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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行州站在大堂正前方,环顾看了看堂下的家族众人,眼神逐渐变得凌厉起来,像是一把刻刀,不停的在众人身上刮来刮去。
“大哥,瞧您这话说的,这远山是你的亲侄子,难道就不是我们大家的侄子吗?这打断骨头连着筋,说到底我们还不是一家人啊?只是您也要看看他这些时候到底干了什么啊?”美少妇是宋家老二宋行如的妻子,名叫张莉,听到宋行州的话后也是掩面欲泣,一副很是伤心的模样。
“是啊大哥,这远山本来就没有什么大的本事,我们宋家家大业大的,也不缺他这一个人的力量,只要安安稳稳的过着也就可以了。但是谁能想到他会指使人破坏全能运动会的运动员入场仪式,这可是全国上下都在关注的大事,他这简直就是在置宋家于不顾啊。再说了,那个三亿华夏币的赌注,他也太儿戏了,就算是我们想要动用家族这么多钱都要经过老太爷的准许,远山擅自决定不是在胡闹吗?”张莉说完,站在她身旁的中年男子也站了出来,但是语气明显非常不快。
作为宋家老二,宋行如不仅仅是宋远山的二伯,更是宋家掌管大部分家族产业的人,在宋家的地位仅次与宋老太爷和老大宋行州。
现在宋行如站出来表态了,底下的人也纷纷跟着表态,这是大家族里面的生存法则,站队很重要。
虽然宋行州在宋老太爷不出的时候是一言九鼎,但是他不掌管家族财政,对于家族其他人的帮扶没有那么大,所以他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远没有宋行如的地位高。
宋行州只是一个武者,大家都知道他的武道实力高深莫测,就连家里的一些老供奉都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也仅次而已,在这个年代,大家更注重的还是经济上的强大,而这一切只有宋行如能够给予众人。
宋行州作为一个武者,一心追求武道巅峰,对于家族的产业向来不做过多管束,全凭二弟宋行如施为。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现在二弟随便一句话说出来,下面就有那么多的人应声,要说没有鬼他是不相信的。
看了看堂下的众人,每一个人的脸上仿佛都挂着一层寒霜,现在金秋时节,秋老虎还没有退去,但是这些人却是像在冰天雪地里走了一趟一样。
深深的看了一眼宋行如,宋行州忍着不快强硬的说道:“二弟,你怎么能这样说?远山不管犯了什么错,总归是您的亲侄子,是宋家嫡系血脉,按照你的意思就是我们大家都不用管他了,让他自生自灭?那如果有一天你的儿子也这样了,我们大家也这样不管不顾?小青自从被江南学府退学回来之后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之前在学校的时候做出的事情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放任他自生自灭了吗?”
说到最后,宋行州的语气变得愈加严厉起来,一声声深沉的声音在整个大堂响彻起来,让所有人都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不管怎样,现在宋行州都还是宋家的主事人,就算他没有给家族带来什么经济利益,但是威严却仍在,没有人敢硬着脖子忤逆他。
再加上宋行如的儿子宋青在江南学府仗着自己是宋家的少爷就胡作非为,俨然一个校园恶霸,给宋家的声誉带来了很大的损失。更何况上次江南学府的张院长不顾家族的要求,毅然勒令宋青退学,家族查了很久才知道是得罪了一个叫罗山的人,而这个罗山跟精武门有着很深的渊源。
别人能不知道精武门的存在,宋家的人如何能够不知道?宋老太爷年轻的时候就是精武门的外门弟子,后来发家之后虽然不再是精武门的弟子,但是却对精武门一直敬重有加。更何况精武门在整个华夏的影响力是何其庞大,远远不是宋家能够相比的。
在得知宋青得罪精武门的人之后,宋家着实着急了一阵时间,想着把宋青捆绑到那位罗山面前负荆请罪,不过后来还是宋行如力挺着急的儿子,说服众人就此作罢,大不了以后不再接触那个人就是,反正宋青被退学也是受到了惩罚。
这件事自此之后一直是宋行如心中的伤疤,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现在比之宋远山更加不成器,现在宋行州又把宋青拿出来说事,明显是要宋行如服软。
“大哥,青儿的事情确实是我们夫妻两个没有管教好,该有的惩罚我也都认了,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远山现在的事情跟青儿的不一样,青儿只是得罪了一个可能跟精武门有渊源的学生,而远山却是在破坏全能运动会的运动员入场仪式,这件事全国上下都在关注,没有一个好的交代是解决不了的,难道你要为了一个不成器的人,眼睁睁的看着宋家被全国人民指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