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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闭目假寐的时间里,心里有一个想法已经慢慢成型。
思绪如同不断蔓延的藤蔓,在黑暗中交织缠绕,逐渐变得清晰而坚定。
既然白娟那么想要跟沈泽修复婚,那么害怕我抢去了她的位置。
那我怎么能让她这么轻易就随了心愿?
她用如此恶毒的手段,夺走了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我怎么能忍气吞声?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软弱可欺的人,尤其是在面对伤害我亲人的人时。
作为医生,我的手术刀从来都只救人。
即便是面对秦鸣的小三柳依依时,我仍然选择了救治。
那时候的我,秉持着医者的仁心,相信每一个生命都值得被尊重和拯救。
但是这一次不同,白娟她害死了我的孩子。
那个还未出世,就被残忍剥夺了生命的小生命。
他是那么无辜,那么脆弱,我都来不及看他长什么样子。
白娟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触碰到了我的底线,我无法再保持沉默。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软弱,任人欺负的人。
从我十岁,第一次被人嘲笑没有爸爸,是我母亲的拖油瓶时。
我想都没想,不管后果的就打了那个多嘴的小朋友。
那时候的我,虽然年幼,但心中却充满了倔强和勇气。
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和我的家人,哪怕只是一句无心的话语。
你可以说我,骂我,我不跟你计较,但是只要你触碰到了我的家人,那我就跟你死磕到底。
也是从那时候,我就下定了决心。
绝对不让人欺负,更绝对不让人伤害到我的亲人。
以前是这样,现在以后也会是。
张晓丽说的没错,白氏家族背景雄厚,在A市的关系盘根错节。
而我,现在只是一个被沈泽修抛弃的女人。
没有钱,也没有资源。
我要靠我自己的力量去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虽然深知自己的渺小和无力,但我不能就这样放弃。
我必须找到一个突破口,一个能够让我为孩子讨回公道的方法。
想了很久,我唯一的突破口,只剩下沈泽修。
这个男人才是白娟加害我的关键点,白娟的软肋。
同样也是我为自己的孩子讨个公道,唯一能依傍的力量。
沈泽修与白娟之间有着复杂的关系,他的态度和行动,能够影响白娟的行为。
如果我能够重新挽回沈泽修的心意,让他站在我这一边,那么我就有可能为孩子讨回公道。
确定了这点,我的目标渐渐变的明晰起来。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养好自己的身体。
身体是自己的,这是我唯一的资本,除此之外我一无所有。
我必须珍惜这个唯一的资本,让自己尽快恢复健康。
只有这样,我才能有足够的精力和力量去实施我的计划。
窗外,夜凉如水。
空气里,似乎还飘荡着几丝散不去的血腥味。
那是我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时刻提醒着我,白娟的残忍和恶毒。
我就这样盯着窗外,想着自己的计划,一夜未眠。
思绪在黑暗中翻滚,各种想法和策略在脑海中不断浮现。
我知道,这将是一场艰难的战斗。
但我没有退路,只能赌上我的全部。
第二天一早,张晓丽不放心我,给我送来了早饭后才去上的班。
她的脸上带着疲惫,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关切。
我没有再表现出丝毫伤心的情绪,当着她的面,吃完了所有的饭菜。
张晓丽有些惊讶,可能在她看来,我还会消沉一阵子或者伤心几天。
怎么也想不到,昨天还哭的死去活来的我。
一夜之间,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想着心中的计划,我又强迫自己,大口吃着饭后的水果。
我不能让自己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我必须坚强起来,为了我的孩子为了我自己。
我要快速养好身体,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武器,为我的孩子向白娟复仇。
之后一星期,张晓丽看着我能好好吃饭睡觉了,也慢慢放下心来。
她知道我是一个坚强的人,一旦下定决心,就会努力去实现自己的目标。
等我觉得身体差不多恢复的时候,跟张晓丽提出了出院。
“晓丽,这段时间你一个人两边跑,辛苦你了。”
“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下午帮我办理出院手续好吗?”
我央求着张晓丽。
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的计划需要尽快实施。
“跟我客气什么,不过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我看你还是在这里多住几天好。”
张晓丽挥着手,不同意我要出院的想法。
她皱着眉头,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好,担心我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但多等一天,都是对我的折磨。
为了向她证明我已经完全好了,我即刻从床上爬起来,作势要给张晓丽做几个大跳看看。
“你看看嘛,我哪儿还有病人的样子。”
“成天一个人住在这里,我真的快发霉了。就让我出院吧好不好?”
我笑着对张晓丽说,试图让她放心。
张晓丽本来还想要劝我,可是经不住我央求。
只能无奈的皱眉道:“出院行,但是你得先搬到我那里住几天。”
她知道我一个人住不安全,担心白娟会再次对我不利,也更怕我想不开找白娟拼命。
但是我心里有了自己的打算,不想连累张晓丽,又怎么可能同意住在她家?
所以当下就摇头,直接拒绝了张晓丽的建议。
我知道她说的没错,我的身体还需要休息几天。
可是每次一想到白娟,我就觉得,我的计划不能等了。
我要立刻回到沈泽修的那所住处,怕时间久了,就没有机会了。
“住你家确实不方便,而且,我还是想自己住的清净一点。”
知道张晓丽不会同意我这样的做法,所以我找了理由搪塞过去。
她那边地方不大,也经常有老家的亲戚过来,确实不是很方便。
最终张晓丽想了想,拗不过我,也便没有坚持。
张晓丽一直把我送回了之前母亲的住处,还是不放心道。
“真的不用我送你回去?你一个人住在这里行不行?”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我那边小是小了点,这几天暂时没别人,你还是跟我回去吧。”
张晓丽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她不希望我一个人冒险。
我笑了笑,开口道:“不用了,别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你放心,真有事我会联系你。”
在张晓丽担忧的视线里,我转过身子上楼。
转身的时候,为让张晓丽放心,努力挤出的所有笑容都消失的干净。
我知道接下来是一场怎样的对抗,眼神逐渐变的冷淡。
在确认张晓丽离开小区以后,我便打车去了沈泽修的住处。
我要开始我的反击,不去那里我怎么见到沈泽修?
不主动出击,又怎么让他对自己重新有感觉?
我就是要让白娟的计划全部落空,要她也体会到最珍视的东西失去的难过。
到了地方时,我尝试着按下了密码键,门锁打开了。
我心里松了口气,原本担心沈泽修迁怒我,会换了密码。
眼下看来,他并没有真的要赶尽杀绝。
只是这种庆幸没有延续多久。
当我感受到空荡荡的房子里,一股清冷的气息,铺面而来的时候就知道了。
在我住院的这段时间里,沈泽修根本就没有回到过这里。
他这算什么?
财大气粗到因为讨厌我,所以连这所房子都不要了?
我换了鞋子进门,发现一段时间不在,房子里的家具都积上了一些细小的灰尘。
习惯性的去了厨房,用报纸给自己扎好了一个帽子。
又套上了一层清洁服,将房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后,自己又去洗了个澡。
忙了一天,天色已经黑下来了。
期间,我有几次都幻听到门开的声音。
不过每次兴冲冲跑过去,门外都是空荡荡的。
晚上,草草下了些面条吃过后,我就睡下了。
一觉到天明,中途再没有任何人打扰我。
这次我是真的可以确定,沈泽修是不会回来了。
我在房子里继续等了一个星期,都没有见到沈泽修的影子。
这天吃早饭的时候,总觉得屋子里清冷,就打开了电视机。
不过当我看到里头的新闻报道时,吃饭的动作顿住了。
电视画面里,美艳大方的白娟,正在一次慈善拍卖会上,接受电视台的直播采访。
有记者这样提问:“白小姐,据我们了解,您与展风总裁沈总结婚后不久就远赴国外,几年间都没有回来。”
“请问这次您突然回国是什么原因?”
我停住了咀嚼,看着里头打扮明艳的白娟。
她温婉的笑笑后,开口道:“是因为我的身体原因,所以久居国外调养。”
“之所以这次回来,是因为十分想念老公和儿子,再也不想离开他们。”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幸福和满足,仿佛她已经拥有了一切。
她夺走了我的孩子,竟还在那里炫耀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