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若是你,你会走么。”
凤九颜沉默了几息,“可您是皇帝。”
萧煜正色道。
“若是连南境都守不住,朕有何颜面做这南齐之主。天塌了个高的顶着,朕便是那个高的。”
随后又握住她的手,劝慰她。
“朕有分寸,不至于真的死在这儿。这些日子,朕陆续派人反攻,已经摸透‘火龙’所在位置。”
“我留下。”凤九颜决然道。
萧煜虽然诧异,但也在情理之中。
是以,他没再提送她走的事。
……
帐外。
将士们吃饱喝足,围在一处谈天说地。
“皇后娘娘真好看,我以后娶媳妇儿,也要娶这样的!”
“去你的!倒是挺敢想!”
“话说回来,你们不觉得奇怪?怎么会让皇后监运粮草呢?”
“贪官横行,应是怕这粮草被人给昧了吧。”
“也是,还得是自己媳妇儿会心疼人。别人可不会管皇上……”
“咳咳!”咳嗽声打断那士兵的话。
转头一看,竟是皇上和皇后出来了。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萧煜沉声道:“不必多礼。你们继续。”
方才那话,他听着很受用。
不过,正事要紧,他转而带着凤九颜去查看地形。
南齐与北燕两军对垒,中间隔着广阔的死亡谷。
这死亡谷地势崎岖,常年寸草不生。
哪一方能够越过死亡谷,便是胜利近在咫尺。
南齐以防守为主,北燕则采用人海战。
相较而言,北燕略胜一筹。
凤九颜和萧煜站在暗处,能看见燕军已经入驻死亡谷内。
山谷里的风携着燥热,凤九颜看着燕军的旗帜,冷声道。
“至少要拖住燕军一个月。”
萧煜侧头看向她。“何解?”
凤九颜向他解释。
“监运粮草前,我就已经派人去北燕。
“这场仗的根源在于燕太子。
“能制住他的,只有燕皇。”
“你想让燕皇召回太子?”萧煜不以为然,“燕皇重病缠身,只怕不久于人世,否则不会眼看着燕太子拿三十万燕军玩闹。”
凤九颜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重病,是燕太子对外的说辞。
“此前燕太子一直被禁于东宫,忽然掌权,太过巧合。”
萧煜忽而也意识到什么,瞳仁幽冷深邃。
“你怀疑,燕太子谋害亲父?”
凤九颜下巴微压。
“是。”
萧煜唇角微扬,望着她的眼神里,满是赞赏。
“打仗,朕还真不如你。”
得亏她想得如此细致,能把手伸到北燕。
凤九颜瞭望着远处的篝火,淡定地道。
“皇上,可有听过北燕的哀歌?”
萧煜吃透她话里的深意。
“少将军,果真是上战攻心。”
半个时辰后。
南齐大营唱起了北燕的哀歌。
这哀歌是下葬时所唱,北燕人尽皆知。
歌声传到北燕军营,将士们无不怀着复杂的心情,为着未知的将来而迷茫。
“太子殿下根本没把我们当人看!”
“我们来这儿,不是送死的!”
“将军,这仗还有必要打下去吗!每天都有人死,他们不是死在敌军的刀剑下,而是……”
“住口!”那将领下意识望向燕太子的帐篷,生怕这话被太子听见而获罪。
但,为时已晚。
一支利箭飞出,直接要了方才那士兵的命。
火光中,燕太子踏着步子走出,披散下来的头发下,脸色乖张狂妄,不容人违抗。
“四面楚歌。这种计俩,你们看不透吗!谁胆敢在动摇军心,本宫扒了他的皮!”
众将士敢怒不敢言。
毕竟,这是东宫太子,是将来的北燕之主。
……
南齐军营。
军中不比皇宫,没有那么多帐篷。
凤九颜只能与萧煜同塌而眠。
时值夏日,夜间睡觉无需盖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