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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夫人沙哑的喊声响在了整个青龙台的每一处。
只听她道——
“摄政王,你当真以为当今皇上对你照顾有加?当真以为你们兄友弟恭?”
“哈哈哈哈!世人都言摄政王萧夜景聪慧无比,可是,你又可知,我们都被耍了!都给他耍了!”
“你胡说什么?”萧夜景眼影已然生出了愠色,“休得污蔑本王的皇兄!”
南山夫人伸出那如同骷髅一般的指尖直指向萧天临。
“摄政王,你还不知道吧?你之所以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全是因为他的教唆!”
“当初是在你刚生下之后,是他教唆我,把你从皇宫之中偷出去!是他派人告知我,你是个不祥的东西,是他让我对你百般虐待万般折磨,也是他当初替我想办法,将你丢到了亡命城!甚至于后来,也是他一直让我杀了你!”
“哈哈哈哈!可笑啊!他这般待你,甚至因为他你变成了一个残废,而你,他还觉得兄友弟恭?”
凄厉的喊声,毫不留情回荡在四处。
半空之中的声音,远比刚才那群乌鸦的叫喊之声还要恐怖,还要让人毛骨悚然。
本就是因为方才毒盾的事情而震撼的众人,此刻再听到这话,一个个满心骇然,头皮发麻。
而上方的萧天临,原本还在奋力地张开嘴巴,想要打断南山夫人。
直到这一刻,听着从下方传来的那声声怒喊。
萧天临浑身气血翻滚,怒气攻心。
他那双眼睛,乃至浑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都在一点点地有血点涌现出来。
一如当初他刚刚中了毒那般……
席间,小鱼儿的动作也顿时停住了。
他一直都知道,父王从小到大过得很悲惨。
却从来不知,父王到底经受过什么。
此刻听着那些话语,小鱼儿整个心脏都在颤抖。
“娘亲……”小鱼儿颤抖着嘴巴,忍不住喃喃。
云知微这时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小鱼儿那双早已经被冷汗浸湿的双手。
她的声音无尽的温婉。
“别怕,就快结束了。”
已经铺垫了这么久,是时候该结束了。
声音落下,云知微靠在了椅背之上,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心里开始默念着……
“就快结束了,一切都快结束了。”
“三……”
“二……”
“一……”
当她倒数到最后一个数字时,上方的萧天临终于冲破了那束缚了自己声音的奇怪力量。
可此时的他,早已神志不清了。
他稍稍一闭上眼睛,就再又看到了无数厉鬼。
那无数个孤魂野鬼正都朝着他的身上覆来,仿佛要索了他的命。
萧天临整个人身躯都在颤抖,朝着后头连连退去。
他口中不住的喊着。
“不要来找朕!不要靠近朕!”
“你们一个个都威胁了朕的地位!你们本就该死!本就该死!”
偌大的青龙台四方,寒风萧瑟,死一般的沉寂,只余下萧天临惊恐到极致的呐喊。
下方的文武百官以及其家眷们,全都惊恐的望着那仿佛突然间发疯了一般的萧天临。
萧天临身旁的太监福禄最先回过神来。
他惊慌失措的向前去,就想要将萧天临拉住。
可是,皇上好像真的疯了。
一如十天半个月之前那般。
只看到他双眼充斥着血色,死死的看向了萧夜景跟南山夫人的方向。
“你们一个个都该死!一个个都挡住了朕的路!全都该死!”
“南山夫人啊,朕这么多年来一直在你身上寄予了厚望,谁想到,你竟然这么没用!这么多年来,朕给你创造了那么多机会,给了你那么多方法,想让你杀了这个孽障!可你呢?这不过只废了他双腿!”
“南山夫人,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就凭你,还想做朕的皇后?你只是个没用的废物,你根本不配!”
萧天临如同变了个人一般,疯疯癫癫地望着前方,声声嘶吼。
或许是有了方才那么一出,此番,众人却迅速消化了这一切。
所有人面面相觑,短暂的震惊之后,下方迅速再惊起了千万层浪。
原来,那真的是南山夫人!
萧夜景坐在轮椅上,不可思议地看着前方。
满眼都写满了震惊。
声音之中也是无尽的受伤。
“皇兄,你,你说什么?”
萧天临眼下彻底被控制住了心神。
再加上方才的那一番刺激,此时他恨不得将浑身所有的愤怒全都宣泄而出。
“萧夜景!你只是一个废物!你凭什么一直压着朕一头?朕才是那至高无上的天子啊!凭什么朕行事都需要看你的脸色?”
“先皇未免偏心的太过严重,明明朕都已经是皇帝了,还是将实权都交由你!所以,萧夜景,这些都不怪朕!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是你太爱出风头,是你夺得了先皇的青睐!所以你的下场,只能跟从前那些与朕相争的人一样,只有死路一条。”
萧天临一改从前的温润如玉。
他站在上方,浑身踉跄。
震怒之下,他的发丝早已经散落开来。
一眼望去,当真如同一个疯子一般。
萧夜景静静的坐在轮椅上,他的指尖很有节奏的敲打着轮椅把手。
可他的声音,听着仿佛还带着无尽的震惊。
“所以,皇兄就不惜一切代价,想让钰儿死,想让本王死?”
萧天临冷哼,“你们该死。”
萧夜景抬起头来,面具之外,那双眼眸之中全是森寒。
“那么,先皇以及前太子他们呢?”
四方天地,又一阵寂静。
萧天临眼底的血光越发的明显。
福禄在一旁,急得快要昏过去了。
萧天临冷冷道:“谁敢当朕?死路一条!”
“先皇呢?”萧夜景又问,言语之中听上去全是痛惜。
天地众人,浑身都止不住的发寒。
此情此景之下,所有人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谢家几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上方。
春华公主也满面平静,静静的在等待着。
上方萧天临拳头越握越紧,似乎挣扎着不愿回答,可终究还是没有抗争过,那控制住自己神志的奇怪力量,而后大笑。
“先皇,那是朕的父皇啊!朕没想到,原来他压根就没想将皇位交给朕!既然如此,那这当然只有采取自己的手段了。朕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