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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里气氛有些诡异,萧璟丞的意思很明显,他想让皇室宗亲代替公主去和亲,但萧北乾和他的想法完全相悖。
一个是陛下最器重的皇子,另一个是陛下最宠爱的皇嫡子,一时间谁也不敢说话。
永兴帝沉默半晌,突然看向孟鸣舟,“孟爱卿以为呢?”
孟鸣舟恭声回话:“臣以为无论是公主还是皇室宗亲,都应该为大庆分忧,倘若和亲势在必行,总要有人远嫁他乡。”
“嗯。”永兴帝缓缓点头:“宋爱卿所言极是,朕记得莹安也到了适婚的年龄。”
“回陛下的话,莹安是到了适婚的年龄。”孟鸣舟神色平静,好似并没有听懂永兴帝话中的深意。
萧北乾懒得和他们绕弯子,直言道:“父皇,莹安不行。”
永兴帝听了这话,当即皱了眉头。
萧北乾权当没看见,自顾自的说:“父皇,大庆没有贪生怕死的公主,更没有让宗亲代替的无耻之举,就算和亲是有去无回的死局,身为公主的她们也该担起责任,而不是畏畏缩缩的谋求活路。”
永兴帝眉头紧锁,有种下不来台的感觉,这个时候他要是说宗亲理应做出牺牲,天下人该如何看他?
“皇儿所言极是,她们贵为公主,享受着别人享受不到的荣华富贵,大庆需要她们的时候,理应做出表率。”
萧北乾拱手作揖:“父皇英明。”
“陛下英明!”
永兴帝皱着眉,好半晌没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过劲来,继续商谈其他事宜。
一个时辰后,霍万鸿等人退出了御书房,几位皇子被留下了。
永兴帝扫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萧时安身上,“老九,朕听闻你最近和霍云卿走得很近?”
萧时安愣了愣,像是没想到陛下留他们是为了问这种事,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恭声回话:“父皇,确有此事。”
永兴帝哼了一声:“你倒是敢作敢当,你和霍云卿还未婚配,孤男寡女怎能单独相处?成何体统!”
萧时安委屈的扁了扁嘴:“父皇,儿臣与云卿姑娘每次出游都有一堆侍从侍女作伴,怎就孤男寡女了,再说儿臣心悦于她,倘若有损她名声,父皇将她赐予儿臣便是。”
此话一出,御书房里所有人都是脸色大变,尤其是萧璟丞,几乎瞬间沉了脸。
齐王萧秉权玩笑般开口:“九弟到底还小,说话口无遮拦的。”
贤王萧和旭也笑出了声:“九弟向来如此,父皇不必当真。”
“儿臣不是戏言。”萧时安郑重其事的朝永兴帝说道:“父皇,儿臣对云卿姑娘是真心的,您不如现在就给儿臣赐婚,儿臣还想挑选一处风景好的封地,云卿姑娘喜欢赏景,儿臣想带她看尽天下美景。”
萧时安这番话,又让在场所有人脸色变了变,他是在告诉他们,他没有当皇帝的心思,他只要霍云卿!
要封地,不就是无心皇位嘛!
“胡闹!”永兴帝拍案而起。
萧时安等人立即下跪高呼:“父皇息怒。”
永兴帝气得不行,大步上前一脚踹翻了萧时安,指着他怒骂:“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北域虎视眈眈,你却只知道儿女情长,朕平日里是如此教导你的?”
萧时安爬起来跪好,委屈的揉了揉被踹疼的手臂,嘟囔道:“儿臣哪懂那些,再说不是有皇兄们为父皇分忧吗?”
“你,你是想气死朕吗?”
“儿臣不敢。”
“朕看你没什么不敢的。”
萧时安委屈巴巴的,伸手去拽永兴帝的龙袍,小心翼翼的说道:“父皇,儿臣对云卿姑娘是真心的,您就成全儿臣吧。”
“你!”永兴帝深呼吸一口气,状若无奈的问了句:“霍云卿对你有意?”
“当然了!”萧时安十分自信的笑了:“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父皇,您这是答应给儿臣赐婚了吗?”
永兴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朕什么时候答应你了?霍爱卿对朕忠心耿耿,霍云卿是他唯一的女儿,朕怎能胡乱赐婚,倘若有合适的机会,朕会问清楚她的意思,倘若她与你两情相悦,朕自会为你们做主。”
萧时安顿时眉开眼笑,磕头谢恩道:“多谢父皇。”
永兴帝瞪他:“谢什么?朕还没赐婚呢!”
萧时安憨笑两声,一脸的高兴。
——
从御书房出来,除了萧时安之外,其他人都脸色不太好。
“诸位皇兄,臣弟去找你们未来弟妹了,先走一步。”萧时安没心没肺的,脚步轻快的走远了。
齐王和贤王也相继离开。
萧璟丞看向萧北乾,意有所指的问:“七弟,你甘心吗?”
萧北乾脸色平静的反问:“不甘心的是皇兄吧?”
萧璟丞没有反驳,直接走人了。
萧北乾跟了上去,淡声询问:“皇兄难得进宫,不去探望如妃娘娘吗?”
“母妃病重,需要休息,为兄还是不去打扰的好。”萧璟丞说着看了他一眼:“有劳七弟挂心了。”
萧北乾讽刺的轻笑了声:“挂心谈不上,随口问问罢了。”
萧璟丞没再接茬,兄弟二人一同离开皇宫,在宫门口道别。
“七弟,为兄先走了。”
“皇兄急什么?”萧北乾意有所指的说道:“时安去找霍姑娘了,皇兄这是急着去找谁?”
萧璟丞就算脾气再好,面对萧北乾如此明显的讽刺也有些忍不了,他怒道:“七弟,咱们彼此彼此,你又何必落井下石。”
“皇兄误会了。”萧北乾笑了笑说:“臣弟这是在安慰皇兄,皇兄为了霍姑娘命都可以不要,结果却让时安捷足先登了,真是可惜。”
“够了!”萧璟丞怒不可遏:“你又好多少?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对她的心思!”
萧北乾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皇兄这是什么话?臣弟怎么听不懂?”
“你当真不懂?”
萧北乾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萧璟丞的肩膀,一脸好意的笑说:“皇兄,想开点,反正就算没有时安,也轮不到你。”
说话间,萧北乾握住了他的肩膀,指尖不断用力,直至闻到血腥味,他才心满意足的松了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