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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查到了如妃头上,不仅让朝中大臣感到意外,就连永兴帝也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这件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他最清楚,怎么会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如妃?
不过永兴帝很想明白了,证据是假的,那个叫沈高义的在作伪证,他一个临山城来的落魄书生,定然没有这份谋算,也就是说,他的背后有高人指点。
那人是谁?霍云卿?毕竟沈高义来到京都后,一直跟在霍云卿身边。
可万一不是霍云卿呢?
生性多疑的永兴帝,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会多想一些,身为帝王,想算计他甚至谋害他的人太多太多了。
在他看来,霍云卿毕竟是女子,且她回到京都也才不到一年,很多事情她不可能知道。
如果是霍云卿做的,他倒是不用考虑太多,她这么做无非是想找如妃麻烦罢了,她和端王以及如妃不对付这一点,他心里是有数的。
万一不是她,那他需要考虑的就有很多,趁此机会有意激化他和如妃之间的矛盾,让如妃对他生疑,从而做出一些对他不利的蠢事来,会是谁?
谁想坐收渔翁之利?又或是谁想闹得所有人不得安宁?
孟鸣舟?宋危?又或者另有他人?
看似宋危的可能性最大,因为他掌权监察司,沈高义的供词是从监察司出来的,他操控此事最为方便。
不过也正是因此,宋危反而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以宋危的智慧,他不会做得这般明显。
永兴帝思来想去,唤来暗探,命其去查丞相孟鸣舟近几日的行踪,是否与和此案有关的人接触过。
摆在永兴帝面前最大的问题是如妃,作为他的枕边人,又是后宫最有权势的女子,他不确定如妃到底知道多少有关他的秘密。
别的都无妨,他最担心的是那件事情如妃知道多少!
如妃一直在咸福宫等着永兴帝,她知道他一定会来探她的底,可她左等右等,却等来永兴帝去了中宫的消息。
她不由嗤笑,被帝王放在心上的女子可真是惨,生前尝尽人间百苦,死了也不得安宁。
那位皇后娘娘,曾经名噪一时的孟家嫡女,她虽然与她水火不容,可比起她,皇后应该更不愿见到陛下。
永兴帝原本是打算去咸福宫见如妃的,可走着走着就到了皇后居住的寝宫。
这座宫殿虽然没了主子,但宫里的一切都一如往常,院子里栽种着她喜欢的花花草草,殿内的程设都和她在时一模一样。
永兴帝坐在床沿,轻抚床上的被褥,他环顾四周,目光所及都是有关她的点点滴滴。
他这辈子自诩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可唯独一件事情,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不知多少次午夜梦回,他枯坐在床榻上,疯狂的思念着他放在心尖上的她。
他一直在想,如果她不是孟家女就好了,有时他也会想,就算她是孟家女又如何,他已经是帝王,又何必忌惮太多。
他这辈子做过唯一一件后悔莫及的事情,就是伤害了他最爱的女子。
“你说得对,纸是包不住火的,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可是我已经做了,坐在这个位子上,很多时候我根本没有选择,所有人都在逼我,他们都逼着我成为孤家寡人。”
“你说你不仅是我的皇后,也不仅是孟家的女儿,你更是你自己,你有你的底线和准则,而我触犯了你的底线,所以你很失望。”
“你知道吗?比起失望,我更希望你恨我,那样至少可以证明,你是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女子而已。”
“就像如妃,或者是这后宫其他女人,她们就算有野心,有自己想要扶持的人,可她们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互相争夺我。”
“唯独你,你不用跟任何人争,不是因为你不爱我,而是因为你的人生不止有我,就算我是帝王,你也可以直截了当的告诉我,你爱我,但不想与其他女子分享我,所以你不愿入宫,哪怕我许你后位你也不愿。”
“可你最终还是为了我进宫了,你进宫那日是我最开心的日子,比我登基那日还要开心,我恨不得把这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送给你,我暗暗许诺这辈子只爱你一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变心,更不会辜负你。”
“我做到了,我没有变心,可我辜负了你,我后悔了,我真的……好想你。”
永兴帝自言自语了许久,说到最后他枯坐在床榻上,红着眼眶默默垂泪,高高在上的帝王,竟也会哭。
——
咸福宫。
永兴帝最终还是来了,如妃缓步上前,屈膝行礼:“臣妾恭迎陛下,陛下万安。”
“嗯,平身。”永兴帝神色淡淡,径自从她身边走过,坐在软塌上。
如妃脸色变了变,许是方才想起了皇后,让她忆起皇后在世的时候,陛下可是许她免一切礼仪的,皇后也是后宫之中唯一一个能直呼陛下名讳的人。
陛下有多爱她呢?在皇后面前,陛下从来不自称朕,而是和她以你我相称,在陛下眼里,她是他的妻子,是能够与他平起平坐的人。
可就算如此又怎样,还不是为了一己之私,甚至是那可笑的猜忌,亲手杀了他最爱的女子。
帝王之爱,也不过如此。
如妃心中讽刺,面上却没有表现出半分,她笑脸相对,规规矩矩的来到永兴帝身边站着,直至永兴帝示意她入座,她才坐在软塌的另一边。
“陛下怎这个时辰过来了?平日里陛下总在御书房忙碌,臣妾都不敢打扰。”
永兴帝挑眉笑了笑:“在这宫里还有你不敢做的事情?”
“陛下,瞧您说的,臣妾敢做的事情,不都是陛下给的荣宠吗?除此之外,臣妾不敢逾越。”
言下之意,陛下让做的她才敢做,陛下不让做的她绝不会做。
如妃这是在投诚,可这份忠诚有几分真假,还有待考量。
“看来爱妃还不知道监察司的案子查到你头上来了。”
如妃闻言佯装惊讶,“陛下此话何意?臣妾做什么了?监察司又是什么案子?”
身为后宫妃嫔,她不知前朝事宜乃是本分。
永兴帝也没拆穿她,将事情原委简单与她说了一通。
如妃听完惶恐不安的起身,跪倒在永兴帝脚边,红着眼眶委屈道:“陛下明察,臣妾根本不知情,此案又怎么可能是臣妾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