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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殿下伴御驾前往淮川,京中皇亲都走了个干净,朝事还要仰仗内阁各位大臣。
只是终究无主,诸位大臣干起活来都不太得劲儿。
往日金銮殿上陛下嘴欠就欠点吧,也未多做些什么过分事了,顶多就是叫诸位大臣心里煎熬些。
还有小殿下,早朝索然无味,全靠小殿下调剂。
这次倒好,一走走了俩。
只留下满朝上下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们,对着各自那张老脸已然是相看两相厌。
就着这状态,大启的重臣们难捱地度过了数月。
期间,不停打探那两位祖宗的消息,可得到的仅是寥寥数句,只言安好无恙。
他们也没有那千里眼顺风耳,信上说什么就只得信什么,也全然不知他们陛下老早就带着小殿下脱离了大队伍,自己逍遥去了。
不过,这样的日子总算是要到头了。
他们小殿下,班师回朝了!
“好好好,不愧是小殿下,乱臣贼子,胆敢随处撒野!”
几位议政大臣,围在一处,对着一张小小的信件目光灼灼。
天子在外,最忌讳留下片语叫人晓得近况从而趁机下手,所以一向有混淆信息的规矩。
意思就是说他们今日才接到的信件,要算大军启程之日,不仅要加上信件抵达京城途中的耗时,还要再往上加上数十天,才能大致将日期核对上。
淮川距上京也不算是天南海北的距离,这么一估摸,大军抵京也就是这四五天的事儿了。
周天摸着胡子,脸上的喜意不加掩饰,“陛下神速,这比预期的快上许多。”
“小殿下没离过京中,在外恐不适应,自然要加快动作。”兵部尚书猜测道。
这样怀疑不无道理,陛下随心所欲,你要说他半道撂挑子不干了那都是正常的。
再说周将军的本领,也大,但终究顾及多,没有陛下那么“放得开”,所以这仗结束得早,多半是归咎于陛下。
而陛下,离经叛道,长了耳朵都不见得耐烦听你说两句好话。
也唯有小殿下一人了,也就小殿下一人有法子拿捏得住。
“回来便是好的。”薛相没加入几人的讨论,而是同一旁礼部尚书说起了事宜,“此次,定要隆重,从城外五里相迎,百姓夹道欢呼,切不可大意。”
“下官省得。”
————
傅锦梨离开多日,虽然是跟在傅应绝身旁,但多少还是想家,想她那一堆小伙伴。
从她爹嘴里知道不出一时辰就能看见上京城,小孩儿高兴得在车上打了个滚。
“我回家家啦~”
她一翻动,整个马车都要晃一圈。
傅应绝也不看她,注意力一直在手中的书卷上,感受到身下的动静,他已经泰然不惊地伸出只手,攥紧了车框上的檀木板。
波澜不惊。
他清楚的,这马车造得结实,顶多就是颠簸些,摔不死他。
可他能够平静处之的前提是傅锦梨不闹他,但这显然不可能。
也不过是半刻钟的功夫,马车里劈里啪啦一通响动,外头的苏展立马就叫停了马车。
还算他机灵,就在车辙顿下的那一瞬,车帘就叫里头的人气急败坏地扯开来了。
而后就钻出个高大的身影,手里还提着只小肉团子。
小肉团子茫然地眨着眼睛,小手揣好,整个人被傅应绝提着后领子拎在手里。
因着今日返京,免不了要面见朝臣,所以小孩儿穿得还算正式。
染蓝的龙纹小裙子,脚上的锦鞋用珠串盘成个小狮子模样,现在小狮子脑袋上那些坠子,全跟着他的主人一起在风中摇晃。
“爹爹~”
傅锦梨也不乱动,小呆头鹅一样。
不知道爹爹将她提丢出来干嘛。
周围的人对这场景却是习以为常,一路走来,小殿下已经不知被丢出来多少次了。
傅应绝手臂打直,挨都不想挨她。
想着方才这小破孩儿的所作所为,咬牙将人递给了苏展,只留下一句,“送过去。”,转身又回了车上。
那帘子被他摔得直打摆,也不知是用了多大力气。
苏展有一瞬的懵神,目光从摇晃的帘子上收回来,看向了落在自己怀里的小殿下。
小殿下显然还在状况之外。
已经乖乖举着手,跟她那气得将自己关在里头生闷气的爹爹再会了。
“爹爹自己玩,不跟我玩了~爹爹再会再会,待会儿叫梨子嗷~”
“......”
苏展处变不惊,很快调整好情绪,抱着人扭头进了后头的马车。
很是轻车熟路,显然已经做了许多次。
后边的马车坐的是赵驰纵跟月弯弯,竹青跟在里头伺候。
一见苏展抱着个漂亮小姑娘进来,里边三人一点都不意外。赵驰纵嘴里甚至还嘀咕两句“今日来得有些晚”。
傅锦梨是这小马车的常客了,每日都造访,但无一例外都是惹了傅应绝被拎出来的。
苏展将她放在里头,说了几句就又退了出去。
傅锦梨也不多做纠结,待站稳当了,乐呵呵地就朝着两人那处挤去。
只是走两步,又不免伸出小手来指指点点,好像是在跟几人解释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是爹爹忙,小梨子大王,懂事~”
赵驰纵也不拆穿,忙点头应和她,“是是,小梨子最懂事。”
小孩儿耍宝,竹青那张惨淡的脸都带上了笑。
只有一人神色勉强,便是月弯弯。
她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就算再极力掩饰都能叫人看出不对劲来。
傅锦梨很快就注意到了,温吞地“嗨啊”一声,坐到了她身边。
“弯弯,在干什么~”
她挨着人坐时,整个软乎乎的身体都会下意识地放松下来,整只小团子都要乖顺地靠在人身上。
月弯弯感受到臂弯处的温软,心有犹豫,惴惴不安地开口。
“雅言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白堕的话不可能没有影响她,就算月弯弯能义正言辞地说道白堕,如今近在咫尺,就要见面,她不免要多想些。
“雅言?”
傅锦梨没开口,倒是赵驰纵疑惑了,“雅言如何了,雅言不是在学堂念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