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忽然,他冲破了穴位,抬手反击。
啪!
他打落了她的匕首。
可凤九颜反应更快,一把扣住他胳膊,一个反扭。
咔嚓!
他的胳膊就这么脱臼了!
紧接着,她又抓住他另一只胳膊,两只胳膊反剪在身后,摁在树上。
“你很不老实。”凤九颜面无表情,如同那索命的修罗。
她行走江湖、带兵打仗,见过不少狡猾的。
他那两下子,都在她掌握之中。
瑞王只知道她轻功好,没想到她力气也这样大。
他的脸被迫擦在粗糙的树皮上,“唔!皇嫂,轻些。若是脸上落下擦伤,臣弟便不好向皇兄解释了。”
他的声音温柔如春日旭阳,极具迷惑性。
凤九颜心中冷漠。
对于神秘人的猜测,她还没有打消对瑞王的怀疑。
如果真与他有关,她弄死他都是轻的。
“你用凌燕儿的罪证威胁她,对付我。
“又让我活着,对付凌燕儿。
“她被流放,你的目的达成了一半。
“现在你还想杀我。
“你自以为能将所有人算计在内,但,今天你会死在我手里!”
瑞王眉头皱起。
“皇嫂,您在说什么?
“我不知凌燕儿的罪证,如何能威胁她,又有何理由对付您?
“方才那枚暗器,只是为了试探……”
凤九颜打断他的话。
“我入宫后,你便有意无意地教唆争宠,说皇上喜欢骑术好的女子,岂不是在挑起我和凌燕儿的争端!当然,你做的还不止这些。”
话音刚落,瑞王颇为愕然地反驳。
“我以为,您爱慕皇兄,才想助您争宠,马球赛那几日,臣弟也尽可能地将皇兄约去御马场……”
凤九颜将他胳膊一推。
“可笑!你何以会帮我?”
“为了报恩!”
凤九颜眉头紧拧。
报恩?
什么恩?
瑞王似是感觉不到脱臼的痛,脸上浮现温润笑意,叹息道。
“皇嫂或许不记得了。
“七年前,我来皇城,在天子湖边遭到追杀,随从全都丧命,连我也差点命丧贼手。
“彼时您恰好经过,命护卫救人,我才幸免于难。”
七年前,天子湖。
凤九颜也想起来了。
确有其事!
那是她和薇蔷的十一岁生辰,师父放了她几日假,她便来皇城寻薇蔷,带着薇蔷在人少的天子湖放花灯。
她戴着师父送的面具,做少年打扮,假装是薇蔷的小护卫。
回府路上,碰上有人追杀一个少年。
她本想带着薇蔷赶紧跑,薇蔷却要她救人……
所以,那个被救的少年,是眼前这个瑞王?
凤九颜视线锐利。
“我记得,那少年的左肩几乎被刺穿。”
如果瑞王就是那少年,肩上肯定留有伤疤。
凤九颜二话不说,抬手伸向他衣领。
哗啦——
衣襟被她强行扯开。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瑞王立时睁大了眼睛,平日里朗润冷静的脸上,此时覆上了错愕、不解、茫然,以及一丝羞赧。
她!
她怎么可以扒他衣裳!!
凤九颜不顾他的惊讶无措,直勾勾地看着他的左肩。
锁骨下方约两寸的位置,有一条淡褐色的刀疤。
没错,
还真是他!
瑞王那温暖如和煦的脸,现在如同霜打的茄子,蔫儿紫蔫儿紫的,似乎受到莫大的打击。
凤九颜松开他后,他立马单手拢紧衣襟,强行恢复镇定。
“如您所见,我的确就是您当年救下的那个人。
“救命之恩,我还你的恩情都来不及,如何会害您?”
瑞王语气诚恳,叹了口气:“没想到,您对我有这么大的误解。”
凤九颜仍然用匕首抵着他脖子,显然没有完全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