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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文慧:“我怎么知道?”
“但是,这事,咱们得往最坏的地方想,不是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比如说,遗嘱呢!”
丁庆丰丁庆元面色再次变得惨白。
丁文慧表情有些悲怆,好像不愿意往这个方面想,但最后还是咬着牙道:“天成这次北上,本来就很危险。”
“他虽然说他会回来,但北方的事情,谁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以天成做事的风格,他肯定会提前准备好一切,包括……包括他的后事。”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低声道:“他把公司那么多股份扣押在手里,如果他留下遗嘱,把这些股份转移给陈学文或者夏芷兰。”
“那……那……”
她没有再往下说,但丁庆丰和丁庆元的面色已经变得惨白至极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丁家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可就一败涂地了!
丁庆元第一个跳了起来,激动地道:“他……他……他敢!?”
“这些股份,可是公司要分给下属那么多人的。”
“他把所有股份全部转给一个人,那……那不就把大家都坑了?”
“到时候,他就不怕把自己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积攒起来的名声搞臭了?”
丁庆丰看了他一眼,叹气道:“他要是没法从北方回来,那连命都没了,还会在乎名声臭不臭啊?”
丁庆元顿时语结,半晌后才仓惶道:“他……他不会真做的这么过分吧?”
丁庆丰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丁文慧。
丁文慧叹了口气:“这应该是他留的一条后路。”
“以他的性格,他还会留下一张没有盖印章的遗嘱。”
“如此一来,遗嘱和印章分开放。”
“如果他回来了,那么,这些东西,就都不需要拿出来了!”
“如果他回不来,就会有人拿着这张遗嘱去找陈学文,加盖上印章,使这份遗嘱生效。”
丁庆丰和丁庆元面面相觑,马天成果然是安排好了身后事啊。
片刻沉默,丁庆元猛然站起身:“这么说来,事情的关键,还在陈学文身上。”
“妈的,只要杀了陈学文这个王八蛋,事情不就可以解决了吗?”
丁庆丰也缓缓点头:“是啊,咱们把印章抢回来不就行了?”
丁文慧却是皱着眉头,低声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对劲。”
丁庆元奇道:“哪里不对劲?”
“这事情现在很明显啊,问题的关键就在陈学文身上。”
“咱们只要搞定陈学文,拿回印章,不就可以了?”
丁文慧却是表情不变,她冷漠地看了丁庆元一眼:“天成做事,向来谋划周密,不可能出现这么大的漏洞。”
“如果他真的是这样布局的,那么,咱们压根不可能知道他留下印章的事情。”
“他正大光明地把印章交给陈学文,这摆明是做给我看的。”
丁文慧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我倒觉得,这件事,更像是一个陷阱。”
丁庆丰闻言,也立马点头:“是啊。”
“马天成虽然这些年很少用手段了,但老三,你别忘了,马天成当年能上位,他的谋略,可不比现在的陈学文差。”
“这么明显的事情,里面怎么可能没有陷阱?”
丁庆元挠了挠头:“那咱们怎么办?”
“难不成就这样看着,啥也不做?”
丁文慧思索了良久,沉声道:“这件事,咱们丁家的人,绝对不能掺和其中了。”
她看向丁庆元:“给薛五打电话,让他立刻回平州!”
丁庆元一愣:“啊?”
“那……那这次对付陈学文的事……”
丁文慧沉声道:“照做!”
“只不过,咱们丁家的人不能再染指。”
丁庆元:“单凭李红祥,斗不过陈学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