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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朕难受,朕喝多了。
“你别怪朕,朕发誓,朕对你那婢女,绝无半点心思……朕只是,不想被人笑话,说朕难忘旧情。
“可……可朕现在不怕了,朕就是忘不掉你!”
凤九颜手心发热。
她随即定下神来,“你走错房间了。”
紧接着,她下了床,将他拽起来。
就在他站起来后,她蓦地被他拦腰搂住。
而后,她唇上传来一片柔软……
轻柔的一吻,如同羽毛覆上,小心翼翼的,好似生怕弄疼了她,一触即分。
萧煜的酒量很好。
身为帝王,少不得要在宫宴上饮酒。
若是没有千杯不醉的本事,就让人看了笑话。
今晚这点酒,远不足以令他丧失清醒。
此刻,他用力地抱着怀里的人,借醉行凶。
凤九颜被方才那一吻震住,当即推他,后退,后背撞到墙上,男人的大掌覆在她后背,在它的保护下,她并未受到太大的冲击力。
甚至于,他掌心的炙热透过衣料,传到她肌肤上,比方才那蜻蜓点水的一吻还厉害似的,引得她一阵微颤。
她蓦地怔住。
萧煜单手拖着她脑后,喘着粗气地俯首在她颈窝处,微微佝偻着身子,仿若瞬间失去所有气力。
“朕……很后悔。
“但是朕必须得放你走。
“皇后……朕的皇后……”
他显然是喝醉酒,认错人。
凤九颜决绝地推开他。
她的呼吸乱了,瞳孔里散碎着凄迷。
没有任何留恋的,她直接将萧煜拽了出去。
随后,“砰”的一声关上门。
门内。
她久久地站在那儿,发愣。
门外。
萧煜的视线瞬间恢复了一些清明。
陈吉过来扶他,被他推开。
等回到厢房,他坐在床边,回味着方才,唇齿间仿佛还有她残留的余温。
……
次日清晨。
萧煜好像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事。
他若无其事地与凤九颜告辞。
凤九颜面具下的眼眸清冷漠然。
皇帝走后,东方势告诉她。
“朝廷大肆抓捕各大门派弟子,天龙会余孽或被关押,或被送去建塔。
“据说护法及其心腹仍然在逃,朝廷已经张贴通缉令。”
凤九颜沉声道,“狡兔三窟,我们得尽快揪出他们。”
东方势注视着她,笑意从容。
“苏幻,你如果只是想要铲除天龙会,让朝廷出手,我们就能轻松些。
“可我怎么觉得,你的目的不止于此?”
凤九颜直截了当地开口。
“的确。有件事,我想弄清楚。”
那黑袍曾说过,段淮煦的死,并非天水之毒造成的,还有那五年之约。
她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头绪。
东方势十分仗义。
“你若信得过我,算我一个。”
安宁的日子总是不长久。
这天,樊进又犯病了。
最糟糕的是,他偷偷跑了出去。
凤九颜和东方势分头去寻人,担怕他遇到危险。
人潮涌动。
凤九颜站在高处,能看得清楚些。
忽然,她看到了樊进的身影。
他被一个人塞进了马车。
她立马追过去,直到城郊无人处,她利用轻功跳到马车上,随后不过三招,便将那车夫——带走樊进的人击杀,并且控制住马车,平稳停下。
她谨慎的,用马鞭挑开车帘,随后便看到,那马车里除了已经昏迷的樊进,还有一个人。
正是之前想杀她的白衣男子。
他戴着面具,一双眸子死盯着她,迸发出杀气。
但,奇怪的是,他扒开了樊进的衣服,在其身上插着银针。
凤九颜目光一滞。
那是……千羽飞针!
她不可思议的同时,心神一晃。
就在此时,那白衣男子迅速逃出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