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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石调转弓箭方向,对准临冲战车,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数十个回合后,向庭春以轻伤为代价,顺利割下炼脏蛮族将领的首级。
继而跟陈三石同守此处,两人杀敌无数。
这一轮攻城。
从上午持续到下午,蛮族见实在拿不下来,才不得不鸣金收兵。
双方,都损失惨重。
简单清点过后。
蛮族损失起码两千兵士,其中包含一名炼脏。
鄱阳死亡六百多人,其中五百都是来帮忙的百姓。
百姓实在弱小,又不得不拼死往前冲。
因为他们明白城破人亡的道理。
“诶哟我的天啊……”
癞子头躺在尸体堆里:“平时苦是我们吃,如今打仗,还要用我们垫背,下辈子投胎,我癞子头宁愿当老爷家的狗,也不愿意再当个穷人……”
夜间。
陈三离开被鲜血染红的城墙,在附近找了个偏僻幽静之地,吃下最后一颗玄元锻体丸,准备突破。
练骨四个阶段,筋骨皮髓。
练骨圆满,是为练髓。
髓为人体血之核心,一切血液,都从髓中而出。
唯有练血入髓,再以髓造新血,彻底改造人体之血,接下来才能够炼脏。
皇帝老儿送的药丸,不是专门针对练髓,而是对整个练骨境界通用,而且药力磅礴浩瀚,偏偏又不伤身体,对修为的提升速度仅次于灵禾,不愧是一等一的宝药!
随着手中长枪的舞动,陈三石体内的龙象之血竟然从一开始的灼热翻涌,变得越来越安静,温度越来越低,直至变得跟普通人没有区别。
而其中的精华,却是透骨筋络、骨膜,层层灌输给骨骼,最后沁入骨髓,好似烈火触碰到的易燃物。
“嘶!”
可怕的灼热温度,从骨髓中燃起,陈三石疼得浑身青筋暴起,就连手中长枪都数次险些脱手,他瞳孔赤红,牙齿咬到几乎破碎,以极其缓慢的推动着枪法。
气血精华被吸收干净。
此时他的气血完全成了普通人的气血,演练功法,是一种极其可怕的痛苦。
练到后半段,陈三石眼前发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是什么时间,完全凭借着肌肉记忆来到演练,也不知道过去多久,骨髓之痛终于停止,体内旧血迅速被新血融合覆盖,最终贯彻全身。
【功法:不灭金蛇枪.上(大成)】
【进度:0/0】
【效用:龙象之血、九龙活筋、金刚之体】
【金刚之体:铜皮铁骨,刀枪不入,水火难侵。】
铜皮铁骨!
连陈三石一时间都有些虚脱,连人带枪骤然瘫坐在地上,不过随着全新的龙象之血流通,几个呼吸后就恢复到全盛状态,就连战场厮杀带来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他调动气血,浑身上下,从头到脚每一寸肌肤,都硬的可怕!
拿出镇岳剑轻轻划过,竟然是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之音!
偏偏这种情况下,又丝毫不影响身体的活动,简直不可思议。
他有信心,现在就算站在这里让练血大成狂劈乱砍,短时间内连皮都不会破。
只要气血充足,他在战场上,就完完全全是一台可怕的杀人机器!
连续两天惨烈的攻防战下来。
在全城士卒百姓的齐心协力下,还真就硬生生地守住。
反倒是蛮子再度损兵两千,折损炼脏主将一名。
再加上损失攻城器械无数,不得不偃旗息鼓,数日不敢来犯。
纵观战局。
蛮族目前还剩下六千兵马,鄱阳则是六百士卒,三千肯卖命的百姓。
这些百姓都是普通人。
要是沙场上两军对垒,肯定是纯粹的炮灰。
但在攻防战中,他们只需要搞后勤,修城墙,哪怕是当人肉盾牌,只要能减慢蛮子登城的速度,给士卒们反应的时间,就足够。
蛮子一时半会儿不敢再攻了。
剩下来的六千人,有一半都是骑兵。
只要城墙不破,骑兵就是摆设。
接下来,没有其他意外的发生的话,撑到汪直回来,鄱阳之围就能迎刃而解。
陈三石有些无法想象。
此番功劳最大的,竟然是老百姓。
“开仓放粮!”
军中粮食充足。
向庭春在见识到民夫的作用后,喜欢上这种用最不值钱的命,换取最大收益的感觉,开始继续强征,城里只要是带把的就统统拉上城墙。
他心情大好,在墙头上集合还活着的百户以上武官,挨个亲自倒酒:“诸位弟兄,此番鄱阳解围,大家都是大功一件,等到战事结束,必定得到大量赏赐,升官授勋更是不必说!”
“呵呵,没错!”
季广贤穿着红色官袍:“太子殿下要是听说,在我大盛边疆小县,还有这么一群勇武之士,必定会青眼相待!这头功,自然是向千户的,恭喜恭喜!”
“哈哈哈,季知府文官之身,却和城池同生共死,何尝不是大功?”
向庭春给他也倒满酒。
显然,这一仗打下来,两人的隔阂都消失了。
城墙上。
就在官员们笑着喝酒,互相提前祝贺升官的同时,衣衫褴褛的百姓们有的来来回回搬运尸体,修补城墙,有的则是神情麻木地坐在地上,吃着好不容易吃上的白米饭。
仗还没打完,就半场开香槟?!
陈三石是没什么心情参与这种庆功宴的。
他敷衍着喝碗酒后,就转身去帮忙搬尸体。
……
是夜。
自从开战以来,向庭春难得抽空回家和妻子见面。
他卸下沉重的甲胄,抱着年幼的儿子:“你们不用再怕,战事马上就要结束了。”
“真的?”
夫人刘氏惶恐不安地说道:“我这心怎么总突突跳个不停,外面的蛮子不会再派人过来?”
“你当蛮子的人马都是用泥巴捏出来的?”
向庭春冷哼:“一万人马已经是诡异至极,短期内绝对不可能再增兵,就算强行增派个两千人也没用,除非放弃凉州主战场,那样的话立马就会遭到反扑,等同于找死。”
“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听得懂这些?”
刘氏拍着胸口:“老爷说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