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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书房。
屋外细雨绵绵,御书房内却静若寒蝉,大将军霍万鸿、丞相孟鸣舟、监察司总督御史宋危,以及端王、贤王都在,所有人都跪在殿上不敢言语,而跪在最前面的,是这次私藏龙袍一案的主要人物,齐王和睿王。
永兴帝坐在书案后,他面色沉沉,眉眼间是散不去的怒火。
“嘭”的一声,永兴帝突然拍案而起,他怒指着齐王与睿王,咬牙喝道:“究竟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父皇息怒!”
“陛下息怒!”
跪在御书房内的众人异口同声的高呼。
齐王跪行上前,声色哽咽:“父皇,儿臣冤枉啊!”
“冤枉?究竟是谁冤枉了你!”永兴帝怒不可遏,拿起桌上的茶盏就砸了过去,茶盏砸在萧秉权脑门上,顿时溢出鲜血,他却不敢抬手去擦。
茶盏碎裂的声音清脆刺耳,齐王的身子也跟着抖了抖,他深知今日一事,他恐难全身而退。
萧秉权偏头看向位于后侧的萧时安,眼底迸发怒火,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竟会栽在萧时安手上。
他从未把萧时安放在眼里,他以为这条路上,对他来说最有威胁的是萧北乾,其次是萧璟丞,再其次是萧和旭,萧时安甚至都不入他视野。
他这位九弟,平日里不显山露水,总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他真是把所有人都骗了。
“你看小九作甚?”永兴帝指向萧时安,“难不成还能是他陷害你的吗?倘若他要害你,又何必烧毁你私藏的龙袍替你遮掩!”
永兴帝说着,把放在书案上的那件龙袍扔向萧秉权。
龙袍落在萧秉权身旁,明黄色的龙袍有几处焦黑,显然是有人想烧毁此物,但没能成功。
今日监察司拿到了搜查齐王府的文书,睿王奉旨调查辰王遇刺一案,自然是跟着监察司的人一块去了齐王府搜查。
睿王带着他的人搜查齐王的书房,赵佑兴带着监察司的人搜查其他地方。
按理说分头搜查也没什么问题,可向来谨慎的赵佑兴还是让徐进看着点睿王那边。
赵佑兴认为辰王遇刺一案,突然查到了齐王头上有些怪异,心中难免起疑。
一开始也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可后来睿王殿下的人莫名其妙的从书房撤了出来,还死死守住了书房,徐进意识到不对劲,立马知会了赵佑兴。
赵佑兴带着人过来,遭到陈劲的阻拦,双方甚至起了争执,后来赵佑兴仗着人多势众,强势的闯了进去,正好撞见了睿王烧毁龙袍的一幕。
赵佑兴起初并不知道那明黄色的一团是什么东西,作为监察司御史,他下意识的冲上去把证物取了出来。
待明火被扑灭,赵佑兴才看清楚那明黄色的一团竟是龙袍。
赵佑兴当场脸色大变,身为皇子私藏龙袍,这可是意图谋反的滔天大罪!
睿王见事情暴露,索性以权压人,让赵佑兴当做没看到此事,可赵佑兴是什么脾气,一句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直接命人拦住睿王,带着被烧毁的龙袍回到监察司,将此事禀报了总督御史宋危。
事关重大,宋危也只能进宫面圣,将事情原委告知永兴帝。
永兴帝听完差点被气晕过去,缓了好一会儿才命人将霍万鸿以及孟鸣舟等人都召进宫来,一同商议此事。
齐王私藏龙袍一事,可谓是证据确凿,百口莫辩!
要说是睿王萧时安故意诬陷,可他找到龙袍的第一反应不是状告皇帝,而是想烧毁龙袍,为自己的兄长遮掩罪行。
身为皇子,他难道不知私藏龙袍是什么罪?他难道不知包庇私藏龙袍者,又是什么罪?
所以谁都有可能陷害齐王,唯独睿王不可能!
“父皇……”睿王萧时安也跪行上前,他红着眼眶恳求道:“还请父皇明察,皇兄怎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举,定是有人陷害于他,父皇,不能冤枉了皇兄啊!”他跪趴在地,磕着头为齐王求情。
如此兄弟情深的画面,叫人看了动容。
可是看在永兴帝眼里,那是多么的碍眼。
他的儿子私藏龙袍,有了夺权谋逆之心,他的另一个儿子竟然还想为他求情,他们可有将他这位父皇放在眼里!
“放肆!”永兴帝怒拍书案,歇斯底里的怒吼:“放肆!放肆!”
“父皇息怒,还请父皇以龙体为重。”萧璟丞适时开口,安抚着永兴帝的情绪。
萧和旭顺势附和了一句,“父皇,保重龙体。”
永兴帝大喘着气,好一会儿才有所缓和,脸色阴沉的盯着他们。
也不知过了多久,永兴帝突然指向萧时安,“龙袍是你查出来的,如今又说有人诬陷他,那你可有凭证?”
萧时安小心翼翼的回话:“父皇,儿臣以为,皇兄明知道七皇兄遇刺一案查到了他的头上,倘若皇兄真的私藏了龙袍,为了以防万一也会先将其转移,又怎会放在齐王府的书房里,等着儿臣或是监察司的人发现呢?”
永兴帝陷入沉思,片刻后他示意萧时安继续。
“父皇,其实儿臣一直在想,之前监察司并没有查到任何线索,怎么儿臣介入此案之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皇兄呢?儿臣早就怀疑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想利用儿臣对付皇兄。”
萧时安话说完,所有人都是面色凝重,陷入沉思。
萧秉权看向一旁的萧时安,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了萧时安,他这弟弟向来没什么心眼,没准真是有人背后耍阴招,利用萧时安对付他,想看他们兄弟之间斗个你死我活,然后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想到这种可能,萧秉权扭头看向了跪在他们身后的萧璟丞和萧和旭。
他和小九兄弟残杀,能从中获利的除了另外几位皇子还能是谁?
那么到底是萧璟丞,还是萧和旭?
御书房内再一次安静下来,直至门外响起了汪公公的声音。
永兴帝眉头紧锁,汪公公跟在他身边多年,这个时候怎会打扰他们?难道又出什么大事了?
“陛下,辰王殿下求见。”
永兴帝一听,也顾不上眼前这一堆人了,他连忙从书案后绕出来,急声道:“皇儿的伤势还未痊愈,怎能下榻?快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