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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鹤川的话让霍云卿很是震惊,她怎么也没想到,霍鹤川竟然想留在边疆,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留在边疆,意味着他现在所拥有的都要重新来过,他在霍家军已经是军师,是每个月都可以拿俸禄的,但是到了这里,就算她阿父认可他的才能,重用他,给他军师头衔,他的俸禄指定是没有在霍家军好的。
毕竟霍家军深受陛下重视,每年拨给霍家军的军饷也有不少,军师的俸禄自然比其他军营里好。
再加上霍鹤川原本是她的人,理应她在哪里他就在哪里,他贸然留下,不一定能得到边疆将士的认可,哪怕她曾经也在这里生活过。
在将士们眼中,她的身份不一样了,霍鹤川的身份也不一样,他是霍家军的军师!
霍云卿拧眉问他:“为什么想留下?”
霍鹤川笑了笑,说道:“云卿姑娘,其实你不是很需要我,虽然每次我能想到的计谋你都认同,并且按照我说的去做,但我觉得,如果没有我,你一定能打赢,这种感觉在我们打匈奴的时候就有了,这次我们来边疆,我更加确定是这样没错,所以,我留在你身边,做你的谋士,只是你想给我一口饭吃罢了。”
霍云卿很是诧异,不过也更加欣赏霍鹤川,他的确聪明,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件事情,他定能一举夺魁,在朝堂上一展宏图!
不过也无妨,强者在哪里都是强者。
“你想好了?”
霍鹤川重重点头:“我想好了,虽然我很想跟着云卿姑娘你大杀四方,但我觉得,留在边疆也是在帮你,我一定会保护好这片疆土,也会保护好于将军。”
霍云卿知道他是为了她才选择留下,他不是要留在边疆,而是要留在阿父身边,以防阿父被赫连图算计,中了赫连图的奸计。
说实话,如果有霍鹤川留在阿父身边,她的确能安心不少,霍鹤川在是个顶顶聪明的人,有他在,就算赫连图发起战争,她也相信以霍鹤川的能力,一定能撑到她赶来!
霍云卿突然起身,朝霍鹤川拱手作揖,行了一礼。
霍鹤川连忙起身搀扶,“云卿姑娘,这是作甚?”
“鹤川,谢了!”霍云卿没有多说别的,只是简简单单的给了他两个字,这一声谢了,不是客套,而是真的把他当自家人,感慨他的付出。
霍鹤川是聪明人,自然能听出来,他扬起笑意:“跟我还客气什么,若不是云卿姑娘护着,我早就没命了。”
霍云卿犹豫了片刻,忍不住提起了一个人。
“鹤川,掌柜的死了,他是因我而死。”
“我知道,可是这不是你的错,如果我是掌柜的,我也会这么说,我不可能给他们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拿我来威胁你!”
“你……”霍云卿心中动容不已,眼眶红红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云卿姑娘,我会经常给你写信,边疆有我守着,你可以放心。”霍鹤川言下之意,边疆这里交给他,她尽管去做她想做的其他事情,不必挂念这里。
霍云卿重重点头,笑说:“有你在,我当然放心。”
“你们聊什么呢?”齐扬他们游了过来,他们都看到了霍云卿给霍鹤川行礼的那一幕,觉得奇怪便回来了。
看到霍云卿在笑,他们才稍许放心。
霍云卿也没回应,直接问他们:“抓完了没?天色不早了,该回去给将士们加餐了。”
“抓了这么多,应该够吃了,走吧,回去了。”岸上有十来条鱼,个头都不小,天色渐暗,他们是该回去了。
出来的时候霍云卿就准备好了两个竹篓,刚好装他们捡回来的野鸭蛋还有大鱼,竹篓里装不下的,他们就用草绳挂在马背上。
反正他们身上不是脏兮兮就是湿透了,待回到军营指定是要换一身的。
霍鹤川要留在边疆的事情,是晚上用膳的时候大家才知道的,霍云卿也没瞒着,大家伙一块吃饭的时候,她主动提起了。
当然是跟于从荣提起了,齐扬他们听到之后便明白了,为什么方才在湖边的时候,霍云卿会向霍鹤川行礼。
他们和霍鹤川认识也有段时日了,他的本事他们都见识过,要说战略,他们都比不过他,不得不承认他是作军师的料!
至于霍鹤川为什么要留下,他们也不是傻的,仔细想想也能想到一二,无非是防备着北域的赫连图!
赫连图近日吞并了多少番邦,他们是知道的,此人心机深沉,谁能猜到他意欲何为。
有霍鹤川在,他们的确能放心不少。
只不过霍鹤川是霍家军的人,说得再直白一些,他是霍云卿手底下的人,他们都一起作战了那么久,也有感情了。
刚把他当成亲兄弟,他就要离开他们了,齐扬他们心里都不是滋味,只觉得鲜美的鱼汤和野鸭蛋都吃着苦涩了。
于从荣很是诧异,“云卿,你说真的?鹤川兄弟要留在边疆?”
“对,这是他自己的意思,阿父,鹤川是我自己收拢的,可以说是第一个在我手底下做事,我完全可以信任的人,往后他在您身边,您也可以信任他,无论何时都不用怀疑他。”
霍云卿竟能说出这番言论,她是真的完全信任霍鹤川,甚至不认为他以后有可能背叛她。
于从荣犹豫着,蹙眉说道:“他留在边疆,那你怎么办?”
作为父亲,他不可能只顾自己,在他看来,霍鹤川有头脑,是个很有用的军师,有他在霍云卿身边,他便能放心了,他宁愿自己身处危险之境,也不可能抢走女儿的人。
“阿父,我可是很聪明的,就算没有鹤川帮我,我也能大杀四方,您也不看看我是谁养大的,又是谁的女儿!”
于从荣听了这话哈哈大笑,“你这丫头,真是拿你没办法,既然如此,那就让鹤川留下吧,放心,他是你信任的人,阿父自然也信任,阿父相信你的眼光,也相信自己的眼光,鹤川,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往后你就叫我于叔,有什么需要都跟我说,不用跟我客气。”
霍鹤川轻笑着应下:“多谢于叔。”
于从荣举起酒杯,朗声道:“来,大家喝酒!”