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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他又落下一子,抬眼望向她,眉眼冷峻威严,“来人。”
宫人会意,恭敬地呈上一碗汤。
萧煜沉声道,“鸽子汤,味鲜。皇后,喝了它。”
凤九颜没动,随后又听男人幽冷的嗓音。
“几日前,陈吉抓了只信鸽。”
闻言,凤九颜眼底微凉。
与此同时,莲霜的瞳孔倏然一震,望向那汤。
这鸽子汤,莫不是……
萧煜见凤九颜一动不动,不耐地催促。
“朕的赏赐,皇后不肯喝?”
“没有。只是在想,宫中怎会有信鸽。”
凤九颜从容不迫,并未被萧煜诈出实话。
萧煜眼神冷冽地审视着她。
“那信鸽是从永和宫飞出,皇后,你当真不知?”
除了她,宫里谁有这胆子!
凤九颜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眼神坚定。
“臣妾不知。”
信鸽从永和宫飞出,也可能是其他人所放。
而且,既是飞出时被抓,就没有任何密信落在萧煜手里。
想来萧煜也没有确实的凭据。
萧煜眼神漠然。
“先将这汤喝了。”
凤九颜端起那汤,不动声色的喝起来。
莲霜瞧着都心疼。
那黑羽信鸽,竟然就这么被暴君给煮了!
这也就算了,他怎么还逼娘娘喝呢!
凤九颜性子沉稳。
哪怕心中有厌恨,面上也没显露出来。
她喝完那鸽子汤,将空碗放回到桌上,起身道。
“谢皇上赏赐。”
“退下。”萧煜没再看她一眼,哪怕棋局胜负未分,他也无心再下。
凤九颜离开御书房后,陈吉入内请示。
他看了眼已经被喝光的鸽子汤碗。
“皇上,那信鸽如何处置?”
萧煜眼神冰冷。
皇后养信鸽,无伤大雅。
但她频繁与宫外联系,便是违反宫规。
看在她并未铸成大错,他可以不予追究。
但没料到,她那般泰然镇定。
既不承认信鸽是她的,还能若无其事地喝下鸽子汤。
如此心机深沉,难怪能沉得住气,将凌燕儿逼上绝路。
“剪了它的翅膀,扔到宫外自生自灭。”
“是!”
“可有凌燕儿的消息?”萧煜问。
陈吉惭愧。
“属下无能。两个多月了,依旧无所获。”
这人是生是死也不知道,但大概是凶多吉少。
萧煜目光淡漠。
“继续找。”
“遵命!”
入夜后。
刘士良小心翼翼地问。
“皇上,今夜是否召人侍寝?”
萧煜捏了捏眉心。
“不必。”
自凌燕儿被流放后,皇上至今不曾踏足后宫。
皇帝不急,自有人着急。
翌日。
早朝。
百官又为着子嗣,言辞恳切地劝谏君王。
“皇上,宫中无子嗣,臣等寝食难安呐!”
“皇上,自您登基,已六年有余,既又册立皇后,应当早添嫡子啊!”
萧煜听着这些话,脸色沉郁。
他清楚,身为帝王,子嗣尤为重要,因为这关乎到储君,而储君又关乎国本。
但是……
“朕看起来像是短命的人么!”
他一拍案桌。
帝王一怒,群臣顿时哑然无声。
旋即,“皇上息怒!臣等绝无此意啊!”
萧煜站起身,龙袍浮动,眼眸锐利如鹰隼。
“朕还活着,就想着储君之事,那就是对朕有诸多不满,想要另立新君?”
众人纷纷跪地。
“皇上,臣等万万不敢呐!”
……
紫宸宫。
萧煜回来后,不由自主地看向那九节鞭。
两个多月了,那女人一直没来取梦华之毒的解药,是出了什么事吗。
“皇上,静贵人中毒了!”刘士良跑得太快,差点撞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