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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汉心里早有预料,加上刚才听陈强北描述,对程三狗有所改观。
他默默点了点头。
“我之前答应你,巡山队招人的事由你把关,你觉得三狗能胜任,我明天就把他叫去大队登记。”
顿了顿,赵德汉又深深看向陈强北开口,“不过你可要想好了,虽然这次他上山误打误撞帮了你的忙,但上山可不是闹着玩的。”
陈强北则是一脸严肃。
“我知道以三狗现在的能力难以服众,但他这次的表现您也看到了,他只是需要时间熟悉山上的情况。”
“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三狗一定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
别的不说,光程三狗身上那邪了门的狗屎运,放眼整个村里,谁比得上!
见他这么坚定,赵德汉也不再说什么了。
“行,那今后他跟着你一起上山,你多带带他。”
赵德汉走后,村里不少人听到程三狗父子俩敲锣打鼓地宣扬打死黑熊的战绩,纷纷跑到陈强北家来求证看热闹。
“俺娘嘞,这黑熊咋这么大,真吓人啊!”
“这真能是程三狗打死的?”
“咋不能是三狗打的,人三狗跟强北从小就是好兄弟,强北这么厉害,那三狗能是孬货嘛!”
几个婶子在陈家院子里,七嘴八舌地说个不停。
陈强北转身进了屋,发现陈立国正在炕上隔着窗子看院里的动静傻笑。
见他进来,才赶紧正襟危坐,关切地挤出一句不算肉麻的关心,“回来了?”
陈强北微微一愣,随后点点头,“嗯,爹,你想看咋不出去看。”
“你上山打了那么多东西,我拖着这腿出去,还不够给你丢人的。”
“在屋里看,一样的。”
陈立国说着,假装不在意地揣起手来。
陈强北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宁愿陈立国跟程三狗他爹一样,跑到满村子里去宣扬他的战绩,也不想看到他在这偷偷摸摸的高兴。
当然前提是先把他的腿治好。
陈强北想着,赶紧把藏在怀里用树皮包的药材拿出来,“爹,我这次上山,还弄了点好东西!”
陈立国接过去把树皮展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根小臂长的大山参。
这当即吓得他一个激灵手没拿稳,连参带药材,吧嗒掉在了炕上。
咽了口唾沫,陈立国双手颤抖地捧起那根山参看了看,满眼激动。
“这、这可是六七年的大货,居然让你小子给掏着了,要是拿到镇上去卖,能换不少钱呢!”
陈强北一听连连摇头:“换什么钱,等我妈回来,让她用这参给您炖一锅参鸡汤好好补补。”
“那哪成,这么好的东西给我吃了,岂不是浪费。”
陈立国把人参小心翼翼地用树皮卷好,塞到他手上。
“年后,你盖房子、跟白雪成亲,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你听话,把这参拿到镇上卖了换成钱。”
“爹虽然不能帮你,但至少不拖累你。”
陈强北叹了口气,他爹就是被董吉香那个老太婆PUA惯了,觉得自己什么都不配。
他强硬地把树皮卷拍在炕上。
“这参是我弄来的,听我的,您就放心吃,吃完我再上山去弄。”
“至于其他的事,您就甭操心了,外面还有一头黑熊和一只老虎呢。”
“熊掌、熊胆、虎骨,随便拆下来一件,都能换不少钱。”
陈立国无话反驳,抬起手张了张嘴又放下,内心感动不已,孩子到底长大了,能当家了,也知道孝敬他了。
“爹,我说的好东西可比人参好多了。”
陈强北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把他采到的两种药材掏出来,送到陈立国面前。
新鲜的生乌草和羌活在他怀里捂了一路,被保护得非常完整。
陈立国不认识这些东西,把药材拿到跟前又是看又是闻的,朝他递去疑惑的眼神,“这不就一堆草吗?这玩意能比人参还稀罕?!”
陈强北笑着点点头,“爹,你别看它们其貌不扬,但能治好你的腿呢!”
“啥?!就这几根破草能治好我的腿?别开玩笑了强北,爹又不傻。”
陈立国叹了口气,心里暗想,自己这傻儿子,不知道被哪个缺心眼的给骗了。
上山遭这么一趟罪回来,就是为了这几根杂草。
陈强北知道不管自己怎么说,陈立国都不信,索性也不解释,反倒从屋里找了个陶罐,涮洗干净,准备熬膏药。
“爹,反正这药我都弄回来了,你就让我试试呗,万一能成呢?”
见孩子对自己的腿这么上心,陈立国索性闭上眼点点头。
“反正这腿已经这样的,那咱就试试,随你怎么折腾。”
“得嘞!”
有了陈立国这句话,陈强北干得更起劲。
他把所有药材都清洗好,加水丢进陶罐子里开始煮。
趁这功夫,又到院子里把黑熊和老虎一块一块拆解下来。
程三狗父子俩在村里吹嘘够了,上门来分猎物。
陈强北本来要给他半头熊,可程三狗却不要,只讨了半张熊皮,说要给他爹做件衣裳,然后爷儿俩拖走了半个熊腿。
毕竟程三狗心里清楚,这只熊虽说是他弄死的,但大部分还是陈强北的功劳,自己只是莽着胆子撞了个好运气而已。
而且,他家只有他跟他爹两个人,熊腿至少有几十斤重,足够他们过年了!
陈强北看着爷儿俩高高兴兴地扛着熊腿离开的模样,笑了笑。
这程三狗知道他年后要干大事,分明就是故意把肉都留给他的。
恍惚间,他隐隐闻到一股糊味,这才想起来。
药膏!
等陈强北跑到灶台前的时候,秦淑华已经把灶上的陶罐端了下来,“你这孩子,熬东西咋不看着点,以后这事儿给我来做就行,你个大男人哪能干这些。”
陈强北不解,他不就熬了个药嘛,咋又扯到男人女人身上了?
于是小声嘟囔起来:“大男人咋就不能干这个了,谁说这灶台只能女人围着转。”
秦淑华明白他什么意思,堆起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你啊,不懂,你是男人就该干男人干的事,打猎,挣粮,等结了婚,白雪在家里操持着,这才叫过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