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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完一众木工,宁恕又来到制作香皂的众人这边。
“来来来,分一半人来做这个。”
“都听好啊,这一批香精油是用来做进阶版香皂的,还有七天时间,得赶紧做一批出来。”
毕竟店铺只上架一款还是不太行,虽然基础款有很多香型。
但有了进阶版就不一样了,那才像个样子。
七天时间,应该能干两批,也就是四百块,用来开业足够了。
都安排好了,宁恕这才回去。
……
次日早朝,在例行汇报过后,宁恕再一次站了出来。
“陛下,臣有事启奏。”
皇帝心照不宣:“讲。”
宁恕道:“陛下,臣这次依然要提户籍改革的事情,臣提议取消贱籍制度,将所有贱籍都归于良籍之中。”
本来一众臣子听到前面的半句话还在冷笑,但后面半句话就让他们笑不出来了。
这个宁恕,这次提得比上次还要过分。
上次虽然是说要改革户籍,但还没有说具体哪方面,可是眼下提的这个却是有些要命了。
没有贱籍?
这样一来,谁还会去想着改户籍?
不改籍了,中下层官员的收入哪儿来?
靠俸禄?那不是开玩笑嘛。
所以,宁恕话音刚落,就有官员站出来了。
“陛下,臣以为此事不妥。”
“须知贱籍之中,尽是不事生产之人,他们种不出一粒米,于社稷无用,尤其是商人,必须要加以限制,否则必将乱国啊。”
毕竟贱籍之中又不只是有匠籍和商籍,还有乐籍,也就是唱曲儿的,这里说的可不是宫廷舞姬,而是那种戏班,唱戏的本来也是下九流之一嘛。
也不乏有些有钱人,会把乐籍的女子豢养在家中,对外肯定是说自己听曲儿,但到底怎么做,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还有疍户,他们是一群在河海边上,打渔为生的人,但他们和普通渔民却有着很明显的区别。
对疍户的限制可重多了,对于他们来说,只能一辈子生活在船上,上岸便是犯罪。
还有伴当、世仆、丐户等等,每个贱籍都有其不同的限制,当然也有统一的。
就比如说不能参加科举,不能购买土地,且贱籍只能和贱籍通婚,不可和良籍结合等等。
宁恕提出取消贱籍,那还不知道要造福天下多少人,但对很大一部分官员来说,这绝对不是好事。
毕竟把贱籍全部取消,影响的就不只是户部官员的某些黑钱了。
就比如说商籍,这个时代对商人是很歧视的,从宁恕这边,哪怕是自己要开店,都绝不能和镇国公府扯上关系,必须要有一个代理人,可见一斑,
而且他们的担忧也不能算错,毕竟目前大家的思想都还停留在商人不事农商,只会高买低卖,投机倒把这一层面上。
不需要劳动,只靠投机倒把便能获得财富,这么下去还有谁愿意去种田,那不都去从商了?
这么一来,可不就得乱国嘛。
皇帝此刻也看向宁恕,他所说的支持宁恕,可不是要由着他胡来。
如果宁恕能说服一半人,那他自然可以将此事定下来,可若是做不到,那他也没办法了。
倒不是他不帮忙,毕竟若是他下场意义就不一样了,到时候宁恕受到的阻力会大得多。
宁恕显然是明白这些的,所以在过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既然这位大人这么讨厌商人,那不妨让我举个例子。”
“还需要大人来配合我一番,请问大人贵姓?”
这站出来的家伙看官服不过是一个区区五品小官,宁恕自然是认不得的。
那人道:“在下御史台洪仲。”
“哦,洪大人,请上前来。”
洪仲脸色微微有些发黑,但想着在这朝廷之上,宁恕也不敢拿他怎么样,便走上前来。
只见宁恕往怀里一掏,掏出一堆小竹片,递给洪仲。
洪仲接过一看,只见这些小竹片上写满了“粮”字,不知作何用处。
宁恕站出来讲解道:“洪大人,现在就假设你是某个县城里的百姓,这个县城以种地为生,其内百姓人人种地,粮食产量丰厚,没问题吧?”
似宁恕这般说的,粮食产量丰厚的县城,大魏之中还是有不少的。
“没问题,然后呢?”洪仲问道。
宁恕继续道:“此地产粮丰厚,所以粮价并不高,咱们就以十文钱一斤糙米为例,可以吗?”
十文钱一斤糙米,价格还算合适,洪仲点了点头。
然后宁恕又环视一圈,喊道:“何大人,能否出来帮个忙啊?”
被点到名的何献春顿时打了个颤。
怎么又有他的事儿啊!
眼下大家都好奇宁恕到底要搞什么,就连皇帝也是如此,便道:“何献春,让你帮忙演示一番而已,出来吧,”
见此,何献春只能站出来:“世子有何吩咐?”
只见宁恕又从怀中掏出一叠小竹片,递给何献春。
不过给何献春的竹片上,写的却是“铁”字。
宁恕再度道:“现在,再假设何大人是某个县城里的铁匠,他所在的县城铁矿丰富,但是土地贫瘠,不宜种植。”
这种县也不少,众人都没什么好说的。
宁恕继续道:“现在,两地距离极远,足有数千里。”
“那么现在,我来作为一个商人,从何大人这里,以十文钱一把的价格,用来购买各种农具。”
说着,他从何献春手中抽出几张竹片,来到洪仲面前。
“洪大人所在之地,虽产粮丰富,但因为缺乏铁矿,所以需要从外面购买铁质农具,没错吧?”
“我把农具以二十文一把的价格卖给他,然后从以十文钱一斤的价格购买一部分粮食。”
说着,宁恕把写着“铁”字的卡片交给洪仲,再从他手上拿走了几张写着“粮”字的卡片。
“接着,我再回到何大人这里,以二十文一斤的价格,把粮食卖给他。”
而后,宁恕来到中间,道:“那么现在,陛下,诸位大臣,可看见了?”
肯定都看见了,宁恕的演示又不复杂,但关键是,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