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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灭口!”
“姐夫他要杀人灭口!”
这个可怕的想法从他的脑海中蹦跶出来,两个狱卒来巡查,他听到狱卒们在说:“县丞大人还真是大义灭亲啊,命人把他小姨子也给抓了进来!”
“这算啥啊,有几个兄弟被大人派去了古泉镇抓人……”
姚木匠闻言如遭雷击,他慌忙朝外看去,只看到一片衣角消失在拐角处。
古泉镇住着他的一房外室,这个外室给他生了一儿一女,非常健康的那种!
小黄氏生大宝的时候坏了身子没了,他和小黄氏只有姚大宝这一个傻儿子。
姚木匠一点儿都不喜欢这个傻儿子,偏生小黄氏仗着大黄氏的势,十分善妒霸道,不给他纳妾。
他没法子,只好背着小黄氏,在外头养了一房外室……
姚木匠不由得想起了‘斩草除根’这个词!
这个词一冒出来就怎么也摁不下去了,别看他是个木匠,可是却帮杨县丞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情。
眼下他深陷牢狱,杨县丞怕他禁不住拷打,把他的事儿招供出来,可不得下狠手!
连襟而已……
一股冷意直冲姚木匠的天灵盖。
他彻底慌了,恐惧从四面八方朝他袭来,惊恐之余,他爬到栅栏边儿上,上手抓着栅狂吼:“我要见县令大人……不不不,我要见主簿大人!”
躲在拐角处穿着狱卒服侍的方永璋和全福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狗东西上钩了!
两人连忙去找曲主簿报信儿。
“衙内,大姑娘算得可真准,那杨县丞见曲主簿下了死手,就弃车保帅,还真给他的吃食里下毒了!”路上,全福谄媚地在方永璋面前夸奖舒春华。
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贴身的可是知道的。
衙内啊,是对大姑娘上心了。
这一天天的,为了大姑娘的事儿,跟狗似的颠儿颠儿地跑上跑下。
“哼!”
“难道小爷想不到么?小爷想到了只是不说,让她能有机会显摆显摆!”
全福狗腿地道:“对对对,衙内您才是这个!”他朝着方衙内竖起了大拇指。
“衙内您为了大姑娘跑上跑下,累了一天了,晚上要不要去大姑娘家瞅瞅他家晚上吃啥……呸!
瞅瞅他家老爷咋样了,可有伤着吓着?”
方永璋也觉得自己累了一天,必须得找舒春华讨些好处,于是就道:“行!晚上就去她家看看!”
“你一会儿回去跟我爹说一声!”
全福瞬间苦了脸,不是,衙内我提醒你,你咋能不带着我玩儿呢!
我今儿出力可比另外几个瘪犊子玩意儿多啊!
呜呜呜!
他命苦!
还不能说!
舒墨庭家。
天塌了!
父子两个要赎罪,那得一千两银子呢!
家里的银子一直是舒老头儿和舒墨庭把持着的,王氏和舒老婆子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把钱财藏在何处。
姜二牛已经把舒文义和舒文华给接回来了,判决结果一出,书院就把他们两个给除名了。
舒文义一直阴沉着一张脸,舒文华知道爹和爷爷都下了大狱,就被吓着了,嗷嗷哭了一路。
到家之后,舒老婆子就抱着他们兄弟俩哭得撕心裂肺。
等他们哭够了,舒文义道:“阿奶,阿娘,你们给我拿点儿钱,我去牢里看看爷爷和爹,跟他们讨个主意。”
两人连回屋拿钱去,这个时候,也只有拿她们的私房钱。
把钱拿出来刚要给舒文义,舒春芳就伸手来夺:“大弟年幼,还是我去吧!”
舒文义冷眼看着舒春芳:“二姐只比我大三岁。”
“且我才是这个家里顶门立户的男丁,你是外嫁女!”
舒春芳闻言恼道:“我是你姐姐!你才多大点儿,我也是怕你被人欺负了去,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舒文义:“姐姐姐夫若是好心,就该拿些银钱出来叫我拿去上下打点,而不是上来就夺银子!”
“你!”舒春芳指着舒文义,气不打一处来!
“阿奶,娘,你们看看大弟,他……”
舒老婆子把钱夺到手中,塞进舒文义的手里:“行了,大宝说得对,他才是这个家的男丁!”
舒春芳是外嫁女,这年头的老太太都重男轻女,更喜欢男娃,也更倚重男娃。
舒春芳不服气,还欲争辩,但姜二牛扯了扯她的袖子,对舒老婆子道:“阿奶,那我陪大弟去吧,他年纪小,恐怕让人欺负!”
老婆子颔首:“行,那就你陪着我们去,其他人都留在家里。”
姜二牛出门儿就帮着老婆子和舒文义叫了轿子,他自己则走路,可是到了监牢外头,舒老婆子却不让他跟着进去,只让他在外头等。
给姜二牛气得不行,脸面差点儿就挂不住了!
这一家人防着他呢!
“呵~”他倒要看看,这一家人防他能防到几时!
舒家的绝户他吃定了!
姜二牛阴测测地看着拿钱打点了狱卒,走进监牢的祖孙俩,肚子里的坏水儿一股一股地往外冒!
牢狱的气味儿实在是难闻,舒文义捂着鼻子,面露厌恶之色。
舒墨庭和舒老头儿是分开关的,舒文义对舒老婆子说:“阿奶,我去看阿爷,您去看阿爹,然后咱们再换。”
“不然怕耽误时间,只见得着一个人!”
爹跟他说过,家里的银钱都是阿爷掌着的,阿爷抠门儿,给他的东西不多!
他要拿到阿爷的银钱,就必须支开阿奶,并且哄着阿爷告诉他藏钱的地方。
舒老婆子眼下心中的主心骨就是这个大孙子,他说的话,舒老婆子哪儿有不听的,就连忙点头。
舒文义见到了颓废至极,一天之间仿若老了十岁的舒老头儿,含着眼泪哽咽着喊了一声儿:“爷,您受苦了!”
见到了孙子,舒老头儿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他扑到栅栏前,抓住栅栏急切地道:“文义啊,爷的大宝啊,你赶紧救救爷!”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你去看过你爹了没有?”
舒文义摇摇头:“没有,我担心爷,就先来看爷!”
“阿爷您年纪大了,我担心您受不住!”
“爹怎么回事儿,怎么没能护着你?”
“左右他被抓进来了,为何不把罪责都扛在自己的身上,还让阿爷您进来跟着受苦?”
他这一番话说得舒老头儿极为熨帖,不愧是他一手宝贝大的孙子,心眼里看他比他亲爹重!
“你也莫要怪你爹,公堂上的老爷们实在是太奸诈了……总之,要怪只能怪你大伯他们,若不是你大伯去告状,我和你爹就不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你爹也不会被撸了功名,你们也不会被连累得不能科举……”
他这话一出,舒文义的脸色就变得煞白,他……他不能科举做官了?
老头儿见他受不住,忙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钥匙来递给舒文义:“老宅的米缸下面埋着一个箱子,你把它挖出来,里面有些首饰,你挑几样拿出去当了,然后带着钱来赎买我和你爹!”
“爷的大宝,你放心,那箱子里剩下的东西爷都给你攒着,将来就给你,够你一辈子衣食无忧,咱们不科考当个富家翁,当个地主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