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太后指责她。
“小不忍则乱大谋。
“琇琬,论才情、论样貌,你哪样不比其他妃嫔强?可你为何得不到皇上的宠爱?得以他人为镜,取长补短。后宫争宠,可比打仗还要难。个中门道,得你自己去体会。”
“是,姑母。”宁妃见太后语气加重,只得先应承下来。
然而,让她像嘉嫔那样,低声下气去讨好皇后,她做不到。
筹备将军宴,她自己就能拿主意,用不着皇后指手画脚,她也能办得风光!
永和宫。
北境已定,凤九颜回来,便是为了继续调查那神秘人。
但线索停在那两封信上,再无其他。
她如同陷入死巷中,进退不得。
“娘娘,喝药了。”
莲霜端着药进来,见娘娘还在看那两封信。
凤九颜单手端起药碗,几大口就将它喝光了。
莲霜看着空碗,愣了愣。
这么苦的药,娘娘竟能忍得?
凤九颜倏然抬眸,望向殿外。
永和宫内,又多了几名暗卫。
萧煜还想查她什么?
次日。
凤夫人入宫。
她看到凤九颜面色苍白,心有不忍。
“娘娘,身体要紧啊。”
南齐有那么多将士,实在轮不到九颜一个女子领兵打仗。
她身为母亲,只希望孩子们都能康健平安。
凤九颜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劝慰道。
“养几日就好。”
凤夫人看向莲霜,“你出去守着,我与娘娘单独说几句话。”
“是,夫人。”
莲霜出去后,凤夫人神神秘秘地拿出一瓶药。
凤九颜起初以为是金疮药,却听母亲道。
“这是你父亲花重金求来的。能让你……做个普通女子。”
凤九颜不知所以,皱眉问。
“什么药?”
凤夫人深深地叹了口气。
“是……是能让你内力尽失的药。”
凤九颜浑身一僵,素来平静镇定的脸上,浮现一抹愤然。
她倏然起身,扯动了腹部的伤口,却也不觉得痛。
因为比起这身上的痛,亲生爹娘要废她内力,更叫她心中生寒。
凤夫人跟着起身,拉过她的手,用极低的声音,哀求。
“九颜,娘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了。
“你这次去打仗,娘寝食难安呐!
“你爹这方式虽然独断了些,可他也是为你好,为凤家好……”
凤九颜断然甩开她的手,眼神发沉,脸色也愈发得苍白。
“够了。”
“娘娘……”
“莲霜!送夫人出宫!”
凤九颜转身背对着自己的生母,眼底满是失望。
凤夫人深深地望着她,握着她的手,将药塞进她手中。
“娘走了。但娘还是想让你知道,作为母亲,宁可你恨我,也想你平安活着。”
凤九颜始终没有回头。
她紧攥着那药瓶,猛地用力一握,那药瓶便碎了。
碎渣刺破她掌心,血珠一滴滴的掉在地上。
她依旧紧握着拳头,身体紧绷着,克制着怒气。
凤夫人的心里也不好受。
她只能叮嘱莲霜。
“你在娘娘身边伺候,那药,务必要让娘娘吃了。”
莲霜好奇,那是什么药。
得知是废人内力的药后,她大惊失色。
“夫人,您怎么可以这样做!”
凤夫人立马示意她噤声。
这宫里到处都是人,可不能让别人听见。
……
莲霜回到永和宫,却不见娘娘的身影。
她问了一圈,才晓得娘娘去了御马场。
御马场。
凤九颜骑着马,在御林中疾跑。
风吹起她衣摆,猎猎作响。
她的眼神坚定冷毅,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伤口剧痛,头晕眼花,她才勒停马。
随着马儿慢走,她倾身伏在马背上,一只手捂着伤口,一只手攥着缰绳,额头上沁出豆大的冷汗,紧咬着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