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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云卿一晚上没睡好,想不明白孟丞相的用意,也不确定萧北乾是否真的没事,次日她早早守在前厅,等着父亲兄长他们早朝回来。
不成想,跟着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霍家次女霍惠然仪态端庄,温和周正,德行娴静,与皇三子端王乃天作之合,特赐为端王侧妃,择良辰吉日完婚,钦此!”
传旨的宫人宣读完圣旨,迟迟没等到霍家养女接旨,不由垂眸看去,只见她脸色煞白,浑浑噩噩似在梦中。
霍惠然难以接受,她听闻圣旨到了,欢天喜地的匆忙赶来,却是这番局面,侧妃?她霍惠然竟要给人当妾!
她想笑,也想哭,曾经的她贵不可言,如今却因霍云卿的出现,连个正妃的位子都图不到!
凭什么!凭什么她来受这奇耻大辱!
宫人没了耐心,忍不住催促:“二姑娘,快接旨吧。”
霍惠然咬着唇,强忍着没让眼泪落下,她收敛满腹的不甘与怨恨,将双手举过头顶,颤声道:“臣女接旨,谢陛下隆恩。”
宫人将圣旨交到她手中,笑着道贺:“恭喜二姑娘。”
恭喜?一个卑贱的妾室,何来喜事?
霍惠然心中不满,面上却不得不笑着应对:“有劳公公。”
霍夫人身边的周嬷嬷适时上前,往传旨的宫人手里塞了一袋赏银,宫人道了声谢,领着一行人告辞。
宫人前脚刚走,霍惠然立马就哭开了,她扑进霍夫人怀中,哭得那叫一个委屈。
霍夫人心疼的轻拍她的肩膀安抚,霍万鸿则叹了口气,一言不发的往屋里走。
霍云卿对此并不意外,前世若不是萧璟丞已然坐上了皇位,她霍惠然算个什么东西?凭她霍家养女的身份,能进王府当个侧妃,已是泼天的富贵。
如贵妃怎么可能让她坐上端王妃的位子,她早就料到,霍惠然顶多是个妾。
霍惠然的端王妃梦碎了,可笑的是昨日她还在众多贵女面前炫耀,俨然一副稳坐端王妃之位的架势,待她被赐为侧妃的消息传出去,定要沦为笑柄。
“惠然妹妹,莫要哭了。”
霍夫人抬眸看向霍云卿,听她语气温柔,还以为她要出言安慰,顿觉欣慰,岂料她话锋一转。
“你不是还约了王家嫡女要出门吗?再哭可没脸见人了。”
“你这孩子!”霍夫人瞪了她一眼:“怎么说话的?”
霍云卿浑不在意,心情舒畅的进了屋,这么好的机会,不来个落井下石,怎对得起她仗势欺人的名号?
圣旨已下,此事没了转圜的余地,更何况霍惠然养女的身份人尽皆知,永兴帝能下旨赐她为端王侧妃已经是看在霍家的份上。
霍惠然在院子里哭了许久,用早膳的时候还在哭哭啼啼,听得人心烦。
霍万鸿忍不住撂下筷子,语气低沉:“路是你自己选的,如今又有什么好哭的。”
霍惠然被吓得身子一抖,低垂着头不敢言语,她强忍着眼泪,哭声是没了,但那一颤一颤的肩膀还在昭示着她的委屈。
霍夫人于心不忍,安慰道:“惠然,你虽为侧妃,但只要端王待你真心,往后也不会苦的。”
霍惠然擦掉眼泪,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霍万鸿沉声叹了口气,拿起筷子顿了片刻,像是没了胃口,索性放下筷子起身离席。
霍惠然见状也不敢再吃,她脑袋垂的更低,肩膀也颤动的更厉害了。
“我去看看父亲。”霍云卿说完就走,却是往外跑,不多时她又回来了,兴致冲冲的往书房的方向跑。
霍云卿推开书房门的时候,霍万鸿正在一口一口的喝茶,就跟在喝闷酒一样。
“爹,您干嘛呢?”她听说过借酒浇愁,没听说过借茶浇愁啊。
霍万鸿长叹了口气:“要不是你娘不喜欢酒味,我真想喝两杯,你说这都什么事啊,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吧。”
听了这话,霍云卿来了兴趣,她坐到霍万鸿对面,笑问:“爹,您知道霍惠然是故意的?”
“她是爹捧在手心里养大的,爹能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性子?惠然虽乖巧懂事,但骨子里是个争强好胜的,你一回来,她成了养女,她能甘心?”
霍云卿认同的点了点头,还是她爹通透啊!
霍万鸿刚要继续往下说,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他眼睛登时亮了:“乖女儿,你去买烧鸡了?”
“对啊!”霍云卿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包裹好的烧鸡,当油纸展开的时候,烧鸡的香气扑鼻而来。
霍万鸿直接上手扯下一只鸡腿递给霍云卿,而后又扯下另一只鸡腿往自己嘴里塞,含糊不清的笑道:“还是女儿好啊,知道哄你爹高兴。”
“那是!”霍云卿得意的咬了一口鸡腿,一派小女孩娇态。
霍万鸿哈哈大笑,也不想再提霍惠然的事儿,他原本是想给她找个好人家的,可她自己做出了选择,往后是好是坏也怪不得他。
“爹,今日早朝您看到辰王殿下了吗?”
霍云卿问的随意,可霍万鸿却心里咯噔一下,他家宝贝女儿怎么关心起辰王来了?
他眼神带着探究,直直看向霍云卿:“好端端的,你问辰王作甚?”
霍云卿一边啃鸡腿一边回:“昨晚丞相大人不是让我去探望辰王殿下嘛,但我去的晚了没见到人,怕有个什么意外被怪罪呗。”
听了这话,霍万鸿松了口气,不是故意打听就好。
他想了想,说道:“辰王殿下人是来了,但看起来脸色不大好,也是奇怪,我记得他是海量啊,毕竟有个会酿酒的舅母,少不了酒喝。”
能去上早朝,看来没什么大事,霍云卿不再多问,转而说起了她遇刺的事儿。
“爹,陛下给监察司的三日之期已到,监察司可查到眉目了?”
霍万鸿偷瞄着她的反应,没看出什么异样,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回应道:“监察司今日早朝自行请罪了,陛下罚了俸禄,命他们继续追查。”
“那二哥有没有查到什么?”
霍万鸿皱着眉摇头:“城内城外你二哥都找遍了,没有查到刺客的踪迹。”
闻言,霍云卿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