圣朝,几乎所有听到这则消息的势力全都骇然不已。
这还是近百年来,圣朝之内第一次有一流势力覆灭的情况发生。
何况出手的竟然还是已经遣散闭门数十年的三千院。
许多势力都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起圣朝之内的格局了,三千院现在敢出手覆灭赵家,那么明天会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赵家出现?
李孟尝在书房里看着那幅字帖,他已经站在这里看了一个时辰,任由窗外寒风细雨,潇潇不停。
只有一枝梧叶,不知多少秋声。
“将军。”
书房门被推开,管家韩山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叠的帖子:“几位大人来帖问询,明日朝堂上要不要参三千院。”
赵家覆灭的消息今天一早就传到了长安城,朝堂诸公都是被这一则消息震惊的说不出话,不明白三千院的胆子为什么忽然间这么大。
直到了解了赵家追杀李子冀的经过之后这才恍然大悟,堂堂的五境大修行者竟然去追杀一位二境的后辈,只能说,自寻死路。
许多人拍手称快,礼部尚书更是放出豪言只恨自己当时不在金陵城,否则说什么也要替天行道。
但也有人觉得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即便是赵家出手追杀李子冀,可三千院出手覆灭赵家,实在是无视圣朝律法,借着这次机会踩三千院一头,对后党来说不是坏事。
“一群蠢货。”
李孟尝冷哼一声:“回帖告诉他们,要是活够了的话,明天尽管去参,但别让人以为是皇后的意思。”
赵家杀李子冀,三千院杀赵家,此事虽然到此为止,可三千院上下全都憋着一口气,如果这时候谁敢主动招惹上去,三千院指不定还会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而且,皇后和三千院现在双方都保持着默契。
对三千院来说,你指使赵家杀李子冀,那我们就杀了赵家,并且后党最好安静些,否则后果也许会更严重。
对于皇后来说,我知道我安排赵家杀李子冀犯了规矩,所以你们杀赵家我就当做看不到。
韩山应了一声,然后又道:“欧阳家拿到了黑云矿。”
在三千院要对赵家动手之前便已经知会了小剑仙,现在黑云矿已经成了欧阳家的囊中之物。
李孟尝淡淡道:“黑云矿本也不是我们的东西,无所谓丢不丢。”
韩山点了点头,转而又说起了宁夫人今晚上的安排:“夫人交代,今晚家中设宴,用以庆祝。”
庆祝什么?
不言而喻。
在三千院动手覆灭赵家之后,所有人都认为李子冀已经死了,所以三千院才会动雷霆之怒。
李孟尝看着眼前的字帖,窗外细雨打在叶上,越来越冷,似乎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冬天。
“我今晚要看北境军事。”
他开口说道。
韩山明白他的意思,躬身行礼后退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