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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什么白发剑仙。
他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庸碌之辈。
当年在老祖面前意气风发的他,没想到,那一刻,并不是人生的起点,而是人生的巅峰。
“老祖,金鼎是个废物,废物。”
陈金鼎暴怒之下,一拳将身边的桌子砸烂,吓的三个狐朋狗友瞬间醒来,偷偷的溜走,不敢停留片刻,也因此将怀中婴儿吓得啼哭起来。
产婆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急忙求饶道:“仙人老爷饶命啊,小人这就走。”
陈金鼎这才将视线锁定在那个婴儿身上,白白嫩嫩的,小小的手指,一点点的鼻子,娇嫩的皮肤。
“这是,我儿子?”
陈金鼎一把抱过这个孩子,眼里难得的流露出浓浓的父爱,他笨拙的学着产婆的姿势小心翼翼的抱着婴儿,轻轻的晃着,哄着入睡。
直到孩子再度进入甜甜的梦乡,陈金鼎发现自己竟已经满头大汗了。
他看着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似乎就是他的希望。
“自从老祖和陈家分家之后,就另立字辈,到我这一代是金字辈,下一代,是流字辈。”
“我,最终还是一个庸庸碌碌贪生怕死,苟图衣食的废物。”
“我的孩子,爹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辙,希望你哪怕一生短暂,也要和流星一样,照耀天地,哪怕只有一瞬间的时间。”
“别像你爹一样......”
“爹给你取名陈流星!”
......
大禹山。
主事大殿内。
随着一个青衫中年人走入,大殿内无数双火热的眼神,既想瞻仰一下老祖的仙颜,又不敢明目张胆的看,只能偷偷一瞥,就匆忙低头。
族中不少人还是第一次见老祖,心情激动的一塌糊涂。
这可是寿元千载的金丹真人啊。
偌大的金鼎宗也不出二十位。
每一个都是有名有姓有头有脸的一方老祖。
哪怕去了中州修仙鼎盛之地,也是能说得上话的大人物。
“参见老祖!”
整齐一致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不绝。
陈汝升带头躬身行礼。
陈昀摆了摆手,示意可以了,淡淡道:“都抬起头来了,让老祖看看。”
陈昀端坐在石椅上,陈昀俯瞰下方的陈族子孙,大部分都是比较急迫且兴奋的表情,被陈昀多看一眼估计能兴奋好几天。
“不错。”
“多了有几个才三十多岁就已筑基的,很好。”
“而且他们中大部分都是你的子女,汝升,你这个父亲当的好啊,好就好在,教子有方。”
陈昀看了陈汝升一眼。
陈汝升因此脸上颇有颜色,高兴道:“我们都继承爹的血脉,是您的血脉才让他们有今日的。”
“这话倒也没错,嗯,不过我今日来,一是来看一看新一代中,有没有能让我挑眼的,带回山上培养的子孙后辈。”
陈昀一句话落下,立刻就如同油锅倒了水,下面的子孙立刻沸腾起来。
陈金炎为首的年轻新秀都激动的热血澎湃,谁不知道若是能被老祖选中,将成为老祖第一个弟子啊。
日后地位恐怕还在家主之上。
而且有老祖指点修为精进不是难事。
要知道这可是家族老祖收徒,可不是金鼎宗那些老祖收徒,自家老祖传授不会藏私的。
因此怎么看都是万利无一弊。
然而陈昀下一句话,就浇灭了所有人的热情。
“可惜,都资质平平,没有入我眼的。”
陈昀捻须暗叹,看来这保底子孙,不在大禹山一脉,那多半是天星海一脉了。
还得找个时间跑一趟,真是麻烦啊。
天星海距离遥远哪怕他金丹修为,往返也要数个月。
“子孙都已到齐吗?”
陈昀问向陈汝升。
陈汝升犹豫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开口,道:“有极个别的脱不开身。”
“有什么事比老祖我还重要,汝升,我不是传令本族要悉数到场吗?”
陈昀眉头一皱,不悦道。
“禀老祖,还有一人是我七子,陈金鼎,他如今五十六岁,才炼气四层,我看他就算了,他来了,也是惹您生气......”
“陈金鼎?”陈昀略微搜索了一下记忆,想起五十年前,大禹山上,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在他面前许下豪言,他当时还夸了两句。
只是没想到,此子竟然才炼气四层,看来多半是自弃道途了。
怪不得陈汝升这么不想提起这个儿子。
原来如此。
可为了查清楚,这个保底子孙到底是不是出于大禹山一脉,陈昀必须调查清楚。
“他最近可诞生子嗣?”
“这个,孩儿不知。”陈汝升惭愧的低了低头。
陈昀脸色一变,从鼻孔哼出一声冷气,似有不满之意。
然而这时小辈中,有一人站出来,战战兢兢道:“禀老祖,禀家主,我常和陈金鼎来往,他在外面养了来历不明的女人,最近好像是要诞下一个子嗣。”
陈汝升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老祖刚出关,自己就让老祖频频不悦,现在陈金鼎养娼妇的事情爆出,他更加脸上无光。
陈家是仙族世家,娶个凡女就够丢人了,还娶个娼妇。
陈汝升感觉老脸都给丢尽了,急忙敛衣下拜,正要给老祖磕头道歉。
可谁知,陈昀竟然满脸大喜,重重拍道:“好,快,把他找回来,连他的子嗣也一并带回来,汝升,你亲自去!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