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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开大伯家门的一瞬间,四五只老鼠一涌而出,四处逃窜。
吓得陈强北后退一步。
一瞬间,他手上的闪电貂嗅到猎物的味道,纵身一跃离开他的怀抱,直奔那老鼠逃窜的方向而去。
那几只老鼠被它三下五除二解决,它把自己的战利品叼到一起,竟在陈强北脚边不紧不慢地吃起了早餐。
“哪个天杀的捅了耗子窝了,怎么打都打不完!”
“你个不肖子孙,还站在门口看什么,等着看我们家的笑话吗,还不赶快进来帮忙!”
董吉香挥着手里的扫帚满院乱窜,对门口站着的陈强北高声喝道。
陈强北在内心默默翻了个白眼,心想要不是看在秦淑华和陈立国的面子上,他才懒得帮忙呢。
他伸手抱起地上吃的意犹未尽的闪电貂跨进大伯家的门随手一放,静等着闪电貂自由发挥。
闪电貂一落地,径直跑向大伯家的厨房,在里面一阵翻腾之后,陆陆续续地叼出七八只大老鼠。
原本在院里上蹿下跳打老鼠的董吉香、大伯和大娘看到直接被惊呆了。
大伯虽说昨天没去上工,却也从生产队人的嘴里听说了陈强北一人抓了打谷场所有老鼠的事情。
村里都传开了,说他养了一只指哪打哪的捕鼠高手。
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原本他们还想哪有这么邪乎的事,没想到今天就实打实地看见了。
一旁的董吉香看到这一幕却满脸愤怒,直接指着陈强北的鼻子骂起来。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有会抓耗子的东西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害我们在这忙活半天。”
陈强北懒得理他,眼睛始终关注着闪电貂的动向。
很快,闪电貂把大伯家里里外外地翻了一遍后,满意地停在自己打的猎物堆面前。
陈强北知道,这代表着家里的老鼠已经被它抓完了。
他来到死老鼠堆面前蹲下细细数下来,至少有十一二只老鼠。
而且个个肚子圆鼓鼓的,显然是刚偷吃完,就被闪电貂咬死了。
一旁的大娘看到这一幕,‘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扔下手里的东西拼命跑向厨房。
“我的粮啊……”
就在这时,左邻右舍都被陈家的吵闹声惊醒,纷纷围到门口来看热闹。
“糟了,建国家闹老鼠了,俺家不会也遭殃了吧。”
“天娘类,这可是大事,昨天打谷场的老鼠刚被灭完,这都闹到村里来了,快去请大队长来……”
门外不知道谁惊呼一声,门外的人赶紧各回各家查看。
赵德汉来到陈家的时候,张巧云正抱着一个破洞的空米袋坐在院子里哭。
“天杀的畜生,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俺家就剩这二十斤粗米,等着过年吃呢,全被这群畜生偷吃完了。”
“我们一家这可怎么活啊……”
张巧云越哭越凶,大伯在一旁低头沉默不语,脸色也不好看。
只有董吉香手里拿着一把铁锨,狠狠地拍向院里那堆死老鼠。
“我让你偷吃,我让你们偷吃!”
“该死的畜生!”
可惜无论她怎么撒气,被老鼠吃进肚子里的粮食却再也回不来了。
陈建国看见大队长来,赶紧起身想到他面前诉苦,事已至此无法挽回,只能看看队里能不能给他们家点粮食过年。
可赵德汉却无视他殷切的眼神,径直朝陈强北走去。
“强北,我刚听人说你们家闹老鼠,怎么样,都解决了吗?”
陈强北见赵大队来,赶紧站起身,用手指了指那堆被董吉香拍成肉泥的老鼠堆。
“老鼠已经抓完了,全在那。”
“怪事,打谷场的老鼠刚闹完,你们家就闹上了。”
“按理说,你们家跟打谷场隔着三条岔路呢,不可能是从打谷场跑过来的。”
“这一路上来,我问了一圈,咱村只有你家闹老鼠。”
“你说这是不是怪事。”
赵德汉百思不得其解,他的话却一语点醒了陈强北。
“赵大队,你说,这老鼠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放的?”
“什么?!强北,这话可不能乱说。”赵大队声音拔高了好几度。
赵德汉这一路过来,村里不少人都知道是陈建国家闹老鼠,纷纷跟着过来看热闹。
现在陈家门外可热闹得很,陈强北这种没证据的瞎话要是传出去,影响多不好。
可陈强北没有反驳,而是把怀里的闪电貂放下,在它耳边轻言轻语几句。
只见闪电貂一溜烟地跑到陈建国家外墙的附近,从角落里叼出一个破布袋子送到他面前。
赵大队和大伯一家纷纷围了过来,门外看热闹的人瞬间惊呼起来。
“快看快看,这就是强北养的貂,昨天就是它咬死了打谷场所有的老鼠,保护了咱村的粮食。”
“那貂嘴里叼了个什么东西?我怎么看着像生产队公粮的袋子?”
赵德汉在看到这袋子瞬间,脸色突然一沉,心里顿时有了猜想。
“赵大队,我这个人你知道的,没有证据不会乱说话,这些老鼠就是被装在这个粮袋子扔进来的,就是证据。”
从刚才陈强北就在思考,闪电貂从大伯家里抓出来的老鼠和打谷场那些老鼠不一样。
它们个头都差不多,个顶个的大,放在鼠群里,都是精壮的劳力。
如果这群老鼠都是从大伯家里生出来的,不可能个体差异这么小。
加上赵德汉问了一路,别人家都没闹老鼠,只有陈建国家闹老鼠。
这么精准,除了人为投放,他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赵德汉明白陈强北的想法,如果村里真有往别人家丢老鼠祸害别人家粮食的败类,他绝不会放过!
“赵大队,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人见不得我们家过得好,故意报复我们家?”
“天杀的,您可知道,我家的粮食,都是我们建国在队里一分一分挣的呀,到底是谁这么见不得我们好。”
一旁哭哭啼啼的张巧云话里有话地看向陈强北,可围在外面看热闹的邻居们却清楚她打的什么主意。
无非是她家粮食被祸害了,想让强北家背上这个锅,让强北家把粮食赔给他们。
毕竟现在强北家过得比他们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