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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府。
萧璟丞头痛欲裂,皱着眉缓缓睁开眼睛,当他看到熟悉的环境,顿时清醒了不少,下意识的看向一旁。
霍惠然还在睡梦中,似是昨夜被折腾狠了,面色有些苍白。
萧璟丞眉头皱得更深,眼底闪过嫌恶,用力掀开被褥,高声唤道:“来人,更衣。”
他丝毫不顾及霍惠然,直接露出她半个身子,霍惠然身上一凉,醒了过来。
“殿下……”她瞬间红了眼眶,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霍惠然揪着被褥挡住了身躯,身子微微颤抖。
守在门外的侍女如鱼贯入,萧璟丞并未搭理霍惠然,兀自张开双臂,任由侍女为他更衣。
霍惠然默默垂泪,不敢言语。
她的侍女上前,小心翼翼的询问:“侧妃娘娘,奴婢伺候您洗漱吧。”
霍惠然委委屈屈的点了点头,刚要起身就发现被褥上沾了血,她惊呼一声,这才引得萧璟丞回头。
“血!侧妃娘娘您流血了!”侍女着急忙慌的上前检查。
霍惠然恍惚想起来昨夜她的手砸在碎瓷片上,确实划了道口子,只不过她满脑袋都是勾引端王,好怀上他的孩子,也就没顾上。
“无碍,昨夜受了点皮外伤。”
侍女满眼心疼:“皮外伤怎么会有这么多血渍,奴婢这就去传府医过来。”她说完跑了出去。
霍惠然抬眸看向萧璟丞,摆出一副弱小可怜的模样。
萧璟丞却并不受用,反而出言讽刺:“手上有伤还要伺候本王,真是难为你了。”
霍惠然怎会听不出他言语中明显的质疑,瞬间眼泪落的更凶,哽咽道:“殿下是在怀疑妾身吗?妾身是殿下的侧妃,昨夜殿下酒后来了兴致,妾身又怎好推拒?”
“本王来了兴致?”萧璟丞冷脸发笑:“本王昨夜是喝多了,不是醉得不省人事了,你当真以为本王什么都不知道吗?”
霍惠然眼底闪过心虚,但很快反应过来,委屈至极的控诉:“殿下!您是厌弃了妾身吗?如果是的话,尽管休了妾身,何必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妾身身上?”
萧璟丞见她突然变得强势,又有些不确定昨夜是不是他的错觉?为何在他的记忆中,他明明推开了霍惠然?
真的是他酒醉之下记错了?冤枉了她?
“侧妃娘娘,府医到了。”恰在此时,侍女带着府医过来了。
府医朝萧璟丞和霍惠然行了礼,这才上前查看霍惠然的伤势。
“回禀殿下,侧妃娘娘的伤势并无大碍,只需好好抹药便能恢复如初,再喝些补气血的甜汤就好。”
萧璟丞微微颔首,示意府医为霍惠然包扎伤口。
处理好她的伤口,萧璟丞挥退了所有人,坐在床沿。
霍惠然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衣袖:“殿下还在疑心妾身吗?”
萧璟丞不动声色的将衣袖抽回,目光沉沉的盯着她问:“昨夜你摔进莲花池,为何自己上不来?你的水性该是极好的。”
霍惠然就知道他的态度转变是因为这事儿,他果然是因为当初的救命之恩才高看她一眼。
若不然的话,他怎会看得到她?
可当初救他的人不是她,她决不能让萧璟丞发现这一点。
“殿下不信妾身?需要妾身再跳一回池塘证明自己吗?”她说着就要起身,被萧璟丞又摁了回去。
“本王只是问你一句,你何必如此?”
霍惠然潸然泪下:“当初妾身拼死相救,事后府医为妾身诊脉,说妾身女子之身寒冬腊月泡在冰冷的池水中,怕是伤了根本,以后不易怀孕。”
她并未解释自己昨夜在望月宫为何要靠别人才能上岸,而是卖可怜,把话题转移到不易怀孕这一点上。
萧璟丞听了这话露出愧疚之色,“当初为了救本王,你伤了身子?”
霍惠然轻轻点头,随即柔声安抚:“殿下不必忧心,府医说了,只是寒气入体,以后身子会比之前弱一些。”
这番话变相的解释了她为何水性不如以前了。
“原来如此,是本王的错,让你受委屈了。”
霍惠然破涕为笑,依偎到萧璟丞怀里,柔声说道:“妾身与殿下之间何必说这些,有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不过殿下,昨夜您在望月宫当众求娶姐姐,又和辰王殿下动了手,此事定会传到陛下耳中,今日早朝只怕会有人为难殿下,殿下要早做打算才好。”
萧璟丞搂着她叹了口气,“本王让你受了委屈,你还处处为本王着想。”
“妾身与殿下荣辱与共,自然要为殿下考虑,时辰不早了,殿下快快洗漱上朝去吧。”
萧璟丞应了一声,温柔的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轻声道:“昨夜辛苦你了,用了早膳再睡会儿,本王处理好公务早些回来陪你。”
霍惠然心花怒放,满脸幸福的点头应下,目送萧璟丞走出房门。
她以为是她有本事,轻轻松松拿捏了萧璟丞,殊不知萧璟丞刚走出她的院子就变了脸。
萧璟丞生性多疑,又怎会听她一面之词?
他沉声吩咐跟在身后的李志威:“暗中查一查霍惠然,本王要知道她房里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比如催情之物。”
萧璟丞仔细回想,昨夜他确实有印象推开了霍惠然,后来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再然后就与她不知疲倦的颠鸾倒凤,此事过于蹊跷,必须查明。
若是他的身边有个为了利益算计于他的侧妃,岂不是后患无穷!
李志威面露惊讶,“殿下是怀疑……”
“暗中调查便可,再找个信得过的御医过来,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伤了根本,不易受孕。”
李志威会意,恭声回话:“属下明白。”顿了顿,李志威谨慎回禀:“殿下,昨夜您醉酒回府后,还发生了一件事情。”
萧璟丞不甚在意的淡声询问:“什么事?”
李志威斟酌过后回话:“昨夜中秋宴结束后,辰王殿下与霍姑娘私会,还,还……”
萧璟丞拧眉:“还什么?为何吞吞吐吐?”
“回殿下的话,昨夜辰王殿下与霍姑娘在游船上当众行亲密之举,怕是陛下那边也收到了消息。”
“游湖?”萧璟丞停下脚步蹙眉看他,问道:“行何等亲密之举?他们抱在一起了?”
李志威摇了摇头,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道:“辰王殿下和霍姑娘当众……亲吻了。”
萧璟丞瞬间僵住,肉眼可见的白了脸。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