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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里肉香扑鼻,酒香醉人,南亲王备好了美酒佳肴,只等永兴帝入席。
永兴帝显然十分满意,龙颜大悦。
席间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
霍云卿目光落在溧阳郡主身上,她身着一袭红色华服,满头珠钗摇晃,生怕旁人注意不到她。
她向来如此,花枝招展,希望所有人都围着她转。
南亲王膝下子女众多,可唯独溧阳郡主最为受宠,听闻南亲王乐善好施,迁居封地后每日都会亲自在城门口施粥,唯独溧阳郡主出生那日他没去,偏偏那日山匪进城,将施粥的人杀光殆尽。
南亲王认为是溧阳郡主带给他福运,才让他躲过了此劫。
溧阳郡主从小备受宠爱,在南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刁蛮任性,胡作非为,南城百姓人人畏惧。
霍云卿不喜欢溧阳郡主,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前世她初到猎场,溧阳郡主就看她不顺眼,处处针对于她,她之前没想过这其中有霍惠然的功劳。
霍惠然最擅长的就是把她自己放在柔弱无助的位置上,前世霍惠然向她坦言,说溧阳郡主与她交好,是为了她才会针对她,又是给她道歉又是承诺会解决此事。
后来溧阳郡主变本加厉,霍惠然又说溧阳郡主不相信她,认为她是受了胁迫不得已才当和事佬。
霍惠然说的每一句话都格外诚恳,又合情合理,霍云卿便信了她,毕竟在京都的时候,霍惠然也总是让着她,并未表现出对她有敌意。
前世的她愚蠢至极,竟认为霍惠然是个不争不抢的。
如今细想,溧阳郡主虽然霸道刁蛮,但她是个两面三刀的,又怎会对她这个真正的霍家嫡女有那般大的敌意?
孟莹安不是说了嘛,溧阳郡主对她还是挺客气的,说明她是个看碟子下菜的,不是没脑子的蠢货。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霍惠然从中挑拨,使得溧阳郡主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才会与她争锋相对。
想要验证这一点并不难,但霍云卿觉得没必要,反正她看溧阳郡主不顺眼。
“这位妹妹脸生,想必就是霍家大姑娘吧。”
霍云卿看着溧阳郡主端着酒樽朝她走来,这画面她无比熟悉,前世她也是如此,话都一模一样。
她不着急回应,因为接下来是霍惠然的戏份。
果然,霍惠然迫不及待的说道:“郡主冰雪聪明,一猜就中,她就是我的姐姐霍云卿,姐姐,这位是溧阳郡主,南亲王府的嫡女。”
霍惠然装出一副好姐妹的样子,主动为她们介绍。
“原来是溧阳郡主。”霍云卿这才起身,笑道:“久仰大名。”
溧阳郡主闻言皱眉,总觉得她话中有话。
她压下心中不满,朝霍云卿举起酒樽:“霍姑娘,第一次见面,本郡主敬你一杯。”
“多谢郡主。”霍云卿端起酒樽,豪爽的一饮而尽。
“霍姑娘好酒量。”溧阳郡主说话间顺势拿起霍云卿桌上的酒壶,给她倒了满满一杯,笑说:“本郡主与霍姑娘有缘,不如再喝一杯。”
溧阳郡主是天之骄女,她霍云卿也是,前世正是因为她看出来溧阳郡主有意针对,所以不愿喝第二杯酒。
表面上自然不会直接拒绝,而是用不胜酒力婉拒了。
她还记得溧阳郡主当场质问,说她从小在军营长大怎会酒量不好,是不是不给她面子。
今时不同往日,她断然不会给溧阳郡主抓她错处的机会。
霍云卿爽快的举起酒樽,笑说:“能得郡主赏识是臣女之幸,今晚定要与郡主多喝几杯。”
她说到做到,一连跟溧阳郡主喝了三杯。
溧阳郡主没想到霍云卿这么配合,喝完三杯后下意识的想要缓缓,可霍云卿不肯啊,拉着她入座,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眼疾手快的给她斟满了酒。
“郡主,来嘛,今晚不醉不归。”
溧阳郡主连连摆手:“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行了……”
“郡主怎么能说不行呢?郡主是不是不给面子?”
溧阳郡主脑袋昏昏沉沉的,寻思着霍云卿是不是说了她想说的?
“郡主,喝啊!”
霍云卿直接把酒樽递到了她嘴边,强行给她喂了进去,不知不觉霍云卿的酒桌上堆满了空酒壶。
孟莹安就坐在霍云卿身旁,她从头到尾没有阻拦过,因为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从第四杯开始,霍云卿就没喝多少,她每次都是喝一半洒一半,桌上这些空酒壶,基本上都是溧阳郡主喝的。
显而易见,霍云卿是故意的。
溧阳郡主也是故意的,上来就要霍云卿连喝两杯,明显是在为难她,活该她被整。
“好难受。”溧阳郡主是真的喝多了,她摇摇晃晃的起身,碰倒了好些酒壶,清脆刺耳的声音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
南亲王立即上前搀扶,心疼道:“这是喝了多少?还不快送郡主下去休息!”
溧阳郡主的两名贴身侍女闻言立即上前,可喝醉酒的人哪是那么好糊弄的,她不满的甩开南亲王的手,而后又是委屈又是恼怒的说道:“父王,女儿讨厌霍云卿,女儿要杀了她!”
此话一出,营帐里顿时安静下来。
溧阳郡主在说什么?她讨厌霍云卿?她要杀了霍云卿?她不是很喜欢霍云卿才要跟她喝酒的吗?难道是在装腔作势?
南亲王脸都白了,只能赔着笑解释:“皇兄,溧阳喝多了,都开始说胡话了,臣弟先带她下去。”说完他又看向霍云卿:“霍姑娘莫要与她计较,酒后失言当不得真。”
霍云卿脸色惨白的愣住了,她似乎是被吓到了,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孟莹安冷哼一声,适时开口:“酒后失言?我怎么觉得是酒后吐真言呢?溧阳郡主上来就要云卿连喝两杯,到底是何居心?”
霍云卿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佯装才反应过来的模样,疑惑道:“郡主不是因为与臣女投缘,才要和臣女多喝几杯的吗?”
孟莹安摇头叹息:“云卿,你太单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