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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人皆是一愣,下意识地停住手。
其中一人看着孙国斌,低声道:“孙少,金爷说了……”
没等他说完,孙国斌便已经抓起桌上的酒瓶,一下子敲在这人的脑袋上。
酒瓶直接敲碎,而这人也被敲得满头是血。
孙国斌随手掸掉身上的碎玻璃渣,冷声道:“听清楚了,你们是吕金坡的手下,我不是!”
“我孙国斌做事,轮不到吕金坡来教!”
那俩人面色顿时变得铁青,孙国斌这番话,就等于是在打吕金坡的脸啊。
此时,孙国斌的手下听到动静,也纷纷冲了进来,把这个包间严严实实地围住了。
两个人互视一眼,其中一人低声道:“孙少,我们没有对您不敬的意思。”
“不过,金爷是自己人,这小子杀了金爷的妹妹和妹夫。”
“这件事,孙少您总得帮我们讨个说法吧?”
孙国斌冷声道:“该怎么做,我自己心里有数,轮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
“你们两个人,跟随吕金坡的时间太长了,连点规矩都不懂了?”
说完,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把他俩带下去,把规矩给他们教清楚了!”
孙国斌那些手下,立刻把吕金坡这俩手下拖了出去。
这俩人最终也没敢再说什么,他们也不敢再招惹孙国斌了。
毕竟,他们心里也很清楚,这位孙大少,对吕金坡可没什么好感。
事实上,孙国斌一直对他父亲不认可,觉得孙尚武思想落后,远不如他。
而孙尚武也常常痛骂孙国斌,说孙国斌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空有其表,不堪大用。
两人的互相看不上,导致父子间的矛盾很深。
而双龙山的矾矿,孙国斌早就想自己拿下了。
可孙尚武却严令他不许插手,反倒将吕金坡请回来去处理这件事,就让孙国斌更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
因为这件事,孙国斌跟孙尚武吵了一架。
但孙尚武最终坚持他自己的意见,根本不给孙国斌任何机会,导致孙国斌心里对吕金坡也是相当嫉恨。
这次对付陈学文的事情,如果不是孙尚武强行命令他来做,孙国斌又岂会出手?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这两人,也不敢再触孙国斌霉头。
这毕竟是孙尚武的儿子,真要是把他激怒了,孙国斌把他俩废了,也没人敢说什么啊。
让人把现场收拾干净,孙国斌这才看向陈学文,似笑非笑道:“陈学文,我知道,你故意跟我攀关系,是想让我帮你。”
“说真的,如果你不是我的敌人,那凭着咱俩学长学弟的关系,我帮帮你,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现在这情况,可不是你一句学长,就能让我饶你的!”
“我家老爷子交代过,今晚,必须要你的命!”
说着,他随手把匕首扔到桌上,轻笑道:“看在你是我学弟的份上,我给你个体面。”
“你自断一手一脚,然后把电子王朝交出来,从此离开平城,这事就算结束!”
陈学文看着桌上的匕首,面色不变,淡笑道:“孙少,我叫你一声学长,并没有攀关系的意思。”
“我只是觉得遗憾,我现在本来应该和你当初一样,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听那些大师传授知识,然后用知识去改变命运!”
“可惜,我没机会上大学了,只能用这种方法,来寻找些许认同感。”
这番话,让孙国斌面色微微有些异变。
陈学文的话,就是他经常在外面装文化人时说的话,比如知识改变命运之类的言论,是他最常说的话。
现在从陈学文口中说出来,让他不仅对陈学文又多了一些好感。
别的不说,这个学弟说的话,倒是深得他意啊!
然而,孙国斌虽然心里认同,但却没有收回匕首的意思。
他端着一杯红酒,慢慢摇晃着,盯着陈学文,仿佛是在等待陈学文自断手脚。
陈学文随手拿起匕首,道:“既然孙学长不喜欢我称呼学长,那我就换个称呼吧。”
“孙少,你要让我自断一手一脚,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以孙少您的身份地位,想弄死我,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现在只是让我自断一手一脚,已经算是给我留够面子了。”
“只是,我有个问题想不明白。”
陈学文看向孙国斌,平静道:“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孙老,以他老人家的身份地位,竟然要让我死?”
孙国斌眉头微皱,冷声道:“我家老爷子想要你的命,这还需要理由吗?”
陈学文苦笑一声:“孙老想要别人死,当然不需要理由了。”
“毕竟,孙老那可是平城的大人物,何须跟别人讲道理?”
他顿了一下,看向孙国斌:“可孙少,我想问您一句,难道您也是不讲道理的人吗?”
“孙少,我虽然没上过大学,但我也懂得。”
“读圣贤书,明天下事,本就为明心立命,通晓道理。”
“古往今来,流芳百世的大人物,哪一个不是以理服人,以德服人?”
“孙少,您的学历比我高得多,读的书也比我多得多。”
“连我都懂的道理,您难道还不懂吗?”
孙国斌面色微寒。
他经常在外面,自夸自己做事光明磊落,为人坦坦荡荡,讲究以理服人,以德服人,根本不屑于孙尚武那种阴谋诡计。
现在,陈学文又提起以理服人这四个字,算是戳到了他的痛处。
他冷眼看着陈学文:“陈学文,想用激将法逼我放过你?”
“哼,对我用这一招,算你错了!”
他突然一拍桌子,怒喝道:“我孙国斌,不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