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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要完全解了那天水之毒,为了中毒者的身体着想,还需要施针好几次,前后拢共历时得半年。
半年,太久了。
她等不了那么长。
凤九颜拿出腰间的银针,盯着它看了许久。
只有先解了萧煜的毒,凌燕儿才能受到该有的惩罚!
看来,得拼一把了……
皇上去清虚宫,为凌贵人出头的事,不到一日便传遍全宫。
太后甚是焦虑。
“皇上还是放不下凌燕儿吗!”
桂嬷嬷也不无担心地道。
“听说是因为皇后娘娘去清虚宫找凌贵人的麻烦,皇上才去的清虚宫。
“皇上当众怒斥了皇后,不允许皇后再去清虚宫。
“太后,那凌贵人惯会用手段,只怕她不久后真的会复宠。”
太后怒其不争道:“皇后也是,为何要去招惹她呢。这不是给凌燕儿提供机会吗?”
原本还想对凌燕儿落井下石的众妃嫔,一看皇上这架势,也都暗中收敛了。
与桂嬷嬷一样,众人也都猜测,凌贵人早晚是要复宠的,不能与其为敌。
贤兴宫。
婢女冬夏格外不解。
“娘娘,凌贵人真是好命,眼瞅着跌落谷底,还能爬起来。她怕是妲己附身,皇上要栽在她手里了。”
贤妃喝了一半的药,严肃更正她。
“商纣是亡国之君,你怎可拿他和皇上作比较。”
冬夏立马认错。
“娘娘,奴婢失言了。”
她就是有些嫉妒,为何都和荣妃相像,只有那凌贵人如此得宠?
她们娘娘这样好,皇上看都不看。
落日黄昏,别有一番景致。
御书房内。
帝王的影子映在万里江山的屏风上,如同一条巨龙,盘卧于其上。
他执笔批阅奏折,神色冷凝,肃穆得令人不敢打搅。
刘士良躬身请示,“皇上,该传晚膳了,您是回紫宸宫,还是……”
萧煜放下笔,单手支着额头,薄唇紧抿,脖间的银线渐渐浮现。
旋即,他沉声道。
“凌霄殿。”
刘士良甚是为难。
“皇上,凌贵人已经搬去清虚宫了。”
皇上果然还是舍不得凌贵人。
早知如此,何必罚得那样重,还说出“永不复宠”那种狠话。
萧煜骤然抬眸,眼尾有些猩红。
“传陈吉。”
陈吉就在殿外,一经传召,立马就进来了。
看见皇上这样子,陈吉便意识到,皇上这是天水之毒发作了!
另一边。
清虚宫内。
从晚膳时起,凌燕儿便翘首以盼。
算了算日子,皇上差不多今晚该毒发了。
而且今天白天见到皇上时,他脖间已有极淡的毒发痕迹。
最多不过今晚,他必须得要她的心头血。
之前有段时间,皇上没要她的血,她还真有些困惑不安。
但就在她坠马后,伤势初愈那几日,皇上照常夜宿凌霄殿……
所以,只能说明皇上那毒抑制得好,毒发的间隔长了,而非寻到了别的抑制毒发的方法。
凌燕儿换了身轻薄的衣裳,只等着皇上驾临。
然而,差不多到了亥时,也没听到动静。
这不可能啊?
白天她看得清清楚楚,皇上今儿确实要毒发的!
“你过来!”凌燕儿叫来门边的宫女。
“娘娘,您有什么吩咐?”
“你去打听打听,皇上现在在哪儿,是否还在御书房处理国务。”
“是,娘娘。”
……
长信宫。
萧煜进入内殿,坐下后,眉头皱得极深。
若是普通毒发,他去找凌燕儿,便能够缓解。
但这次的感觉尤为强烈,如同被丢在极寒之地,四肢百骸、全身的血液都凝固。凌燕儿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陈吉随侍左右,听他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