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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小茗的亲妈面前,我是心虚的。
毕竟,在不了解她跟沈泽修的婚姻状态前,我与沈泽修做了交易,并且直接生活在他家里。
但是,她侮辱丈夫跟儿子的行为,我实在是看不下去。
听到我竟然敢回嘴,她掐着我下巴的手骤然放松。迅疾的掌风刮过我脸颊时。
我知道,这一巴掌,免不了了。
不由闭上了眼睛,但是想象中的疼痛感并没有传来。
耳边是沈泽修严厉的声音:“够了。”
我试探着睁眼,刚刚还张牙舞爪的女人,手腕被沈泽修牢牢的捉住。
就见他皱着眉头说道:“你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怎么欺负人?”
沈泽修的声音里,有些愠怒。
他撇了我一眼后,说道:“你先出去。”
我抿了抿唇,也真正的认清了自己的身份。
自己只是他与他妻子之间的第三者,是见不得光的身份。
甚至,连情人都算不上。
仅仅只是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床伴罢了。
面上,他好像是在维护我。
其实根本是因为,我是房子里唯一的外人。
他的妻子自然也感受到了这一点,虽然受了沈泽修的责备,反倒更加趾高气扬起来。
没有哪一刻,我觉得自己卑微羞愧到如此程度。
眼里酸涩的时候,我急忙跑了出去。
身后,传来女人跟沈泽修撒娇的声音:“我们一家人有好久没在一起了,人家刚回来,你就摆着张脸。”
听到这话,我的心里,像被人狠狠了刺了一针。
对,她们才是一家人呀,我根本就是个可耻的小三
几乎是落荒而逃,我不敢再听身后的人多说一句。
回到房里,正好接到了许律师的电话,要我签字接收秦鸣那边的财产。
我如蒙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那栋别墅。
许律师的办事风格,一向干脆利落。
秦鸣名下的房产,除过他的原有资产,婚后新添的房产悉数折现,公司股权也已经都过户到我的名下。
但我没有时间和精力打理公司,,所以并不想要这家公司。
所以委托许律师帮我卖掉,他也应承了下来。
处理完这些事,许律师离开了我们商谈的饭店。
我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又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现在,我妈住院了,我和秦鸣的房子也卖掉了。
沈泽修家,我自然也不想回去。
心下烦乱时,我干脆叫来了服务生。
“开一瓶你们这里最好的白酒。”
服务生诧异地看了我几眼,我挥了挥手,催促他赶快去拿。
没过一会儿,酒就端了过来。
辛辣的白色液体,顺着喉咙,灼烧过食管直下胃部,只觉得有种苦辣的畅快。
明明今天,不仅让秦鸣净身出户,从此跟我摆脱干系,而且我还拿到了属于我的三百万资产,我应该高兴才对。
可我现在,心里却像是压着块大石头,一点都轻松不起来。
闷酒一杯杯下肚,意识逐渐迷离。
眼前,竟然又浮现出,那个女人在沈泽修跟前撒娇的画面。
耳朵里回旋着他们一家的欢笑声。
对啊,他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啊!
那我又在闷闷不乐什么?是在……吃醋吗?
我想,我肯定是疯了。
我怎么会吃沈泽修醋?就那个冷硬爱装酷的人?
不,不可能!
是这酒不对,一定是假酒,我才出现幻觉的。
“服务生?服务生过来!你们这里卖假酒!”
我拎着,只剩了半瓶子的高度数白酒嚷嚷着。
很快,刚刚那个给我上酒的小男生跑了过来。
慌乱地冲着我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姐,您先别嚷嚷,慢慢说可以吗?”
“您看,这个酒是原装进口的,这里有标识的。”
我定了定神,眼前的服务生有些重影,至于他说的标识,我一个字都看不清楚。
算了,管他真假,我现在只想喝光它。
正要抢过来,一饮而尽的时候。
那个酒瓶,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抢先握住了。
“一个女人这么喝酒,可是很容易醉的,还是来点这个比较合适。”
温润的声音传来,我抬头。
就看到一个长相精致的美男子,正向我递过来一杯红酒。
或许,真是酒壮怂人胆,平时不怎么多话的我,反而调侃起来对方
“我怎么觉得,乱搭讪的男人,比醉酒还让人心烦?”
我随意说道,视线聚焦处,男人的脸上似乎闪过些讶异,失笑着坐在了我对面。
俨然一副我冤枉了他,好意被曲解的委屈脸,跟刚刚那个服务生的表情一样。
“真烦!”
看到他在我面前坐下了,我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起来要走。
只不过,坐着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猛然一起来。
我瞬间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向地上倒栽葱倒去。
眼看要跟大地亲密接触的时候,一只大手眼疾手快地将我拦腰抱起。
就见那个男人无奈笑道:“都说了,这么喝酒很容易醉的。”
我晃着脑袋站定了,才一把推开了眼前的男人:“那也不用你管。”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看见什么都心烦。
尤其是他这样拦腰抱我的时候,让我想起来另一个男人,更加不愉快了。
我摇摇晃晃的闪开了他要往出走,他似乎还想说什么。
却被门外一个冒冒失失闯进来的人拦住了,好像听那个冒失男叫什么大少爷。
大少爷?
我忍不住发笑,装什么?!
他以为这是演民国戏呢?
我一个人摇摇晃晃出了饭店,刚到门口,就被迎面而来的一阵凉风。
吹得我有些难受,酒精上头时,脚步更加虚浮。
就这么,歪七扭八的往前走,一路踉踉跄跄。
脑子里不断浮现我离开别墅前的一幕,沈泽修一家三口和谐的画面。
终于,我忍不住的大喊道:“哼!骗子!沈泽修你就是个大骗子!”
趁着酒劲,毫不遮拦的将心中所有的情绪宣泄。
突然一声急刹,一辆黑色宾利停在了我的脚边。
窗玻璃徐徐降了下来,露出沈泽修的冰山脸。
“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