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陆澈见陆秀珍这般,有些好笑,又莫名的有些心酸。
他将手中那两大包吃的都放到她手中,说道:“大嫂这般骂骂咧咧的,估计大伙也都还没吃晚饭吧?”
陆秀珍脸上变得有些不好看,小声说:“大嫂……很过分呢,说谁都不要吃了,全家一起饿死算了。”
“还说要在锅里放耗子药。”
陆澈轻点了下头:“你赶紧将这些吃的拿进去,让爹娘他们好好吃顿饱饭。”
“嗯,我这就进去……三哥,你呢?”
“我吃过了。”
“那待会我帮你拿点吃的出来。”
“我真吃过了,你们吃。”
陆秀珍没在多说什么,提着沉甸甸两大袋吃的往屋子里跑。
一边跑还一边喊:“爹,娘,三哥回来了……三哥还给咱们带吃的回来呢。”
不多时,那四面漏风的茅草屋里传出诸多惊呼声。
“这……这竟然是白米饭,一大桶白米饭!我不是在做梦吧?我从小到大吃的白米饭全部加起来都没这么多。”
“别你了,把我吃过的白米饭加进去,也没这么多。”
“天啊,这竟然是一整只烤鸭。”
“这又是什么东西?闻起来好香啊……”
“小叔这是从哪里整来的这些?不会是偷的吧?吃了不会被被抓去坐牢吧?”
“你这婆娘不会说话就闭嘴,你怕坐牢……靠,你不是怕坐牢吗?怎么将那鸭腿夹走了?那是给爹的!”
“我……我这不是帮爹夹吗?”
“……”
院子角落里,陆澈坐在一木头椅上,仰望那漆黑夜空,听着屋子里传来的那一阵阵惊呼声。
心里莫名一片宁静。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这般惬意了。
陆秀珍走到跟前,在陆澈身边坐下,陪他一起看那夜空。
“吃饱了?”陆澈问。
“嗯,很饱呢。”
陆秀珍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肚皮,一脸回味:“吃了那么好吃的东西,就是要坐牢,我也认了。”
陆澈哭笑不得。
却也没解释,继续仰望夜空,享受这片宁静。
“三哥,你不说点什么?”陆秀珍瞥了陆澈侧脸一眼。
“嗯,以后大嫂再说你,怼回去,没必要这般委屈自己。”
“……”
“二十二岁,真的一点都不大,你千万不要为了嫁人而嫁人。”陆澈语重心长。
这话陆秀珍听不太明白。
什么叫不要为了嫁人而嫁人?
女子过了十四,便到了说亲的年纪,嫁人不是很正常吗?
像她这种二十二了却还没嫁人,自是要被说三道四。
“当然,你若是已有意中人,非嫁不可的那种,三哥可以帮你。”
陆秀珍闹了个大红脸,轻拍了陆澈肩膀一下:“三哥,你又胡说了,我才没有呢。”
陆澈哈哈一笑。
想到什么,陆秀珍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的看向陆澈侧脸:“对了,三哥,有一件事不知你知不知道。”
就在午后,陆澈刚离开没多久,村里那最多管闲事的赵婆子就风风火火进门了。
拉着陆老太的手就是一顿叽里咕噜的。
“哎哟,陆婆子,恭喜恭喜,你可又要当奶奶了……”
“什么事?”陆澈问。
陆秀珍小心翼翼:“三嫂……李莲怀有身孕这事,三哥知道吧?”
陆澈:“……”
陆澈算是明白了,李莲那个女人之所以用那么拙劣的手段将原主休了,压根就不是因为她弟弟中了秀才,原主此等奸懒馋滑之辈已经配不上她了。
而是因为,有些事情就要瞒不住了。
而现在,被休了的原主即便到处囔囔说入赘这些年我没碰李莲一根手指头,那孩子不是我的……谁信啊?
“可怜!可悲!可叹……活该!”陆澈默默同情了原主三秒钟。
见陆澈沉默不语,陆秀珍以为三哥心里难受,却也不知如何安慰。
“没事,都过去了。”
陆澈笑道:“李莲已经跟我没关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更是跟我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
第二天一早,陆澈在陆秀珍软磨硬泡,连拉带拽之下进了屋,来到那大桌子跟前。
一家人整整齐齐坐在那,等着吃早饭。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昨夜吃了陆澈带回来的那一顿豪华夜宴,今早这些人自然没好意思让陆澈独自一人在外头吃。
于是便让陆秀珍去招呼陆澈过来一起吃饭。
他们也没好意思板着脸,或是干脆将陆澈其当成是障碍物。
但一时间自然也没办法用看亲人的眼神去看陆澈。
特别是大嫂孙氏,压根就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脸却面对这个天杀的小叔子,只能低头。
所以气氛自是相当怪异。
孙氏其实还很想问。
小叔子哟,今晚你还带吃的回来不?
“三哥,你坐这。”
陆秀珍拉着陆澈在挨着陆老头一位置上坐下,然后又帮陆澈盛了一碗粥。
粥是昨晚吃剩的那些菜全部倒进大锅里,再加入糙米熬煮出来的。
别说,还挺香的,就是有些稀。
在极度怪异的气氛中,陆澈低头默默喝了一碗粥,然后取出一张纸递给一旁的陆老头。
“爹,给。”
一时间,全家人的目光皆被陆澈手中那纸吸引过去。
“老三,这是?”陆老头伸手接过。
“东市柜坊的钱契。”陆澈说。
昨日下午,当他正在那春满楼里吃着小二送上的一碗面条时,东市柜坊的柜员过来了。
柜员恭敬的将这份钱契送到陆澈面前。
又表达了歉意说先前去了陆家,态度着实不好,还望陆先生莫要怪罪才好。
陆澈知道,钱三通现在压根就没心思理会此等小事。
但是他手底下的人自然得有这种眼力架,这不赶忙着将钱契送来了,还诚恳的道了个歉。
“你……你说什么?钱契?”
陆老头惊呼出声,手一抖,钱契差点从手中滑落。
陆家其他人也都瞪大眼睛,心里掀起滔天骇浪,万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
昨晚吃了陆澈一顿大餐,以至于他们今日实在不好意思对陆澈继续冷眼相向。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已经原谅陆澈了。
毕竟还有十一两债务!
那债务就仿若一座大山,压得他们都要喘不过气了。
现在陆澈却说那是东市柜坊的钱契。
拿回钱契可是意味着那借贷已经还完了。
但这才一天……不,半天!
才半天时间,他怎么可能赚到十一两银子还了那借贷?
还有昨晚回来的那一桌饭菜吗,怕是没有四五两银子下不来吧?
他哪来的那么多钱?
他真的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